第68章 狂熱者 是一輩子的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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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狂熱者 是一輩子的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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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他們沒有歇在15號院, 許多東西尚未歸置,生活用品也不齊全,臨走時, 沈修齊問今宵要回哪兒。

今宵止了淚的一雙眼還微微發紅, 笑起來卻分外清澈, 一起走到大門口,雙手抱著沈修齊手臂說:“回槐安居。”

其實回哪裏都可以, 但一定要與你在一起。

回去路上沈修齊問:“過年期間都要在15號院住嗎?”

今宵心中已有答案,但仍怕他難過,手上不自覺劃前的安全帶說:“我也可以在槐安居。”

恰好等紅燈, 沈修齊偏眸瞧見了猶豫的神態, 便故作哀怨:“看來是有了新家就忘了老家了,是不是以後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啊。”

今宵斜他一眼, 哀怨之人單手扶著方向盤,上半靠著座椅, 顯幾分頹勢,裝得還真像。

忍笑,順著他的話問:“那我以後要是真有了新人你會怎麽辦?”

沈修齊偏頭看,暗夜裏不顯鋒芒的一雙眼驟然變得銳利, 一瞬間寒氣凜凜, 又一瞬間平靜無瀾, 兩副面孔自如切換,那片刻的冷, 仿若是今宵幻覺。

綠燈亮起, 他收回視線看前方,說:“那就讓我再為你的新人。”

那舊人又該如何呢?

今宵忽然不寒而栗。

看來這樣的問題,不能隨口假設。

今宵又在槐安居住了一周才順利搬到15號院, 用這一周時間完了牡丹夜宴圖的收尾工作,制片人金晟沒有放過這次稿的機會,直言明日備了晚宴,邀請和沈修齊一同前往。

永嘉放了寒假,正是閑暇時候,從早上起來就一直跟在今宵後,說要跟回15號院看看。

今宵看他時時刻刻將盯著,像是生怕將他扔下似的,看得既歡樂又心酸。

帶著永嘉出門時,家中有客造訪,永嘉遠遠看見來人就喊了聲“小叔叔”,今宵未曾見過沈安然,便問永嘉他是誰。

聽完解釋今宵才知道,原來沈修齊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快步走上前來的沈安然滿眼驚豔,他早就聽父母提過他這位“準嫂子”,盡管那些話不太好聽,但他仍然堅信,能拿下他哥的人,絕非是空有貌的等閑之輩。

他極熱地喊了聲“嫂子”,倒是讓今宵不知所措,這種拘謹不僅是因為對他本人陌生,還有這突如其來的“嫂子”職責。

微頓,沈安然隨即反應過來他忘了自我介紹,又趕說:“我沈安然。”

“安然。”

今宵笑著招呼:“是來找你哥哥的嗎?”

沈安然否認:“是來看永嘉的,我哥太忙了,也沒時間應付我。”

聽他這麽說,今宵忽然懂了。

永嘉在沈家是個極為特殊的存在,往常面對大部分沈家員都很拘謹,這沈安然并非長時間在京,卻一回來就往槐安居跑,倒是有心,料想他與沈修齊也得很好。

此時一手拎包,一手牽永嘉,實在是騰不出手來與他握手,便說:“今日雷伯和珍姨都不在,我和永嘉也要外出,槐安居無人招待你,不如,你跟著我們一起走?”

沈安然一聽今宵沒拿他當外人,立馬喜形于:“那就麻煩嫂子了。”

今宵就這樣將兩個孩子都帶回了15號院。

雷伯一大早就趕去療養院接關老師,此時聽見門前有車停下,立馬就往出迎,剛出門看見是他們三人一同前來,頗是驚訝:“安然回來了,怎麽沒提前通知我?”

沈安然笑笑:“提前通知雷伯我還能見到嫂子嗎?”

今宵想了一下,興許真不能。

沈修齊知道過年期間都要住在15號院,直接讓珍姨和雷伯都過來照顧,給在療養院陪護的趙姨放了假。這般安排,也表明了他的去,怕是除了老宅家宴都要在15號院。

幾人一同進屋,今宵繞過玄關見到關老師坐在書架牆前看書,總算是找回了一點家的覺。

帶著兩個孩子上前與關老師打招呼,一個親熱,一個乖巧著太

長輩總關心小輩的學習,尤其關老師教書育人多年,一開口就是,多大啦?上幾年級呀?期末考得如何?

