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鮮珍饈上了桌,方肅禮松開了旁邊人的手,戴上手套,親自給剝蝦剪。
“弟妹在哪高就?”袁文忠看著安靜吃東西的許惟昭,似乎已經習慣旁邊人的伺候,心里是驚了又驚。
“在江州大學教書。”
“當大學老師好,假期多,力小。”
“還好,相對你們是輕松點。”許惟昭笑笑。
“嫂子今天怎麼沒來?”方肅禮看許惟昭跟前夠吃一會了,隨手把手套卸了,作從容自如。
“帶孩子去旅游了,在家,我天天挨罵。”
“打是親,罵是,這是鞭策……”
“拉倒吧,聽說你們江漢人事要大變了,你這是不是也要換位置了。
“不知道,換來換去都是在江洲。”
“江洲這地方好啊,經濟發展,人文歷史樣樣都有拿得出手的東西。”
……
男人間的談話,許惟昭不上也不想,只是安靜聽著,模樣溫順乖巧。
“老袁,再喝一個我們就差不多撤了,明天上午的飛機。”方肅禮見邊人無聊的,何況敘舊敘的差不多了。
“這麼早就撤?”
“習慣早睡。”
袁文忠……
這人什麼時候這麼心細致了?
將兩人送回酒店,方肅禮同袁文忠握手告別,許惟昭走旁邊接電話去了。
“老袁,來日再會!”
“好,辦婚禮記得提前打招呼,你這妻在側,指不定昏了頭忘了我。”
“哪里的話。”方肅禮笑了笑,這個妻在側聽著還舒服。
袁文忠走了,許惟昭正巧接完了電話,是婆婆周靜打來的,問什麼時候回江洲?
直接越過了自己兒子聯系許惟昭,因為發現兒媳婦比兒子要順眼的多,聽話的多。
“媽媽問我們什麼時候回江洲?”
“要干嘛?”
“好像是準備請方家老小吃個飯,也想讓我正式認識下大家。”
“還心。”
“我覺得和爸都很關心你呀,怎麼你和他們還不這麼對付。”
“你看到的是現在,我需要關心的年紀早過了。”
“唔……好吧,不予評論。”
“不過,現在他們現在也算知道要投其所好。”
“什麼?”
“沒什麼……東西收的怎麼樣?”
……
次日,許惟昭一上飛機就是閉上眼睛似睡非睡,某些人昨晚又是熱似火……
想到他昨晚的葷話一大堆,許惟昭臉不由耳朵紅了。
男人在旁邊翻看著雜志,時不時看看某人,看到耳朵紅了,以為又發燒冒,出手一。
許惟昭條件反般坐直,瞪著杏眼,“干嘛?”
“慌什麼,你耳朵紅的厲害我。”
“太熱了。”許惟昭把眼罩一扯,背過去。
方肅禮眉一挑,熱還把自己裹粽子?
回到江洲金麟府時正好是中午。
在外面待了幾天,覺得還是家里好,有說不出的窩心。
“天好地好,不如家好。老公,你有沒有這種覺?”
風塵仆仆的兩人洗完澡,穿著家居服坐在沙發上,許惟昭心生慨。
“你在哪,哪就好。”
“大佬說話真好聽。”
“馬上開學了,明天帶你去看車,喜歡就直接提回來,上班有個代步工也好。”
“可我不會開……”許惟昭潛意識里對開車是抗拒的。
“買回來你就會了。”
“可是……”
“這離你學校有段路,騎電驢不安全,我不放心。”
許惟昭心說:我騎車你不放心,開車我自己都不放心。
“好吧,不要買太貴的,我的技不配開好車。”
方肅禮聽笑了,這是對自己開車技多沒信心?
“你駕照是考的吧?”
“那當然!”許惟昭不滿,雖然掛了很多次,但好歹是自己考的。
“那擔心什麼,我教你,包會!”
方肅禮自詡玩車許多年,大學那會對車子的了解程度不亞于對自己。
飆車、改車都玩得飛起,以前還想過走賽車手這條路。
教一個許惟昭開車,算什麼?還正好給一手。
但不久,方肅禮就覺得臉好疼!
偏偏某些人又一副可憐的樣子,說話大點聲,眼淚都覺要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