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無論說什麼,都被宋言明認定是有所圖謀,可信度全無。
聽筒那頭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他一句也聽不進去,不耐地打斷:“韻棠會設計的事,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當初得知許韻棠和林煦淮以及設計界一眾知名人士認識的時候,他早就有所懷疑了。
可他只知道許韻棠大學修的是社會心理學,再加上許月瑤一直在他耳邊灌輸大學并沒有好好學習的思想。
刻板印象讓他沒有多想,甚至以為要和自己離婚是因為在外面有了別的男人。
直到宋言明因為返校演講和大學副校長有了聯系,才從他那里得知大學是社會心理學與設計學雙修。
男人突然轉移話題讓許月瑤沒反應過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阿言哥哥,我……”
不想承認許韻棠比自己優秀。
更不想讓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在那個賤人上。
于是,刻意瞞,給所有人營造一種許韻棠是壞學生的氛圍。
面對的反應,宋言明已經猜出了個大概,止不住地冷笑,“我說怎麼在許家從未看見過韻棠的畢業證,許月瑤,為了瞞住所有人,是你將畢業證藏起來了?不,應該說是銷毀!”
他到今天才知道,原來這十多年來在許家過得并不好。
許家人的忽視與對親生兒的偏袒,讓萌生了要和許家斷絕關系的想法。
他當初也是識人不清,才會輕信了許月瑤的讒言,讓兩人的婚姻走到現在這種田地。
在男人面前暴得無完,許月瑤深知他再不會信自己說的話,干脆憋出幾滴眼淚,博取他的同,“阿言哥哥,我們認識這麼久,難道你真的要這麼狠心嗎?”
“網絡的輿論已經得我快要不過氣來了,甚至還有激進的網友跟蹤我,阿言哥哥,我真的好怕。”
換作之前,宋言明或許還會有所容。
但現在,他一想到當初許韻棠的境,語氣不由生疏了幾分,“許月瑤,輿論是你自己引起的,事已經鬧大了,我沒有任何辦法能幫你,你好自為之吧。”
掛斷電話,宋言明狠狠掐了把眉心,心煩不已。
一側,助理有些捉不他變化的如此之快的態度,小心翼翼地開口,“宋總,那我們還需要幫許二小姐下熱搜嗎?”
宋言明一記冷眼掃了過去,嗓音蘊含著刺人的寒意,“是誰告訴你要幫許月瑤熱搜的?”
助理剛想開口。
可不就是你嗎……
但看見他黑得能滴出墨來的臉時,還是悻悻閉上了。
想到了什麼,宋言明忽然起,攥住雙拳,“去查,網上所有對夫人進行謾罵或是造謠過夫人的人,我將對他們進行起訴!”
助理滿頭霧水,卻又不敢多問,只能乖乖照做。
分明以前自家爺更袒護許家二小姐些。
在回宋家的路上,宋言明一直偏頭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助理提醒他已經到家了,他才將思緒拉回。
并未有下車的作,宋言明抿著,沉默了半晌,極不自然地開口,“我從前對夫人,真的很差勁嗎?”
猝不及防的問題讓助理不由一愣。
的確很差勁。
若不是常年跟在他邊,知道他是和許韻棠領的證。
不然他還以為宋家的是許月瑤。
但表面上,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左右為難。
見他沉默不語,宋言明大概猜到了,繃著臉下車。
簡單洗漱了一番,他腦袋放空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睡。
或許從前他對許韻棠真的忽視得太多了,對的關心,更是之又。
心底升起深深地自責,宋言明起走向臺,從煙盒拿出香煙叼在邊點燃,一夜無眠。
公寓。
發覺輿論的風向轉向許月瑤,張筱筱激地拽了拽一旁正在逗寶寶玩的許韻棠,“棠棠,有人把你在商城的完整視頻發出來了,現在有關你的事發生了反轉。”
“現在網友們都在指責許月瑤的不是,開始幫你作證。”
早已得知的許韻棠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輕應一聲。
網友們大多是見風使舵,閑著沒事干蹭蹭熱度罷了。
大家素不相識,哪有真心為自己打抱不平的?
平淡的反應讓張筱筱有些疑,不解地詢問:“棠棠,你怎麼看上去和你毫無關系似的?”
許韻棠無奈地聳聳肩,“做過就是做過,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時間會證明一切。”
所有的謠言,最終都會不攻自破。
這時,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了。
見是許辛朗打來的電話,許韻棠猶豫了片刻,還是接了起來,“什麼事?”
聽筒傳來男人擔憂不已的聲音,“韻棠,這幾天網上的風波沒影響到你和寶寶吧?”
“你妹妹也不是有心針對你,我已經替你教育過了,你看……”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許韻棠無地打斷了,“如果你是來替許月瑤說的,大可不必,不是我妹妹,我和沒有任何關系。”
“今后沒有什麼事的話別再給我打電話,我已經和你們許家斷絕了關系。”
許辛朗重重嘆息一聲,依舊有些不甘心,“韻棠,你就偏要這麼絕嗎?只要你回來,我發誓,一定會好好彌補你這些年來的冷落。”
許韻棠自嘲地笑了一聲,眸底是一片涼薄,“現在說,已經晚了,早干嘛去了?”
“世界上沒有后悔的機會。”
說完,不給對面再次開口的機會,毅然決然地掛斷了電話。
遲來的深,不要。
許家。
看著手機屏幕上被掛斷的電話,許月瑤氣不打一來,將手機狠狠摔在地上。
在宋家面前藏的那麼好,卻還是因為那個賤人,被發現了。
當初只要是想要的,宋言明幾乎什麼都會答應。
可現在,一切都變了。
許月瑤癱坐在地上,陷沉思。
似乎這一切都是從許韻棠鬧離婚開始變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