今宵剛想阻止,永嘉就主和盤托出,今宵一聽,立馬松了口氣,學習這麽好,是該拿出來講講,多些人鼓勵肯定,他自己也有勁兒。

小的都說了,大的便不能不說。

今宵在旁聽著,卻聽出另一個信息。

沈安然過了年便是16歲,沈修齊今年29,也就是說,沈修齊母親去世的時候,沈安然已經要出生了。

珍姨端著水果從廚房出來,雷伯正要上樓整理這幾日帶過來的,今宵便起了跟上去,囑咐沈安然和永嘉隨便逛隨便玩。

二樓的裝潢并未與從前一致,一是沈修齊來不及複原,二是與沈修齊搬進了父母的主臥,改越大,他們住起來也越自在。

帽間的格局也變了,裝換了今宵喜歡的配,今宵跟著雷伯走進去,底拖鞋踩在地毯上沒有一點聲響,雷伯還是在轉開櫃門時,才察覺跟過來。

“今宵小姐是要換服嗎?我這就出去。”

“不是,雷伯。”

今宵回頭看了眼後,關上了帽間的門。

雷伯見這般,便是知有話要說。

“今宵小姐想同我說什麽?”

今宵覺得這話太過冒昧,可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問雷伯比較方便,這話無論是問沈修齊還是沈泊真,都不太合適。

組織了一下語言,說:“我方才聽到安然說,他過了年就是16歲,那,那是不是意味著湛兮母親......”

一聽這話,雷伯便了然。

他無聲點頭,靜默片刻才說:“是有這方面的關系。湛兮母親本就是個病人,知曉這些事必然會到影響。”

見今宵眉頭鎖,雷伯又忙道:“不過湛兮已經放下了,他如今對安然也很好。”

今宵當然知道。

無論當初的事究竟是如何,孩子是無辜的,沈修齊自然分得清對錯,他連毫無關系的永嘉都能偏,不可能對沈安然有什麽看法。

可他不說,就代表不痛嗎?

未必然。

“好,我知道了,多謝雷伯,要替我保噢。”

雷伯笑起來:“那是自然。”

沒一會兒左疏桐和佟林造訪,左疏桐得知重新搬回15號院比還興,知道是沈修齊的功勞,也沒再說他們談有哪裏不好。

兩人湊到帽間說悄悄話時,左疏桐告訴:“其實當初我哥也想把這棟房子買下來,但他當時沒這麽多錢,我爸媽也不同意。”

今宵將沈修齊帶過來的腕表一一收進腕表箱,笑著說:“那還好清樾哥沒買,不然這人我一輩子都還不完。”

左疏桐嘖嘖兩聲:“意思沈修齊不用你還唄?”

今宵沖笑得俏:“我和他之間,不存在欠與還。”

“喲喲喲,”左疏桐酸溜溜地說,“人都搭進去了還不存在欠與還。”

今宵關上了腕表箱,側,左疏桐沒個正形倒在沙發上,手上正的垂耳兔玩偶。

走上前,從左疏桐手裏救下了那只可憐的垂耳兔,放置一旁,說:“他不願見我在裏患得患失,那我就坦一點,他給什麽,我都收著,我心裏清楚我會好好著他,就夠了。”

“哎——”左疏桐長長嘆,“你們的啊,還真是偉大到令人稱頌!!一個不計回報地付出,一個不管結果地深,自嘆不如啊!”指著今宵,“你們最好給我一輩子鎖死,否則我會發瘋給你們看。”

今宵撲哧一聲笑出來:“那我盡量不讓你發瘋。”

午後,沈家司機來接沈安然回老宅,今宵將他送到門口,意外見到了沈安然的母親,秦韻寧。

今宵見第一眼便覺人如其名。

暗青絨旗袍外搭了件白皮草,長發盤低髻,耳際綴著澳白,脖子上那串更是顆顆飽滿,瑩亮白潤。若是獨自外出,應該沒有人猜到有個快16歲的兒子。

沈安然對秦韻寧的出現也是一懵:“媽?你怎麽來了?”

