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周靜的熱，許惟昭有些無所適從。
畢竟和自己母親都一向不是很親昵，何況是第一次見面的未來婆婆。
所以此刻只能竭力維持著面上的得禮貌。
“媽，什麼時候回來的？”方肅禮適時把目轉移到了他上。
“昨天晚上到的，你一說昭昭要來，我就趕把手上事推了趕回來。”
許惟昭不由看了眼男人，他真是慣會騙人，還說什麼是他媽想見見自己，不好總是推托。
“辛苦了。”男人扯了扯角。
“說的什麼話，有什麼能比見兒媳婦讓人開心的。”周靜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轉而又同許惟昭聊著天。
“昭昭，聽他爸說你西班牙語特別好，過段日子我要去趟西班牙，你要不要一起去玩玩？”
“您是去出差吧，我怕麻煩您。”
“這有什麼，你在我更方便，用自己的翻譯我也更放心……”
“周阿姨，您做哪塊生意？”許惟昭聊到自己的專業明顯放松多了。
“小家電……”
……
見許惟昭同母親聊的還熱絡，方肅禮眼角彎了彎，子乖巧，模樣漂亮，要想哄人喜歡總是很容易。
“昭昭，你們兩個怎麼認識的？”
許惟昭……
“陪外婆來看，正巧上了。”方肅禮在旁隨意地說道。
“這麼說，昭昭外婆也算半個人了……”
“算吧，我帶去我房間看看。”
怕母親勾起許惟昭的傷心事，方肅起，示意許惟昭跟他走，后者激地看了他一眼。
“怎麼樣？我媽不是惡婆婆吧？？”房間里，方肅禮攬過許惟昭肩膀笑了笑。
“嗯，你是不是提前打了招呼？”
“沒打招呼，但我帶回來的人他們也不敢為難。”
“你爸媽還怕你？”
“怕。”
“為什麼？”
“因為我不聽話。”
“那你怕誰？”
“怕你。”方肅禮眼角笑意加深，低頭吻住了許惟昭。
“我很聽話的。”
“是嗎？”男人吻著手也不老實起來，子布料，像皮一樣，今天穿得像一朵嫣然綻放的玫瑰。
“別……親了，你不是說要帶我來房間看看。”
男人聞言松開了的，再親下去不好收場。
“以前讀書時在這住得多，現在幾乎不在這住了。”
“房間和你人倒是一樣……”
“什麼？”
“一樣……干凈。”
其實想說一樣古板，黑白系的房間大，東西的可憐，一張床、一個雙人沙發、一個書桌，最多的就是書了，所以屋子里彌漫著淡淡書香。
“有沒有你照片？以前的……”
“這沒有，我媽那估計有。”
“那算了……”許惟昭撇撇。
“想看什麼？”
“看你以前有多帥？”
“不帥。”
……
方肅禮摟著許惟昭在那呢喃細語，時不時逗得懷里人巧笑嫣然，這個古板無趣的房間第一次沾染了不一樣的覺。
吃飯時，飯桌上難得坐了四個人，平時都是方巖一個人很多時候都是部隊食堂解決的。
方肅禮和方巖面對面坐著，兩人就著工作上的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男人上回著話，時不時還會給許惟昭夾個菜，作自然到令周靜忍不住多瞧幾眼。
許惟昭瞧了眼旁邊人，示意他不用管自己，直接被他忽略。
吃過飯不久，方肅禮說有事要回一趟單位，拉著許惟昭的手準備起離開，被周靜住了。
“昭昭，第一次見面，按我們這邊的規矩是要給你紅包的，所以也準備了點心意。”說完兩個鼓鼓的紅包出來。
“阿姨……這……”許惟昭看了眼方肅禮，還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規矩，男人抬抬下，示意拿著。
“謝謝方伯伯、周阿姨……”
“還有這個呢，是我早在十幾年前就買好的鐲子，當時就想著要留給我未來兒媳婦，來，你也收著……”
周靜又拿了個盒子出來，里面是個高冰種翡翠手鐲，綠的晶瑩亮。
“周阿姨，這個我真的不能再收，謝謝您這麼抬。”
“傻孩子，有什麼不能收的，早點和肅禮把婚結了，他年紀大，別再拖下去了……”
方肅禮顯然不滿意這句年紀大了，看了一眼周靜。
“咳咳……其實不是他年紀大，是我和他爸年紀大了，耗不起了，是吧？方巖。”
周靜立馬把目看向自己丈夫，這人像個門神一樣站那，也不知道說兩句話。
“嗯，昭昭，拿著吧，這個適合你們年輕人……”
周靜……
方肅禮懶得看他們夫婦在那唱雙簧，直接手接過了盒子。
“好了，我替收下吧，單位那邊有急事，下次再聊。”
“行，那昭昭，以后常陪肅禮回來坐坐。”周靜笑盈盈地說著，一臉熱切。
“嗯嗯，周阿姨、方伯伯再見……”
方巖周靜目送著兩人開車離開后，周靜平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怎麼了？”
“別人到我們這個年紀，孫子孫都能小學畢業，我們這才剛見未來兒媳。”
“好事不怕晚，能見著就好。”
“你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
“沒什麼，你廣州的生意慢慢給別人吧，咱們一家人也過幾天團圓日子。”
周靜看著丈夫沒有說話。
“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