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宅。
“姜老,來客人了。”
姜冠林正在修剪盆景,以為又是慕名來請他替人治病的,頭也不抬地說:“趕走。”
保姆說:“來人說是您徒弟的丈夫。”
姜冠林手上的作頓住,宋宴禮?
拋棄了他的寶貝徒兒,還有臉來找他?
他臉立刻冷了下來,“讓他進來。”
“是。”保姆退了下去,很快領著宋宴禮進了大廳。
宋宴禮禮貌打招呼,“姜老。”
姜冠林繼續修剪盆景,看都不看宋宴禮一眼,語氣諷刺道:“宋總現在可是萬人之上的宋氏集團總裁,日理萬機的,怎麼有時間來我這兒?”
宋宴禮知道姜冠林肯定是因為網上關于他和許池月離婚的消息不高興,他現在趕時間,沒有多余的廢話,單刀直,“我和月兒離婚是迫不得已,希姜老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姜冠林這才瞥過去一個眼梢,將信將疑的樣子,沒說話。
宋宴禮主將許錦城拘趙慧茹,威脅許池月離婚的事說了出來,并將現在宋氏集團的局勢也簡明扼要剖析給他聽。
姜冠林聽完放下了手里的修剪工,擰眉看著宋宴禮,“池政庭怎麼也牽扯其中?”
宋宴禮點頭,“據我所查池叔是因為一段往事制于許錦城,目前想徹底解決問題,就得解開池叔的心結。”
姜冠林瞬間明白了宋宴禮今天到來的原因,“你查到我頭上了?”
宋宴禮見姜冠林這個反應,愈發覺得自己的猜想是對的,如實道:“只是懷疑,并不確定,您兒的信息我查不到。”
姜冠林皺著發白的眉頭沉默了片刻才開口,“所以你希我做什麼?”
宋宴禮知道姜冠林這是承認了池政庭一直在找的那個人就是他兒,“解鈴還須系鈴人。”
姜冠林眼中緒起起落落,這次他沉默了很久,直到眼底的渾濁消退才嘆息一聲說:“我也不知道在哪里,當年池政庭的母親上門辱云兒,直言不會讓進池家的門,還說已經為池政庭找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我心高氣傲好面子,當即著云兒和池政庭斷絕關系,不愿意,我一氣之下和斷絕了父關系,將趕出了家門,自那之后,我再沒見過。”
宋宴禮看見了姜冠林的緒從恨鐵不鋼的憤怒,到失,到最后經過時間的推移轉變一個老父親對兒無盡的思念,兩鬢斑白,眼底流出悔恨神。
他本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再揭開他的傷疤,但是時間迫,今天是他和許池月離婚冷靜期最后一天,所以不得已開口,“能否請您去見一面池叔,現在能勸他的只有你了。”
然后朝姜冠林深深鞠了一躬,“我和月兒的幸福全仰仗您了。”
既然連姜冠林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在哪兒,許錦城更加不可能知道,許錦城肯定是想利用池政庭的肋,騙池政庭幫他而已。
如此,只要姜冠林能去和池政庭見一面,讓池政庭放下過去,目前的局面就能迎刃而解。
姜冠林對許池月有種莫名的親切,表面上兩人是師徒關系,在他心里早已將許池月當了自己的親人。
既然宋宴禮從未想過和許池月分開,他自然希許池月幸福。
如果當初他支持兒,努力爭取,或許結果會不一樣,他也就不會失去自己的至親之人,他不想許池月步兒的后塵。
于是說:“走吧,我隨你去見池政庭。”
安城。
宋宴禮站在酒店房間門口,按響了門鈴。
助理打開門,“四……”看見宋宴禮旁的姜冠林,眼中浮現驚訝,“姜老,您怎麼來了?”
宋宴禮視線指了一下屋,“池叔在嗎?”
助理回神,立刻側開子,“池總在書房,你們快請進。”
之后助理領著兩人來到書房門口,朝里面的男人說:“池總,四爺來了。”
池政庭正在看一份急文件,他和宋宴禮是人,而且宋宴禮之前打電話問了他住在哪個酒店,他知道他要來,便沒抬頭,只招了招手,“進來坐。”
助理看了一眼姜冠林,再次看著屋開口:“池總,姜老也來了。”
池政庭翻文件紙張的手猛然頓住,抬眸看向門口,驚了一下,立刻從椅子上起走到門口,穩重的池總,在曾經心上人的父親面前,秒變拘謹愣頭青,“姜老,您……您怎麼來了?”
姜冠林曾經因為池政庭的母親說池政庭有了門當戶對的未婚妻,在心里便將他徹底打了死牢。
但是這麼多年,池政庭從不間斷的禮和問候,已經讓他對這個后生慢慢改觀了,尤其聽見宋宴禮說池政庭從未放棄過尋找他的兒,而且這次是為了兒的消息才幫許家,耿耿于懷這麼多念的怨念徹底消散了。
“我不能來?”
池政庭立刻微笑道:“不是。”然后撤開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進。”
姜冠林抬腳進屋。
池政庭看向宋宴禮,用眼神詢問:怎麼回事?
宋宴禮但笑不語。
三人進屋在沙發上坐下。
池政庭短暫的驚愕過后,人平靜下來,思緒也就清明了,宋宴禮最近一直在理和許家的事,這個時候宋宴禮突然和姜冠林一起過來,想來是已經查到了一些他的往事。
姜冠林看著池政庭問:“你找到云兒了?”
池政庭搖頭。
姜冠林的想法和宋宴禮一樣,覺得池政庭是被許錦城騙了,但事關兒的行蹤,他心里還是抱有一希,如今,見池政庭搖頭,心里最后一希也就破滅了,“既然沒有,那你還助紂為?”
池政庭眼底浮現一抹憂傷,“他說阿云死了……”
“什麼?”姜冠林臉霎時白了一片,放在上的手也猛然收,下一瞬,立刻搖頭,“不可能,絕不可能!”
在他的腦海里,兒還是當初離開時二十多歲的樣子,正是花兒一樣的年紀,怎麼可能會死?
“許錦城說十三年前就死了,死于非命。”池政庭心里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