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爸媽?”
“以后結婚總要先見一見。”
方肅禮見許惟昭表面平靜,似乎還帶著些不愿,又開了口。
“怎麼?不愿意帶我見?還是你不愿意見他們?”
“不是不愿意,只是我和他們關系不是特別親近,你知道的,見他們的事先放一放行嗎?”
男人點頭,剛剛失去了最的外婆,先等等也無礙。
“照片收起來吧,別丟了。”
“那我去裝裱起來好不好?”
“你敢?”方肅禮的手蠢蠢,四勾火,聽到這句話手中力度立馬加重。
“為什麼不敢?”
許惟昭突生反骨,臉上的揶揄讓整個人都變得明亮了起來,一掃外婆去世的霾。
“昭昭,就這樣笑著,開心點,我喜歡你這樣……”
房間安靜了下來,許惟昭點點頭,主吻住了男人,生得反應取悅了男人,他立馬化被為主。
房間里的輕語呢喃聲響起,讓人浮想聯翩。
……
轉日,許惟昭醒來時方肅禮已經不在,他今天要出差公干。
客廳的小餐桌上放著昨天自己提過一的牛。
昨天說的時候,他并沒有說會給自己買,但此刻屋香氣濃郁。
方肅禮好像總是這樣,行勝于言,很會聽到他說什麼浪漫人的話,他總是用實際行來讓自己安心。
就好像金麟府那套房子,他的確給了自己,不是上說說,看到房產證上的名字時,說不激是假的。
過去那麼多年里,那麼多個午夜夢回,自己都無比希能有個自己的房子。
不用擔心自己東西太多,也不用顧慮別人不喜,更不用擔心隨時有人自己搬走………
眼下房子有了,喜歡的人也有了,可外婆卻不在了。
人世間的事總是這樣,難得圓滿。
沙發邊的茶幾上還放著那幾張照片,許惟昭走過去拿了起來,將和沈云謙單獨的合影撕了,丟進了垃圾桶。
其他幾張隨手夾進了書里,要丟掉的是那個人,而不是那一段時,何況是一段讓自己長了的時。
吃過東西,許惟昭就去了學校。
五月底的天氣已經開始變熱,還剩一個月,就當了一整年的老師,許惟昭慨著時間易逝。
“昭昭,周末有沒有時間?”
“要去上虞一趟。”
“去干嘛?”
“有個醫學論壇會要翻譯,怎麼了?”
“我要去相親,想著帶你一起去。”
“就算沒事,我也不會去。”許惟昭白了一眼。
“真不講義氣,還想著給你介紹個男朋友。”
陳安可撇撇,原想著帶許惟昭去,給搭個線,長得漂亮,對方肯定會看上。
“你去相親,給我介紹男朋友?小腦袋瓜里想什麼呢?”昭昭笑出了聲。
“我有男朋友……但家里介紹的那個,條件還不錯。”
“你家里不同意你男朋友?為什麼?”
“因為沒車沒房……”
許惟昭不由嘆了口氣,沒吭聲,思考著婚姻的本質是不是挑挑揀揀?
“昭昭,你真沒談?”
“談了呀。”
陳安可正喝著水,噗嗤一下,全吐了。
“什麼時候談的?”
“有段時間了。”
“許惟昭,深藏不呀,快讓我看看照片。”
“沒照片,八卦,你知道就行。”
“真想知道是何方神圣能把你這江大一枝花拿下。”
……
方肅禮他們去了定南縣考察學習。
這靠著發達的水域通,近年的新能源產品開發,發展速度也很快。
許惟昭看到政府公眾號發布的消息,捕捉到了人群中的那道年輕影。
方肅禮白襯衫,提著公文包,面無表站在那,一副生人勿擾的表。但他在眾多白襯衫的人群里,格外拔好看。
只是那肅穆刻板、文質彬彬的模樣和平時真的完全不同,尤其在某些方面,完全就是兩個人。
許惟昭腦袋里想到了一些兒不宜要打馬賽克畫面,忍不住拍了拍自己有些發燙的臉,提醒自己停止回憶。
還沒冷靜下來,男人的電話就來了,低沉磁聲音過話筒傳了過來。
“在做什麼?”
“看資料,明天翻譯要用的。”
“想我了嗎?”
“想了。”
“那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怕你忙呀。”
“以后想了就打,我忙完了會給你回電話。”
方肅禮一行人剛開完流會,現在中途出來煙解個乏,手機里的私人消息幾乎沒有,一向都那樣,總是等著自己去找。
“好,我剛剛其實在想你。”
“想我什麼?”
許惟昭……
“想你穿白襯衫的樣子真好看。”
“你以前不是說像個老干部麼?”男人悶笑出聲。
“以前……不懂事。”
“那怎麼突然懂事了?”
“突然開竅了唄。”許惟昭撒著。
……
“磋商合作會要開始了。”一個聲音傳來,打斷了兩人的呢喃細語。
方肅禮朝那人點點,示意知道了,隨即和電話里打著招呼。
“我要忙了,先這樣。”
“嗯,早點回來。”
“好。”
男人的笑意隔著手機都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