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走上前,輕輕拉了拉謝君的袖子,輕輕晃了晃。
吉祥恨不得捂住自己的眼睛。
我的爺,這招對陛下管用,對謝大姑娘不一定管用呀。
姑娘要哄,您撒有什麼用啊!
哎嗨,吉祥這回猜錯了。
謝君覺到六皇子在輕輕晃自己的袖子,微微窘迫,這個人都這麼大了,怎麼還做小兒姿態。
六皇子繼續輕輕晃,要不是他嗓子不舒服,他現在就能夾著嗓子喊。
謝君被晃得心下來,他特意趕到山上來,被喂了一肚子辣椒,嗓子壞了,喝藥又苦。
他不僅沒抱怨,還任勞任怨給做棋盤。
謝君設地想一想,如果是,肯定掉頭就走。
六皇子眼見著的表從嚴肅變得溫和,心里竊喜,沒想到看似脾氣,其實心的很。
他拉起的手,在手心寫字:“對不起,我以后好好喝藥。”
謝君嗯一聲:“我先回去了。”
六皇子松開的手,看著離開這小院。
到了大門外頭,冷風一吹,謝君出雙手捂住自己的臉,然后輕輕拍了拍,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個人真是的,堂堂天潢貴胄,有時候卻像個小孩一樣稚。
旁邊如月心里更是萬分震驚,老天爺,剛才瑞王爺居然跟姑娘撒!
娘誒,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哪個爺們能這樣撒!
明明那天在京兆衙門口,瑞王爺霸道的像個土匪一樣,今兒又像小狗一樣。
呸,不對,像小孩一樣。
天哪,以前檀家七爺在姑娘面前多正經啊,一個多余的字不敢說。
瑞王爺上山還不到兩天,跟姑娘分吃豆腐,拉姑娘的手,扯姑娘的袖子,往后還要姑娘哄他喝藥。
如月看到姑娘的臉微紅,也學姑娘手拍拍自己的臉,王爺真是的,當和吉祥公公不存在一樣。
怪讓人害臊的。
謝君很快返回自己的禪房,拿起木魚邦邦一頓敲,敲了好久才讓自己心平氣和下來。
罷了,他愿意來山上,哄著他就是。
等他玩夠了,他自然會走的。
想到這里,謝君出去喊如月:“如月,藥煎上了嗎?”
如月忙回道:“姑娘,正煎著呢。”
謝君嗯一聲:“吉祥可回來了?”
“應該快了。”
話音一落,吉祥推門而:“姑娘,我買了好多大棗,甜得很。”
謝君笑:“謝謝公公。”
吉祥咧笑:“姑娘我吉祥就行。”
如月忙接過東西,往吉祥手里塞了塊銀子:“勞煩公公。”
吉祥忙往回推:“姐姐客氣了,都是我該做的。”
謝君出言:“請公公收下,公公比我年齡還小呢,這麼冷的天,下山幫我買餞,我請公公喝杯茶,千萬別客氣。”
吉祥想了想之后收下了銀子:“謝姑娘賞,您還需要什麼,隨時我。”
謝君點頭,然后低頭聞了聞那一大包棗,一蜂香甜味散開。
笑著抬起頭:“如月,找個罐子,把這些都放罐子里。”
如月誒一聲:“姑娘給我吧。”
吉祥咧咧,拱手告退,回到隔壁后把銀子給六皇子看:“王爺,姑娘給的賞錢。”
六皇子瞥了一眼:“你拿著就是,買什麼了?”
“買了一大包棗。”
六皇子笑起來,肯定是買給我吃的!
當天晚上吃過了飯,謝君如昨天一樣帶著六皇子在禪房里敲木魚念經。
等如月熬好藥,看著六皇子當面喝完。
那藥好苦啊,六皇子喝完后苦得舌頭都出來了。
謝君立刻讓如月拿出下午吉祥幫買的棗:“王爺,您吃個棗。我嘗過了,好甜。”
六皇子看到那一顆顆澤瑩潤又飽滿的大棗,對著吉祥示意。
吉祥很快找來木頭簽子,還有兩個碟子和一把小刀。
六皇子忍著里的苦,先把棗一顆顆切兩半,他一半,一半。
很快,兩個碟子里都裝滿了紅彤彤胖乎乎的棗,不過都是半個。
他用簽子上棗,然后把簽子放進手里,示意吃。
謝君點頭:“王爺您快吃,那藥很苦的。”
六皇子不能說話,嗯嗯了兩聲,開始吃棗。
謝君也開始吃,然后一口就發現不對勁,只有半顆……
想起昨兒的豆腐,真的很想抄起盤子扣在他頭上。
這個沒臉沒皮的!
六皇子見臉憤,忙拉起的手寫了三個字:“不苦了。”
謝君忍住打人的沖,嗯一聲,放下簽子,沒有再吃。
六皇子沒有再勉強,好歹吃了半個,算他們分吃的。
就這樣,在謝君的強迫下,六皇子喝了兩天苦藥子后,嗓子終于好了,再也不能拉著的手寫字了。
不過他的又找回來了。
棋盤做好了,他抱著棋盤去隔壁:“君,你試試。”
謝君出雙手,將整個棋盤了一遍,然后仰頭對著他笑:“謝謝王爺,我很喜歡。”
六皇子笑著坐下:“來,我們下一盤。”
謝君這才發現,不棋盤是特制的,連棋子也是特制的。
六皇子解釋道:“每顆黑子上我用樹膠沾了一顆很小的小石頭,你一就能分出黑白,這樣就不用一直問如月。”
有時候想不起來那個地方是什麼棋子時,還要問如月。
現在一就知道是黑子還是白子。
忙活了這麼多天,他做出了一副最適合的棋盤。
六皇子繼續道:“你還想要什麼,我給你做。我小時候玩過木匠,雖然做的糙點,好歹能用。
回頭我給你做點玩,這樣你就不會無聊了。”
謝君覺心里一異樣的覺流過,這幾年來,為了不給別人添麻煩,能不就不,這是第一次有人鼓勵多手玩。
六皇子見眼神迷茫,湊近了低聲喊:“君。”
謝君低聲道:“王爺,我無以為報。”
六皇子看了看周圍,如月和吉祥都不在屋里,他湊近了低聲道:“要是,要是你真的愿意,我有個小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