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聽得出來,韓熙這話是托詞。
但駱景瑜向來善解人意,見韓熙不說,他也不會著問。
“解決了就好。”駱景瑜順著韓熙的話說,順便給自己創造機會,“看在學妹這麼努力的份上,我請你吃個飯,犒勞你一下?”
吃完之后,還能順便送韓熙回去。
想培養,自然是獨的時間越多越好。
“這……”韓熙猶豫,“這也太麻煩你了。”
駱景瑜臉上盛著的笑容立馬淡了幾分,“小熙,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你和我,不用這麼客氣。”
和以往溫潤的語氣不同,他這次的話語已經帶上了強的意味。
駱景瑜完全不同于往常的形象不由讓韓熙愣了一下。
駱景瑜大概也察覺到自己的不對。
他調整了一下表,正想開口彌補一下,就聽韓熙的手機響了起來。
韓熙想要打破此時的氛圍,想也沒想的就接起電話,“您好,哪位?”
那頭頓了頓,才響起韓熙悉的譏誚聲音。
“韓醫生真是有先見之明,這還沒離婚,就已經把我季某人忘的差不多了。”
竟然是季景年。
自打上次取消了季景年的專屬鈴聲后,這還是韓熙第一次接到他的電話。
韓熙低聲問,“有事?”
他們兩個之間連最基本的客套都不用。
因為韓熙很清楚,若是沒有其他事,季景年絕對不會找。
季景年也沒抓著剛才的事不放。
他的語氣比韓熙的還要疏離,“我在醫院門口等你,我只給你五分鐘的時間,過時不候。”
沒等韓熙拒絕,季景年又冷冷的補充,“五分鐘之后要是我拍不到照片,你就自己去找爺爺解釋吧。”
原來是季爺爺的命令。
難怪不得在他們昨天不歡而散之后,季景年還會來找。
韓熙握著沒等回復就掛斷電話的手機,見怪不怪。
季景年和相的時候,就沒有商量一說。
就連上床之前談價錢,也是帶著強勢的命令,本由不得韓熙拒絕。
畢竟“商量”二字是針對平等人群才用得到的詞,是有尊重的意思在里面的。
韓熙配季景年尊重嗎?
想來也是不配的。
想到這兒,韓熙還能勾笑一下。
隨后偏頭頗為歉意的道,“抱歉學長,我有事要先走了,咱們下次再約吧。”
“是景年嗎?”駱景瑜突然問。
剛才韓熙接電話沒開擴音,但也沒避著他。
他們兩個靠的這麼近,室又是一片寂靜。
駱景瑜就是從廳聽筒偶然泄出來的聲音,也能聽得出來來電的人是誰。
但駱景瑜都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麼心理,竟然要自一般的在韓熙這里得到一個答案。
“是啊。”韓熙不覺這有什麼不能說的。
匆匆收拾好東西,留下一句“學長明天見”,就頭也不回的離開。
季老爺子偶爾很較真,尤其是在韓熙和季景年的事上。
說什麼時候要看到他們兩個待在一起的照片,就要什麼時候看到。
現在季老爺子不怎麼計較了。
但韓熙和季景年才結婚的那兩年,季老爺子為了撮合他們。
不僅著季景年搬去四季云頂和韓熙同居,還時不時的定個餐廳讓他們兩個出去聚餐。
也不知道季老爺子是在哪兒學的手段,必須讓他們兩人在餐廳合照打卡。
甚至還安排了專業的人鑒別季景年發過去的照片有沒有合的分。
要是季景年不去,季老爺子就拋去一貫的嚴肅,跟個老頑似的這疼那痛,又拖著不肯去醫院檢查。
還會把他們兩個到老宅去聽佛經。
季老爺子修養極好,不罵人,就是讓人在觀影室里連著三百六十度環繞的大音箱整夜整夜的放佛經。
聽佛經的待遇當然是季景年。
韓熙則在外面和季老爺子聊天。
季老爺子折騰季景年,季景年轉頭折騰韓熙。
但這麼下去也是事。
幾次之后,季景年只好順了季老爺子的意。
至于韓熙……
除了季老爺子在最開始的時候問過一句之外,季景年本不會考慮的意見。
不過鑒于每次都能有額外的工資拿,還是筆不小的薪資,韓熙倒不拒絕這份“兼職”。
大概是這兩年看他們兩個穩定了,季老爺子已經很久沒這麼折騰過了。
但被折騰的后癥還刻在韓熙腦子里。
由此,的作下意識急切了些。
這份急切落在駱景瑜眼里就是迫不及待了。
向來溫潤有禮的男人忍不住攥桌子,眼底是一片濃濃的霾。
“不是說已經準備離婚了嗎?”
“為什麼……”
“小熙,為什麼他都那樣對你了,你眼睛看到的,還是只有他季景年一個人?!”
“你能不能,也把視線分給我一點呢?”
“哪怕一點也好……”
……
韓熙卡在最后一分鐘找到季景年的車子。
今天季景年換了輛低調的商務車,卻依舊不掩奢侈。
韓熙繞了一圈,正打算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就見后座門自打開。
季景年沉冷的聲音在后座響起。
“上來。”
韓熙不由微怔。
男人仿佛天生就是野心的存在,錢權,當然也聲犬馬之下的刺激。
除了極限運外,車子,就是最能帶來刺激的存在。
哪怕是天之驕子的季景年也逃不開這一點。
相反,季景年尤為的車。
他車庫里一堆限量版豪車,聽季老爺子說季景年年輕時跟人賽車還出過車禍。
后來季老爺子就不許他再賽車了。
但季景年還是沒改掉收集豪車的好。
就是現在了新東國際的大老板了,季景年仍舊時不時的開著和他沉穩老板形象完全不符合的張揚跑車去上班。
即便是請了司機,也只有在應酬的時候才會司機。
今天不僅換了車,還司機來開車。
最近又沒聽說新東國際有什麼大作,難不……
是疾發作了?
韓熙一邊琢磨一邊進了后座。
才進去,就見季景年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
兩條大長襯的寬敞的后座都狹窄了不。
大概是覺得熱,他的大手不耐的扯了扯領帶,出一點致的鎖骨。
但更多的,是一種凌狂野的。
咔噠——
車門輕輕合上,就連前方的隔板也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