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池月旁的同學說:“可是宋教授的未婚妻,未來應該是先結婚吧?”
“宋家富可敵國,在家里當富太太就好了,哪里還需要工作,是吧,許學妹?”副駕駛的學姐轉過頭來看著許池月。
許池月沒有選擇逃避和畏畏,這樣大家只會更加好奇,而是坦回答:“我不會做依附他人的菟花,畢業后我想開一家屬于自己的中醫館,一邊行醫治病,一邊研究藥草和醫。”
“你不進醫院啊?以宋家的資源和你的能力,不管你想進哪一家醫院應該都不是問題。”
“一般開中醫館的人都是醫院退休或者有了一定名的老教授,新人開醫館,肯定行不通的,醫館不比商店,治病救人這種事,沒有一定知名度的醫生坐鎮,沒人會上門看病的。”
“你們忘了,許學妹可是鬼手神醫的徒弟,有鬼手神醫給坐鎮,還愁沒人上門?到時候只怕門檻都要踏破了吧。”
“可是鬼手神醫不是退出醫學界了嗎?”
“你傻啊,若真退出醫學界了,他還收什麼徒弟?等著吧,肯定是要復出了。”
“有道理,許學妹你的命也太好了吧,起步就是巔峰,羨慕不來啊。”
許池月意思意思勾笑笑,沒說什麼。
從未想過借助任何人的力量或者勢力開醫館,也知道開醫館不容易,但不管多困難,都不會放棄,因為開醫館是媽媽一直夢寐以求的事,也是從小的夢想。
蕭景行從后視鏡又看了許池月一眼,之后認真開車,沒再說什麼。
兩個小時后,到達目的地。
大家放好行李后就開始著手準備午餐。
他們租了一個兩層的小院子,院子前面圍了一個菜園子,里面種植了各種有機蔬菜。
自己摘菜、洗菜、做飯是這個農家樂的一大特。
十個人散落在小小的菜園子里,作生疏笨拙跟著手機小視頻學著摘菜,歡聲笑語,別有一番風趣。
之后分工,有的洗菜,有的切菜,有的生火,有的掌勺……
一頓飯做好,大家皆是滿頭大汗,但看著桌上自己親手做的飯菜,滿臉的喜悅和滿足。
在大城市工作就像上了發條的鬧鐘,覺每時每刻神經都在繃著,突然來到滿是泥土青草氣息的農村,那種自有散漫的氛圍,讓大家都十分放松和舒適。
飯桌上,許池月正吃著飯,手機響了,姜冠林的來電。
這邊歡聲笑語有些吵鬧,放下碗筷,起出了大廳才接通電話,“師父。”
“月丫頭,我回京都了。”
許池月蹙眉,“不行,師父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等我今天結束,就陪你在安城好好玩一玩。”
“正好宋寶嫣回京都,我便與一起回去,免得到時候又麻煩你送。”
“我放暑假了,有時間。”
“你做的項目不是到了收尾階段嗎,這個時候最是需要認真仔細,我和宋寶嫣一起回去,也省得你不放心。”
“師父,你說了你孤家寡人了無牽掛可以在這里長住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傻丫頭,我不出手醫治宋宴禮,在這里長住不合適,而且我可不希你辛辛苦苦堅持醫治的功勞,到時候被別人強扣在我頭上,只有你獨自醫好了宋宴禮的,宋家才會領你這份,這樣你下半輩子才能在宋家站穩腳跟。”
許池月知道姜冠林的意思是只要他待在這里,將來宋宴禮的醫好了,大家也只會說是姜冠林的功勞,一個大學生,沒誰會認為有這個能力。
除了媽媽,從未有人像姜冠林這樣一心為著想過。
許池月鼻尖忍不住一陣泛酸,眼眶也熱了,嗓音不自覺染了一抹哽咽,“師父……”
“好了,又不是以后不見了,好好的啊。”
“幾點的飛機,我去送你。”
“不用……”
“師父。”許池月打斷姜冠林,“我要去。”
姜冠林見他這個小徒弟都快哭了,無奈之下只好將航班告訴了。
許池月掛了電話,立刻回到大廳,“抱歉,我有點急事,你們好好玩,我先走了。”然后快步朝樓上走去,聽見大家在議論。
“這才剛到沒多久怎麼就要走了?”
“是啊,難得一起出來玩,這也太掃興了。”
“我看剛才好像眼睛都紅了,或許是真有急事。”
顧不得這麼多了,上樓拎了行李箱就出了院子。
“許學妹。”
許池月回頭見蕭景行跟了出來,“蕭學長,抱歉,我真的……”
“我不是來勸你留下的。”蕭景行舉了一下手里的車鑰匙,“這里可不是市里,打不到車的,去哪兒,我送你。”
許池月并不想麻煩別人,可正如蕭景行所說,這里本沒有車,必須先徒步到鎮上車站,然后買車票,這樣耽擱下來,不一定趕得上送師父。
所以猶豫一瞬后,看著蕭景行說:“那麻煩蕭學長了。”
“走吧。”蕭景行朝車邊走去。
路上蕭景行得知許池月是趕著去送姜冠林,立刻加快了車速,“久仰姜老大名,不知一會兒我能不能沾許學妹的,和傳說中的鬼手神醫見一面?”
“當然可以。”
蕭景行又和許池月聊了幾句,見時不時看手機,一臉焦急的樣子,便識趣的沒再說話。
許池月趕到機場的時候,姜冠林正準備過安檢。
“師父。”喊了一聲,快步跑了過去。
姜冠林看著急沖沖趕來的許池月,眼角彎了起來,眼尾堆在一起的褶皺蘊著慈祥和的溫,“送一下能多塊啊。”
許池月抿了抿,下心中的不舍,握住姜冠林的手,“能,不止一塊,能多好多塊。”
姜冠林眼底的笑容又深了幾分,“傻丫頭。”目一瞥看見跟在許池月后的男孩,“他是?”
許池月反應過來,立刻介紹,“他是我的學長蕭景行,我和他同在唐教授的項目組實習,是他送我過來的。”
蕭景行禮貌打招呼:“姜老。”
姜冠林微笑道:“謝謝你送月丫頭過來。”
“姜老客氣了。”蕭景行看了許池月一眼,微笑打趣,“許學妹急著來送您,都快哭了,我也不能看著哭不管啊。”
“我哪有。”許池月擰眉看著蕭景行,覺得有點丟臉。
宋宴禮看著兩人眸暗了暗,兩人年紀相當,志趣相投,給人一種同頻共振相狀態非常松弛的覺。
宋寶嫣將宋宴禮表的細微變化盡收眼底,看著許池月淡淡喊了一聲:“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