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韻棠接到夏梔言打來的電話時,才剛把寶寶哄睡著。
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把嚇了一跳,連忙捂住手機聽筒走出嬰兒房,接聽了電話,“言言,訴訟的事怎麼樣了?庭審應該就在這兩天了吧?”
那邊無奈得嘆了口氣,“棠棠,今天打電話過來,是想跟你說一個壞消息。”
“你和宋言明的離婚庭審可能要延遲一段時間了,就在剛不久,宋言明的律師給我打了電話,他們申請延期庭審時間,恐怕你還需要再等等。”
聞言,許韻棠不皺了皺眉,“開庭時間不是早就已經確定下來了嗎?怎麼會突然延期?”
“棠棠,宋言明現在有傷在,本人無法正常出庭,只能延期。”夏梔言耐心地了一番,安道:“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爭取最早的開庭時間,他的傷勢一恢復,我們就立馬傳喚。”
許是沒想到他會用這個借口來逃避離婚,許韻棠扶了扶額,心生無力卻沒有任何辦法,“棠棠,真是麻煩你了,既然他申請延期,那我們就等著吧。”
在宋家忍了這麼多年都已經過去了,還怕再等一段時間嗎?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就不相信宋言明每次都能僥幸找到借口逃避庭審。
掛斷電話,許韻棠見寶寶還在睡中,和王嫂打了個招呼,“王嫂,我出去理點事,馬上回來,寶寶麻煩你照看了。”
“如果有什麼特殊況,你隨時給我打電話。”
王嫂微微頷首,“許小姐,你就放心去吧,家里有我照顧著呢。”
拿起外套出門許韻棠打車去了附近的一家銀行。
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前臺,“你好,可以幫我查詢一下這張卡里還剩多余額嗎?”
接過卡,前臺微微一笑,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打了幾下,“這位小姐,請稍等,正在為您查詢。”
大概五分鐘后,抬起頭,畢恭畢敬道:“許小姐,您的卡中原本還剩220萬余額,最近你的賬戶下收到了一筆兩百萬的轉賬,一共是440萬元整。”
這段時間許韻棠在家里除了帶孩子,也沒閑著。
經常會在網上幫一些商家畫設計圖來賺取寶寶的錢。
前前后后也存下來不。
再加上之前投資分紅的那兩百萬,完全可以湊夠這些年來欠許家的養費。
許韻棠隨手掏出份證遞了過去,“你好,麻煩你重新幫我辦一張銀行卡,并將我名下的財產轉移到新的銀行卡中,原有的賬戶可以注銷了,謝謝。”
之前用的那張銀行卡是許家人給的,當時也是方便給轉宋思楠平常的生活費。
現在既已經決定和許家斷絕關系,這張銀行卡也用不上了。
手續辦好后,許韻棠將四百萬的養費轉到了許辛朗的賬戶下,并備注公寓款及十五年的養費。
看著屏幕上彈出轉賬功的消息,欣然一笑。
終于徹底擺了。
將來,沒人能夠左右的生活。
剛準備折返,這時,許辛朗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猶豫了片刻,許韻棠還是按下接聽鍵。
還不等開口,男人充斥著怒意的聲音便從聽筒傳了過來,“許韻棠,你突然給我轉筆賬是什麼意思?”
“我看你表姐說得沒錯,這段時間我和你媽還真是把你縱慣了,竟然你愈發無法無天了!”
苦笑一聲,許韻棠的語氣平靜得可怕,“難道蘇阿姨沒有和你提起過嗎?我打算跟你們許家徹底斷絕關系,從今以后,我和你們橋歸橋,路歸路。”
“至于那四百萬,是這十五年以來我欠你們的養費,我會找個時間回去收拾我的東西,今后,我們再沒有任何關系。”
見稱呼都已經改口了,許辛朗氣得心臟痛,一手死死捂住口,“許韻棠,你是想誠心氣死我不?”
“你媽也都是為了你好,你和言明離了婚,一個人帶著寶寶怎麼生活?我們都是為了你的將來考慮啊!”
許韻棠只覺得是笑話。
口口聲聲為了著想,為了考慮,實際上全然不顧自己的。
明明這一切都只是為了許家的利益,卻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的嗓音充斥著凌人的寒意,“我再次聲明一點,我已經和許家離了關系,養費也盡數還給你們了,你們不配做我的父母!”
“再者,上來二話不說就給了我一個耳,這是勸我該有的態度嗎?說好聽點,你們為我的養父母,說難聽點,我們沒有任何緣關系,只是陌生人!道德綁架我!”
人的話如同一把銳利刀刃進許信朗的心臟,讓他疼痛不已。
他無可奈何地嘆息一聲,“棠棠,你媽也是因為你如此沖地和言明提了離婚,一時氣急,才手打你的,也是無心之舉。”
“更何況宋家在國的地位屈指可數,想爬上言明的床山變凰的人也比比皆是,他一有權勢能夠護著你和孩子,二沒出軌其他人,我們許家能攀上他們宋家,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你就知足吧!”
也不知道他是在裝傻還是毫無底線的偏袒宋家,許韻棠不留面地嘲諷,“怎麼?偏要許月瑤和宋言明的緋聞真真切切地傳到你們耳中,你們才會有所察覺嗎?”
“宋言明和的關系已經遠遠超過了我,既然我是那個多余的,又何必強抓著他不放?”
許辛朗語重心長地解釋道:“韻棠,言明至始至終都只把月瑤當做妹妹看待,那些你所謂的親行為不過是言明對待妹妹的照拂!”
“親兄妹都還知道要保持合適的距離!更何況他們還不是親兄妹呢!”許韻棠憤怒地反駁,“不要用所謂的兄妹關系,來為他們不知把握分寸開!”
“我們離婚了,你們依舊可以讓許月瑤嫁進宋家,反正你們有一個兒也就夠了,我只不過是那個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