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大家去餐廳吃飯。
嚴聞京到走廊接了個電話,一個長相嫵的人走了過來。
隨手拿出帕紙,寫下號碼,覆在上,赫然是個口紅印,手遞過去。
嚴聞京掀起眼皮,冷漠疏離,沒有接,徑直走開。
人詫異:“……”
皺眉。
有點掛不住了。
再想上前,被一個保鏢攔下,“走開。”
人臉難看:“有沒有搞錯。”
跺了跺腳離開。
過了幾分鐘,又不死心回來,打算再試一次。
就看到那個英俊又冷酷的男人坐在另一個人旁邊,收起了矜貴倨傲,眼神溫和,跟方才簡直判若兩人。
變如臉!
人終于挫敗離開。
而,餐廳竟然請了駐場的歌手。
低沉悠揚的聲音響起。
林曉瑜立馬向臺上,戴著鴨舌帽的男人,一頭栗頭發,藍寶石耳釘泛著澤。
男人穿著休閑裝,袖扣挽起,單手握著麥克風。
一張妖冶的臉無可挑剔。
周燃星!!!
姜云枝也看到了。
唱完三首歌,周燃星朝他們桌走了過來,抬手打招呼,“好巧啊,出來賣藝都能上。”
路子鳴瞇眼。
賣藝?巧?要是真的他倒立洗頭!
這貨肯定是沖著溫旎姐來的。
周燃星語氣寵溺,“嗨,兩位小火星,要合照還是簽名?”
姜云枝:“……”
“那個,我已經爬墻了。”
周燃星表微僵,“爬了誰?”
姜云枝一臉坦然:“我老公。”
周燃星看了看邊的嚴聞京,嗯,那張臉確實很權威。
服氣。
“那……”目投向林曉瑜。
林曉瑜目在黎清鶴和周燃星之間徘徊。
周燃星角搐起來:“……”不是,你還猶豫上了!
于是為了挽尊,他拉走了路子鳴,“想要合照是吧?沒問題。”
路子鳴懵圈:“不是,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合照?”
“你小子指定有病!”
溫旎看著這一幕,角微微上揚,“這倆跟小時候一個樣。”
一群人吃飽飯,玩起骰盅。
姜云枝去洗手間。
走廊拐角,厲二探頭探腦,“私家偵探說溫旎來了這里,可惜蹲不到落單,我要狠狠教訓!”
忽然,他看到了姜云枝,認出來就是絆倒他的那個人。
“好啊,讓老子蹲到了你,也算意外之喜。”
“綁了你,再要挾溫旎,我就不信不出來。”
“對付溫旎老子有顧慮,對付一個路人甲,易如反掌。”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聽到一陣變態的聲音,姜云枝還以為自己打開了聽書件。
低頭一看,沒有打開啊。
那麼,就是現實中有人發出了這種聲音。
姜云枝目一掃,掃到了厲二,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
厲二:“怎麼這樣看我?被我嚇怕了?”
立馬出個“老子真牛批”的表。
姜云枝:“……”
“你是誰來著?”
好像有點印象,又一時沒想起來。
厲二笑容僵住:???!!
不是,沒認出他?
他有那麼大眾臉??
“噢,我想起來了,是你,蛤蟆哥。”姜云枝眨眼道。
蛤蟆哥?這個該死的人!
厲二眼中熊熊怒火,咬牙道,“想起來就行,老子今天就要找你算賬,先教訓你,再教訓溫旎……”
“等等。”姜云枝打斷,真誠發問,“你報仇之前不做背調的嗎?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對面的人都傻眼了。
厲二:?不是,這句臺詞好悉。
“這是老子的臺詞!”
姜云枝繼續輸出:“厲二是吧?你全名什麼?爸爸媽媽是誰?公司什麼?天涼王破聽過嗎?”
啊?給厲二徹底整不會了,神逐漸呆滯。
小弟們提醒:“二,在拖延時間!”
姜云枝聳肩:“,大特,是給你們機會,我數十個數,不走可就沒機會咯。”
對面一個個都冒出問號。
姜云枝開口:“一,二,三……八。”
厲二目瞪口呆。
“你唬弄我!”
一個音節“十”響起,姜云枝打了個響指。
花哥帶著保鏢出現。
厲二猛地瞪大了眼睛:“花,花哥?!”
他在嚴聞京邊見過這個男人,人稱“花哥”,就連他爸見到這人,也要給幾分薄面。
厲二慌了。
這個人到底什麼來頭?
花哥睥睨地看對方,“咱們家太太要是了一頭發,要你們厲家陪葬!”
呃?
這回到姜云枝呆了下。
陪葬文學出來了,霸總小說花哥平常沒看啊。
厲二和小弟們嚇得不輕。
“太太?”
居然是嚴聞京的太太?
難怪了。
惹到,算是踢到鐵板了!
花哥打了個電話給厲父,對方一聽厲二招惹嚴太太,懵了。
厲二:“爸,救我啊爸。”
厲父:“厲二?咱們家是獨生子呢,沒有這號人,花哥你隨意。”
“嘟嘟嘟”電話無掛斷。
笑話,一個兒子,還是整個厲家重要,厲父還是分得清。
厲二:?
塑料父子。
姜云枝回到餐廳。
鬧事的厲二被花哥讓人剩苦茶子,丟出去大馬路。
小弟們瑟瑟發抖,迎風落淚,“二,二,這里打不到車啊,咱們要著跑回市區。”
厲二差點哭厥過去。
……
“時墨先生,你要的香薰。”服務員喊道。
一個穿著深灰襯衫的年輕男人接過香薰,溫聲道,“謝謝。”
聽到對話,姜云枝腳步頓住。
扭頭看了一眼。
時墨?
有點悉的名字,哪里見過?
年輕男人而過,微微揚起了角。
隨后,一個服務員過來,遞給姜云枝手帕紙,“小姐,是剛才那位先生代,給你的。”
姜云枝打開折疊的手帕紙,映眼簾是一行字——
“我知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