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肅禮穿著件藏藍Polo上,黑長,整個人有著一肅冷沉穩之氣。
他邊上的許惟昭一米白連,頭發綁在腦后,溫端莊不張揚,兩人手牽著手。
“媽。”許惟昭眉眼彎彎地打著招呼。
這聲媽也進了周靜的心里,親切地拉起了許惟昭的手。
“昭昭,本來是不應該打擾你們兩人世界的,但我外語不行,今天晚宴有好些個外國客戶……”
“媽,別這麼客氣,我們今天悠哉的很,正好做點正事。”許惟昭說的真誠,笑的眉眼彎彎,讓周靜的心寬了寬。
“那咱們進去吧。”
方肅禮站邊上一直沒吭聲,見兩人轉就要進去,完全不帶自己,眉頭一挑。
“媽,我也進去逛逛”
“你不是……一向不參加這種聚會嗎?”
“還沒見過您強人的風姿,今天正好看看。”
周靜笑了,看自己是假,看著他老婆是真吧。
“那你自己看著辦,注意點影響。”
今天的晚宴是國小家電行業翹楚耀達公司老總辦的,邀請的人國外都有,但都是做生意的。
即使遠在單位幾百公里之外,方肅禮也需要注意在外的形象影響,于是他一進去便找了個不打眼的地方坐著。
遠遠著許惟昭,跟在自己母親旁邊,舉止從容,小一一,不用聽聲音就覺得賞心悅目。
許惟昭做翻譯自然是得心順手,只是這次服務的是自己婆婆,這覺可又完全不一樣。
“昭昭,你去當老師真是可惜。”周靜對這個兒媳婦是越來越滿意。
“還好吧,工作簡單點,我覺得您才是真的能干。”
“都是被出來。”周靜抿了口果酒,拉著許惟昭坐下。
“肅禮他爸以前對我那一個頤指氣使,我實在不了,就跑去南邊做生意,錢是掙了,可也淡了和肅禮的母子誼。”
“人生就是這樣,沒法圓滿,您以后可以多回江洲住住,多見見面說不定就不一樣了。”許惟昭安道。
“好呀,你早點給我生個小乖孫,我就哪也不去了。”
“還早呢……”許惟昭閃過。
“我也就說說,你別介意。都是人,我知道為人妻、為人母的不易,你還年輕,過兩年生也沒關系。”
這種話章文慧從沒對自己說過,但能從這個沒見過幾面的婆婆口中聽到,許惟昭心里說不是假的。
“謝謝媽。”
“說什麼傻話,走,陪我去那打個招呼。”周靜又站起,帶著許惟昭去了另一桌。
……
“周總,什麼時候換書了?”晚宴的主辦者梁平生走了過來,對許惟昭打量了幾眼。
“梁總,這可不是書,是我兒媳婦。”
“恭喜恭喜,你心里的石頭這下搬走了吧?”
梁平生和周靜同為小家電行業,只是側重產業不同,兩人這麼些年早就是好友了,對彼此家庭況也稍有了解,但不多。
知道兒子從政,但一直未娶妻,眼前這位漂亮的姑娘看著確實不錯。
“那可不,昭昭,這位是梁總。”
“梁總好,我許惟昭。”
“你好,未來的許總。”
許惟昭……
本以為這次晚宴會很輕松,沒想到因為周靜對自己的介紹,多了許多應酬際,許惟昭有些無奈,但也不能說什麼。
看了眼方肅禮待的方向,人居然不見了,這保鏢,一點都不稱職!
方肅禮去外面接電話去了,齊泰打來的,請示了一些事,不是很重要但不能輕視。
想著進去也無聊,許惟昭有人帶著,出不了什麼事,方肅禮干脆就在外面待著。
海風吹拂,明月高懸,還好看。
他隨手就了口袋,今天沒帶煙出來。
許惟昭一向不喜歡自己煙,準確來說,是自從兩人關系公開后,才表示不喜歡的。
在那之前,對自己屬于一個放養的狀態。
不煙、喝不喝酒、回不回家……都不大管,好像只要別在面前別太過分就。
總是這樣,做什麼事都有自己的度。
“煙嗎?”一道聲傳來。
方肅禮聞聲看去,一個紅大波浪兩手指夾了盒煙過來,指甲蓋也是艷紅至極。
“不用。”男人輕啟薄,移開視線。
“不慣嗎?”紅大波浪自顧自地坐下,點了煙,的是黃鶴樓1916,眼神直勾勾地看向對面男人。
“嗯。”方肅禮站起準備離開,本就想躲清閑,無心和人流,何況是個煙的人。
他骨子里雖然不算傳統,但對于人煙,心里始終是排斥的。
“你是周總帶來的?”那人看著方肅禮起,緩緩開口。
剛剛見他和周靜一同進來,但不知道份,眼前這個男人上昂藏著力量、氣度,絕對不是普通人。
提到母親,方肅禮還是頓住了腳,但沒有回頭。
“嗯,親戚。”
“哦?什麼親戚?”
“不重要”方肅禮抬腳便走,步伐穩健有力,席卷著一淡淡的薄荷香。
紅人瞧著他離去的方向,吐了個煙圈,這男人冷冷的看著還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