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十點，初聞科技。
會議室，聯融和初聞的人分列長桌兩側，確定完合同條款，書把名貴鋼筆遞給卞總。
甘棠一行人屏氣凝神。
只聽‘唰唰’兩聲，合同簽完。
甘棠緩緩吐了口氣，起，再次朝卞總握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卞總回握。
本想請對方吃飯的，但卞總說公司事繁忙，今天上午的飛機，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吃。甘棠親自送卞總到一樓門口。
回想拿下聯融這筆大訂單，就像做了場夢似的。
之前在博勝，可是努力了很久，見到卞總本人就花費了一年多時間，前后約飯、談合同更是花費了兩年，也也就是說前后三年才幫博勝談妥。
可這次，卻只是用了一場新品發布會就讓卞總折服。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幫卞總拉開車門，甘棠猶豫再三終是忍不住，問道：“卞總，我想請問您個問題。這次新品發布會，您怎麼會想著過來呢？還做好了要和初聞簽訂的準備。”
卞總一愣，“不是你們傅總再三邀請的嗎？”
再三邀請？
昨晚那人可是說“隨口一問，對方就答應過來了。”
這和卞總的回答明顯有出。
甘棠不好意思笑道：“是嗎？我并不知，我老板對下屬真是太好了。”
卞總呵呵笑，拍拍肩膀，意有所指，“我可沒見傅總對別人那麼上心。他這段時間可時不時就上門擾我，直到我舉手投降答應來參加，他才消停。”
“不過，謝傅總再三邀請，新品發布會很令人驚艷。當我在臺下聽完你的介紹，就已經改了主意要和你們簽約。”
甘棠腦子嗡嗡的，全都是那句’我可沒見傅總對別人那麼上心‘。
口砰砰跳，手指了又。
轉按了電梯往上行，一路到集團總部總經辦門口。
想求證，想知道為什麼傅總不余力幫自己。
還想知道，以往每次是不是都有他的影。
走出電梯，甘棠在門口駐足良久，始終沒敢進去。
直到林助理發現的影，
“甘經理，你來找傅總？不巧，傅總今早出差，去深市。”
甘棠這才有點大夢初醒的覺，逃也似的又重新進了電梯。
電梯門合上的瞬間，甘棠的靈魂才再次歸位。
問到了又如何？
對方都回答’是‘又如何？
難道你在里吃的苦還不夠多？
心的三連問讓甘棠那顆熾熱的心慢慢冷卻。
漲又平靜。
到樓下，甘棠迎面上顧明珠。
“太好了，棠棠姐，你回來啦。現在方便嗎？我哥想跟你說話。”顧明珠指了指耳的手機。
昨晚，新品發布會，初聞大獲全勝，在社上引起不小的討論。不人都給甘棠發去祝福，包括顧宇洲。
當然，對顧宇洲發來的消息，選擇視而不見，不回復也不刪除。
可沒想到，他居然會通過顧明珠給打電話。
甘棠一時猶疑，不知道對方打這通電話的目的，
倒是顧明珠拽手腕撒，直接把電話塞手里，“你們慢慢聊哈，我不打擾你們。”
說完，貓著腰跑開。
甘棠嘆了口氣，只能接聽，“喂？”
電話那頭的顧宇洲頓了幾秒，才開口重復昨晚給的留言：”恭喜，新品發布會很功。“
“嗯，謝謝。”甘棠不咸不淡地回應。
“你最近——是不是在躲我？”忽然，顧宇洲問道。
甘棠愣了一瞬，沒想到顧宇洲問出的話如此直白。
言辭閃爍，“最近很忙。
電話那頭陷長久的沉默。
甘棠以為對方聽懂了的意思，打退堂鼓，剛想松口氣掛斷電話，
卻又猛地聽顧宇洲低聲笑道：“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退，那就大錯特錯了。甘棠，我不會輕易放棄的。”
甘棠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你這樣合適嗎？別忘了，你和他們可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你要舍棄二十幾年的友不顧嗎？“
顧宇洲淡聲道：“這些事我會搞定。”
甘棠對他的固執很頭痛，”隨便你，不過我對你沒覺，勸你別在我上費心思。“
顧宇洲不以為意，“著著就有覺了。”
......甘棠無語地掛上電話，又進去把電話遞給顧明珠。
顧明珠察言觀，見甘棠神不好，于是給哥發去消息：”你把棠棠姐惹了？不是說要循序漸進、日久生的嗎？“
顧宇洲回復，“已經打草驚蛇，我得改變策略。乖，有軍隨時報告給我。”
這話一出，顧明珠有種當雙面間諜的錯覺，但為了他哥的幸福，只能咬牙忍了。
這次新品發布會后，初聞迎來訂單發式增長，來咨詢新產品的客戶一波又一波。
著辦公室忙碌的影，甘棠果斷做出決策，擴招。
不僅是后端付人員要擴招，中間的研發，前端的商務、售前也都得多招幾個，還有行政、人事，之前都是總部員工兼做，但現在客戶激增，員工人數也不斷增加，職能人手也得相應增加。
甘棠打量了眼辦公場地，幸虧這辦公場地夠大。
和季非凡、王工商量后，甘棠趕向傅聞璟做了匯報。
再次面對老板，甘棠已經能做到心如止水，面無波瀾。
得到首肯后，甘棠待季非凡和王工各自招人，普通程序員他們自行決定就行，資深一些的，再讓過目。
王工有些驚訝，手興道：“擴招的付人員都給我管理？”
甘棠原本埋頭看合同，見他進來坐直，“是，你是付組老大嘛。這次年終獎我會著重向你和你的團隊傾斜，你是公司的元老，過去一年辛苦了。”
喜不自勝的王工頓時慨萬千。
幸虧去年沒聽張工的餿主意跟甘棠作對，
甘經理做人做事都敞亮，是個好領導，值得他跟。
想到這里，王工立馬表明心意，“我代手下的兄弟們謝甘經理，您放心，我們付組一定好好干活，及時付，不讓客戶跟領導失。”
甘棠笑著點頭。
王工這人，有點小聰明但人不壞，他想要的無非是多點人手以及多點錢，都不是什麼大事，滿足他就是。
有一類人，只要管理者能看到并認可他們的付出就會很開心，踏實做事。
招聘計劃如火如荼進行。
這天下午，高祥突然敲門進來，急吼吼道：“甘經理，有件事需要你定奪。”
“什麼？”
高祥走進來，低聲道：“有一批博勝的人來面試，說是你曾經的下屬。”
甘棠愣住，博勝的人集跳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