秦韻寧一下車,那視線就朝著今宵而來,這樣的眼神今宵見得多了,便也知,秦韻寧是沖著來的。

上前招呼,秦韻寧笑得溫煦,將手搭在沈安然胳膊上,說:“你再進去玩一玩,我和你嫂子聊會兒天再你。”

沈安然心有憂慮看向今宵,畢竟,他是聽父親說過今宵不好的,他不太想走,怕母親說些什麽過分的話傷了他這位嫂子的心,回頭又弄得一家人不高興。

但今宵也笑著看向他,放心說去吧,他才轉了

待到沈安然進了門,秦韻寧才邀著今宵坐上了車。

司機下車回避,秦韻寧一開口就有致歉的意思,說冒昧前來,希別見怪。

今宵微笑說:“不會,您是長輩,如今這15號院也是湛兮的家,長輩來家裏坐坐哪有什麽怪不怪的。”

客氣結束,秦韻寧也沒再瞞來找的原因。

說:“這次回來,泊寧一直想讓我找個時間跟你見一面,我原本是不願的,這段時間以來,誰不知道湛兮和你兩相悅?這眼看著咱們就要為一家人,做父母的還從中作梗,實在難看。”

今宵覺得自己沒法應這話,好在秦韻寧也沒讓應,徑自說:“說到這兒,我還得替泊寧向你道聲歉。泊寧常年在外,家中的事他很照料,上次一聽說明彰要和夏婉離婚,便一下昏了頭,認為是你導致的,還沖湛兮發了好大一通脾氣,事後明彰也解釋了,離婚是他的決定,跟你沒關系。”

今宵實在不懂秦韻寧的意思,這些話聽著像是維護和沈修齊,可若是真心,今日也無需來見。若是為了給沈修齊父親當說客,這話也不像是要知難而退的意思。

斟酌了一下,牽住了秦韻寧的手說:“我知道伯母今日來找我肯定是有難,倘若您當真有什麽必須要傳達的話,您不妨跟我直說。”

秦韻寧反握住,略:“倒是什麽都瞞不過你,是湛兮那家酒店的事。”

“酒店?”今宵一聽更不著頭腦了,“什麽酒店?”

秦韻寧一愣:“你......你不知道湛兮要將他名下酒店的經營權給你嗎?”

“給我?”

來之前,秦韻寧設想過許多次與今宵談話的場景,唯一沒想到的是,今宵除了知道沈明彰要與夏婉離婚以外,對沈修齊單方面中止與沈明彰的合作,并要將酒店經營權給的事完全不知

一時也不知該如何進行對話,畢竟在沈泊寧的眼裏,今宵就是個看中沈家權勢貪圖沈家富貴的撈

從賓利到15號院,從忤逆聯姻到得沈明彰夫婦離婚,人人都覺得始作俑者占盡好還不懂見好就收,一定是壞了,誰知道是有人一廂願,捧上所有也不足為惜。

今宵捋了一下思緒:“所以伯母今日來,是想勸我拒絕湛兮嗎?”

秦韻寧略略思忖,搖了搖頭。

“泊寧讓我來見你,的確是這個意思,他覺得明彰離了婚不能什麽事都不做,明彰無意手集團的事務,那這酒店最好還是繼續由他經營,你若主拒絕了,他便無需與湛兮紅臉了。”

停了一瞬,又說:“可我希你能接。”

“為何?”

秦韻寧溫一笑,反問:“你從未覺得湛兮對你們的關系有點之過急嗎?”

今宵愣愣眨眼,思緒像是憑空卡頓了一瞬。

一直知道沈修齊非常喜歡,幾乎是從球場分別之後就對生出了難以割舍的,而亦是昏聵,一見他便傾心,便也從未細想過沈修齊究竟為何對至此。

秦韻寧見愣著,又笑笑說:“外人只當湛兮是被你的迷得暈頭轉向,無人知曉他這一個人的日子究竟過了多久。他之所以急切,是想快點與你組建家庭,酒店經營權給了你,便算是有了合約上的綁定,他會因此安心些。”

垂下眸,沒看今宵,兀自說:“我雖是湛兮後母,但天下父母就沒有不為孩子好的,我希他好,也希他能和泊寧的關系緩和些,這才與你說這些。”

