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逐漸發紅的眼眶,宋言明一時不知道怎麼安,手忙腳,“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別哭。”
他想抬手拭去眼角的淚花,覺著不太合適,還是將手放了下來。
注意到這一小作,許月瑤眸底閃過一瞬得意,趁熱打鐵。
握住男人的手,語氣別提有多懇切,“阿言哥哥,答應我好嗎?以后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這不僅僅是為了姐姐,更是為了我。”
“你傷,我也會忍不住心疼。”
掀眸試探地瞥了宋言明一眼。
只見后者眼神躲閃,驚慌失措地回手,“月瑤,我知道你們都很關心我,但是……”
他和許韻棠正是因為,關系才鬧到這種地步。
即使他對面前的人沒有任何非分之想,也需要懂得避嫌了。
明白他話中的意思,許月瑤心有不甘,但表面上還是善解人意。
出手指堵住宋言明的,“阿言哥哥,我一直都把你當作哥哥來看待,我沒有別的意思。”
在他離婚之前,不會輕易地把真實想法流出來。
要是他因此和自己保持距離,那就得不償失了。
想到了什麼,許月瑤從地上的袋子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水果,自顧自地削起了皮,“阿言哥哥,我記得你很喜歡吃秋月梨,我特地托朋友從外地帶過來的。”
說著,拿水果刀切下了一小塊遞到男人邊,“這梨很甜,我喂你。”
宋言明下意識閃躲,面窘,“不用喂,我自己可以。”
許月瑤卻是不依不饒,“阿言哥哥,你現在都是這種況了,醫生說你最好臥床,到時候撕扯到傷口很容易引發染。”
抿著,宋言明的神有些不自在,“你把梨放下吧,我現在不太想吃。”
聞言,許月瑤故作不悅地耷拉著臉,“阿言哥哥,你是不是本就沒把我當自己人看?你之前說把我當親妹妹對待,難道都是騙我的嗎?”
宋言明最是見不得人撒,拗不過,只好妥協下來。
進病房的許韻棠恰巧看到這一幕,眸底漸漸覆上一層冰霜。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他們現在還沒離婚,他就和許月瑤公然在病房調,這是對婚姻的不尊重,更是對的侮辱。
已經做出讓步,哪怕離婚后他選擇和許月瑤在一起,也認了。
可現在,只覺得不值!
許韻棠不留面地譏諷出聲,“許月瑤,你還真是迫不及待了。”
說著,的目轉移到病床上的人上,輕蔑地扯,“宋言明,你喜歡的既不是我,又何苦死死拖著我不放?離婚協議書我早就寄給你了,你大可以在上面簽好字,和許月瑤明正大地在一起。”
“你偏要用這種方式來惡心我嗎?”
被劈頭蓋臉的一頓指責,宋言明臉當即黑了下來,眉眼間充斥著些許怒意,“許韻棠,你非要這麼怪氣地說話嗎?”
由于憤怒,他的作幅度過大,撕扯到傷口,疼的吸了口涼氣。
見狀,許月瑤像是極了委屈,可憐兮兮地搖了搖頭,解釋道:“姐姐,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我只是想減輕家中的負擔,留下來照顧阿言哥哥罷了。”
“你不在,阿言哥哥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他現在行不便,你就別再氣他了。”
這番話無非是在暗諷人無理取鬧。
似乎所有的錯都在上。
許韻棠心中止不住的冷笑,面上的嫌惡幾乎要溢出來,“許月瑤,你是真的不懂得注意分寸還是故意的,你我心知肚明。”
“現在,可你麻煩你從我的面前消失嗎?看到你,我就想起你和宋言明的那些齷齪事,讓我反胃!”
難聽的話語讓許月瑤臉頰憋紅。
礙于宋言明在場,竟強行出幾滴淚,儼然一副小白兔模樣,“姐姐,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我一直都想和你好好相,為什麼你總是眼里容不下我呢?”
還不等許韻棠再次開口,宋言明厲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許韻棠,你夠了!注意你的言辭!”
“什麼時候你變現在這樣了?”
面對他的呵斥,許韻棠臉上掀不起一波瀾,“我這樣都是拜你所賜。”
“你確定要讓一個外人留在這兒嗎?我和你之間的事,我不想外人在邊上旁聽!”
一口一個外人讓許月瑤狠狠咬了咬牙。
察覺到宋言明愈發難看的神,眼底劃過一瞬狡黠,哭得梨花帶雨,“對不起,阿言哥哥,既然姐姐這麼厭惡我,我就不留在這兒礙你們的眼了。”
“姐姐,你別因為我和阿言哥哥鬧了,錯在我,不在他。”
說罷,轉沖出了病房。
看著人離開的背影,宋言明積在心已久的緒終于發出來,怒不可遏道:“現在你滿意了嗎?許韻棠,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當初就不應該聽爺爺的,把你這種人娶回來!”
雖早已看,但聽到他親口說著這句話,許韻棠的心口還是忍不住痛了一下。
原來這些年來他的心里還是容不下的一點點兒位置。
訂婚宴上的那些誓言,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礙于宋老爺子的迫才說出來的。
苦地笑了一聲,許韻棠拿出離婚協議書狠狠摔在床上,“正好,簽了這份協議書,你就不用再繼續忍了。”
文件標題上的幾個大字瞬間刺痛宋言明的雙眸。
他很快冷靜下來,意識到剛才說話的語氣是不是太重。
床上的離婚協議書,宋言明眸黯淡,“你真的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不會后悔。”許韻棠毅然決然地回答,“條款我列得很清楚,沒問題就簽字吧。”
宋言明這才開始認真看離婚協議書上的容。
離婚后,許韻棠要求他共同承擔寶寶的養費,至于宋家的財產,一分不要。
而宋思楠的養權歸宋言明所有,但強行要求寶寶的養權掌握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