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盛屹然前腳剛離開花園,后腳,花園暗的盛尤踵便發出一陣毫不掩飾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盛時爵那半死不活的鬼樣,要知道他沒過門的老婆跟小叔子打罵俏,別一氣之下嗝屁了哈哈哈!”
他捧著手里的手機,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盛尤踵只是閑的沒事干打算來花園里摘點花泡澡,但沒想到剛來就看見盛屹然和席念煙蹲在一起說悄悄話,那盛屹然,笑得跟懷春了似的!
他已經把一切都錄下來了!
不知道盛時爵看見這些,臉能綠什麼樣?想想就好笑!
盛尤踵捂了捂,把手機揣在兜里便往前面的閣樓跑,他要現在就拿給盛時爵看,好好惡心惡心他!
一步并作兩步地沖到盛時爵的住,上樓梯的時候,盛尤踵還差點摔個狗吃屎,不過他完全不在意了,站起來沖到盛時爵的門前,手勁大得門都快震起來了。
“開門!盛時爵!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這聲音是盛尤踵?
盛朗差點沒反應過來。
盛尤踵經常會往這邊的閣樓來,但每一次來都是到了盛時爵的罰,夾著尾跟孫子似的,今天怎麼突然趾高氣揚起來了。
盛朗打開門,面若冰霜道:“嚷嚷什麼?家法還沒吃夠?”
盛尤踵下意識的就要脖子,反應過來后狠狠撞了盛朗一下:“敢威脅老子,哼,老子怕他盛時爵?”
說完,悶頭就往里走。
盛時爵正在房間批閱文件,聽到靜,眉心不悅地蹙起,周都泛著一冷氣。
盛尤踵的腳步一下子就停住了。
雖然上說著不怕,可他畢竟在盛時爵這里吃了那麼多苦頭,以至于下意識的就慫。
盛尤踵先把手機掏了出來,打開那個視頻給自己壯膽,這才笑嘻嘻地靠近過去,嘲諷道:“哎呀,表哥呀!先別沖著我發火,看看這個視頻,你再生氣也不遲!你還不知道呢吧,你那沒過門的老婆,跟盛屹然那條喪家狗好上了!”
盛尤踵只在很的況下盛時爵表哥。
最初是盛時爵掌管盛家的盛氏集團,風頭無兩的時候。后來是他犯了事,被盛時爵罰的頂不住的時候,至于現在,這一聲表哥,蘊含的是純碎的嘲諷和奚落。
他其實很想說:小心把自己給氣死了!不過考慮到盛時爵現在還活著,就沒膽子把這話說出口。
不過,只憑這一條視頻就夠他得瑟的了。
盛尤踵把手機往前一懟,一邊播放著剛才錄下的視頻,一邊解說:“看看,看看,你老婆跟小叔子一起種花兒呢!”
“哎呦這距離!都快親上了吧!”
“看那條喪家狗,笑得跟懷春了似的,這倆人指不定在那說啥呢!我說表哥啊,這你也能忍?”
“雖說你現在半不遂,時日無多了吧,但咱盛家可是名流,絕對不能被一個鄉下來的土丫頭騎在頭上,現在還沒過門的就敢給你戴綠帽,等以后了盛家的夫人,那還不得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演活春宮?”
越說越離譜,越說越下流。
盛尤踵說得唾沫星子橫飛,但一番繪聲繪的表演過后,他想象中的盛時爵大發雷霆并沒有出現。
盛尤踵愣了:“不是,這你都能忍?沒想到你盛時爵還是個癡種呢,笑死我了……”
正罵罵咧咧的時候,他手上突然一空。
“當然不能忍。”
盛時爵嗓音漠然而冰冷,面無表的刪除了他手機里的視頻,連回收站也不放過,隨后,“咚”的一聲給他丟了過去。
盛尤踵瞬間跳了起來:“盛時爵,老子好心好意給你收集了證據,你他娘的……”
盛朗突然走過來,一腳踹在了盛尤踵的上,冷著臉呵斥:“放干凈點!”
盛尤踵很想還手,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真是怎麼也沒想到,昔日在商界雷厲風行的盛時爵居然變了一只狗!被綠都心甘愿!
真他娘的晦氣!丟盛家的臉!
最后,盛尤踵拿著自己被刪得干干凈凈的手機,罵罵咧咧地離開了房間。
盛朗毫不客氣的關門,臉上泛著幾分無語:“想什麼呢?就憑這一個視頻,就想讓二哥你懷疑席小姐,真是太低估你對席小姐的信任了。”
盛時爵臉上沒有波瀾,可仔細看就能發現,他眼底的緒分明冷了三分。
他自然是信任那只小狐貍的。
可不知為何,和盛屹然一起蹲在花壇中種花的那副畫面浮現在腦海里,他心里還是有些不爽。
“二哥?二哥?”沒得到回應,盛朗納悶了,湊過來一看,“你該不會真生席小姐的氣了吧?”
那也不對啊,如果二哥真的生氣了,就不會那麼干脆利落的刪掉視頻了。
“沒有。”盛時爵否認了一句,隨即眉梢皺起,“出去吧,我要批改文件了,沒有事不要打擾我。”
“哦!”
盛朗抓了抓腦袋,也沒有多想,轉出了門。
當晚。
席念煙下午活躍了一些,晚餐時胃口大開,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時候,突然聽見旁邊“啪”的清脆一聲。
盛時爵放下了筷子,用紙巾了下,面無表道:“我吃飽了。”
席念煙掃他一眼,一邊繼續飯一邊隨意的擺擺手,里含糊不清的吐槽道:“盛二爺還真是小鳥胃,沒吃兩口就飽了。”
盛朗:“噗。”
盛時爵臉一黑,額角鼓了鼓,劃著椅走了。
席念煙正顧著吃飯,也沒注意到他,晚飯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間,理完公司的一些文件后,突然覺得有些無聊,這才恍然大悟。
往常的這個時候,盛時爵總會來的房間串門,他嘲諷回懟,你來我往的過招。
或者就是推著他一起去外面散步,從不覺得無聊,可今天怎麼不見人影了?
席念煙有點納悶,決定去他的房間探探況。
但沒想到,剛推開房間門,便對上男人森然的視線。
“我在忙,你有事?”他冷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