秦韻寧這番話,著實出乎了今宵的預料。

眼前人是沈修齊父母婚姻的介者,這一點已經從雷伯得到證實。不知道沈修齊平日裏究竟是如何對待這位後母,但看沈安然與他的親近程度,應該也說不上差。

可能在這個家裏,沈修齊唯一不好的關系,便是沈泊寧。

不知道秦韻寧在這段三角關系裏究竟無不無辜,有多無辜,只知道沈泊寧一定有錯。

料想是這段父子關系多年不睦,一出現還有加劇的趨勢,秦韻寧這才將主意打到了上,希收了好便能給沈修齊吹吹枕頭風。

多麽可笑。

母親離世的傷痛他一人承,家庭的責任他挑大梁背,家庭員之間的和諧,還要他費心去維護。

低下頭,緩慢地,從秦韻寧手中回了自己的手。

心緒萬般難平,擡眸看著秦韻寧:“伯母,我不知道您今日與我說這番話究竟是何意,我與湛兮的事還沒有定論,他也從未與我提過什麽酒店經營權。我知道伯父可能對我有些偏見,但我想,酒店是沈家的酒店,湛兮也是沈家的員,那這沈家的財産該何去何從,應是由伯父與湛兮商議最為合適。”

秦韻寧的笑容僵在邊,今宵便也知曉了的為難。

帶著任務來找,既完不任務,也達不自己的目的。

的確難。

“湛兮不是那種貪圖樂不思進取的公子哥,也不是蠻橫霸道毫不講理的獨裁者,外界賦予他的份很多,但你們邊人也看不清嗎?他就是沈修齊而已,是伯父的親兒子,是安然的親哥哥,他沒有那麽難通,也不是鐵石心腸。過去有再多怨再多恨,只要他未曾表過一分一毫那就是他的真心,他真心希沈家好,所以他對沈家每一個人都好。”

“那你們......”

“你們為何不能平心靜氣地,溫和地,與他流一次?也聽聽他的真心,他的希?”

秦韻寧怔愣著沒說話,眼睫微,一瞬便斂去了眸

今宵深吸了一口氣,緩下了驟然翻湧的緒。

“伯母,不要因為過去的虧欠對湛兮妄加揣測。他不是無所不能的大羅神仙,他只是個有的普通人,是人,便需要關心需要,如果伯父伯母當真是為了湛兮好......”

“那請你們,多他一點。”

今宵下了車,回到客廳去正在和永嘉聯機打游戲的沈安然。

進門,沈安然立馬暫定游戲扔了手柄朝走過來,面急切,像是怕有什麽事。

安然無虞,他便笑著與家中員一一告了別。

等他回到車上,卻意外發現自己的母親竟紅了眼。

他當時想,嚯,這個嫂子果然不一般,不僅自己沒事,還給他媽媽說哭了,實在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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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沈修齊最是忙碌,會議多,應酬多,每日淹沒在各項報告和一堆數據裏無法

說起來,今宵還沒去過崇吾,只在偶爾一次逛街回家的路上,從車裏看見過那棟藍白的大廈。

突然心上樓換了服,又噔噔噔跑下樓,驚了正在長案邊畫畫的一老一小。

關素荷看拎著包,問要去哪裏。

今宵還未扣上的羊絨大下樓的腳步翻飛,步態輕盈,像只小蝴蝶匆匆忙忙。

一想著接下來要做的事就忍不住興,說:“我去接湛兮回家,晚飯要等我們啊~”

臨走前還不忘囑咐永嘉:“要勞逸結合,累了就玩會兒游戲,等我和你叔叔回來。”

往常總是沈修齊接下課,如今放了寒假,也想接他一次。

“嬸嬸注意安全~”

跑得極快,將永嘉的聲音甩在後。

不確定今日能否順利接到沈修齊,畢竟他的行蹤向來不定,外出去別的地方開會也有可能。

就是想任賭一次,萬一巧呢?

到達崇吾樓下已近黃昏,大樓分割了線,青影斜長,坐在車裏仰頭看,玻璃幕牆上映著落日與大廈,彩如水,從的玻璃表面溶下。

拎好包下車,踩著一地枯枝樹影邁進了大廈。

接待站著三位穿制服的姑娘,徑直上前,問沈先生此刻是否還在樓上。

負責接待的姑娘狐疑將盯著,盯了好一會兒才說:“沈先生今日沒有會面預約。”

今宵當然知道,說:“我不上去,我只是問問他在不在。”

小姑娘求助地看向旁更為年長的接待人員:“在嗎?”

那人正接著電話,看了今宵一眼,默默點了頭。

只要他在,那就好辦了。

笑著道謝,退到等候的沙發坐著。

今宵并不知道,此時集團的某個群裏,有關的話題正在瘋狂蓋高樓。

【疑似沈先生狂熱追求者用盡一切手段而不得後的最終幻想——竟然妄圖在一樓大廳等沈先生。】

附一張今宵等候的背影圖

【哇,難道不知道沈先生從不走大廳的嗎?】

【我去,第一次見找上門來的,有正面照片嗎?】

【沒有,拍正面也太冒昧了,但長得很漂亮。】

【呀,怎麽能讓久等,不然我下去跟聊聊吧。】

【去吧去吧,等你第一手瓜!】

......

書看到群消息的時候,剛從沈修齊辦公室出來,一堆文件得他不過氣,沒想到松口氣的時間就看到不得了的照片,他又忙不疊起去敲門。

沈修齊下樓的時候,落日西沉,將背影拉得很長。

坐在滿地殘裏,寂然不,與周圍的忙碌自屏障。

一整日的疲累好像都在此刻得到釋放,他穿過閘機走上前,眼前人還盯著某發呆,并不知在想什麽。

他從背後一把將抱住,今宵猛地一,在確認他香氣的一瞬間又忽然松口氣。

“你嚇死我了!”

沈修齊迅速在臉上親了一下,繞過沙發坐到邊一把將摟進懷裏:“怎麽不給我打電話?”

今宵側依著他:“我不想打擾你嘛。”

沈修齊覺得好笑:“所以你就在這兒幹等?”

今宵可憐又無辜地點頭,眨眨眼:“我這不是等到你了嗎?”

還沒顧得上高興,今宵就發現沈修齊沒穿外套,只穿一件就下了樓,顯然不是準備下班的樣子。

聲音一低:“你是特地下來找我的啊?”

沈修齊牽著起了,順手幫拎過了包。

“我要是再晚一點下來,你就要那景區的猴子了,人人都要來看你兩眼。”

“你才猴子呢。”

路過接待時,三位姑娘不約而同低著頭,今宵便也猜到是怎麽一回事。

進了專用電梯,沈修齊俯耳畔低語:“們說你是我的狂熱追求者,你是嗎?”

轎廂的鏡面映出他們此刻的姿態,沈修齊單手摟著,低首于耳邊低語,今宵微微偏側,被拉進他雙眸的深海裏,有一瞬快要溺斃的錯覺。

不自踮腳親吻他,俏應是,還說:“是一輩子的狂熱。”

視線裏的結不安地了一下,他邊的笑意很輕盈,此刻應是心很好。

直到今宵跟著他走進那間寬敞明亮裝滿夕的辦公室,聽見門鎖咔噠一聲響,才反應過來他當時的笑裏究竟藏著什麽。

疊放整齊的各項報告被他盡數推開,被沈修齊掐著腰抱上了辦公桌,還未將心中惶恐表達出口,他狂熱的吻便落下來。

裏是的羊絨套裝,上薄而輕曲線,他滾燙的掌心順著腰間隙鑽進去,燒灼側腰微涼細膩的理。往上,輕的蕾帶來繁複的,掌心合弧度,力道漸重,就這樣在他懷裏,喪失所有行力。

縱然被他抱,有他依靠,今宵此刻仍覺得自己飄搖如風中草,隨時就要倒下去。子越來越熱,後背沁出薄汗,香氣便在此刻彌散,混雜念的味道,灼人心神,燎人心智。

“不要了,湛兮。”今宵雙手推著他,弱無力。

這裏是辦公室,盡管已經到了下班時間,終究是天化日,辦公場所,怎麽可以這樣?

沈修齊還靠在肩膀,鼻息如夏日熱浪,從表面一浪接一浪地滾過,帶起陣陣

“那我若是非要呢?”他沉沉地出聲,帶著今宵悉的渾勁兒。

今宵拽著他腰間的,分外的料子,親又溫暖。

思緒結,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不是不能接在辦公室,只是沒有將那種東西隨帶的習慣,今日必然是不能。可在這時,的腦海裏卻突然跳出來一些限制級畫面,深深呼吸,鼓足了勇氣,攥著他的出聲:“那,那我用幫你?”

沈修齊渾一震,太xue突突直跳。

他定神凝眼前這雙清澈無辜的眼睛,很難想象這樣的話會從裏說出來,還說得這麽一本正經。

他突然失笑,認命般閉眼:“求你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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