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年長的自行散去,年輕的平時也難得聚在一起,便找了些其他樂子,比如唱歌、打牌。
方園是個中式建筑風格的院子,有三棟小樓,平日方老爺子住在中間那棟樓里。
樓頂有個休閑廳,唱歌、桌球、麻將桌設備齊全。
方可言上次見識過這位大嫂不堪目的牌技,堅信未來可“欺”,又想把推上了牌桌。
“昭昭,去玩一玩,輸了媽有錢。”
周靜心下想著讓許惟昭多方家年輕人坐一起,多悉一些總沒壞,不就是輸錢嗎?
“大伯母都發話了,大嫂快過來。”方可言笑的賊。
“大嫂牌技怎麼樣?”葉小雅和方可言絡,悄悄問了句。
“一上桌就任人宰割那種。”方可言面不改地給出了最惡毒的評價。
葉小雅噗嗤笑了,頓時也來了勁。
“大嫂,來嘛,玩玩而已。”
許惟昭勉強笑笑,還是坐了過去,四下看了看,方肅禮那廝不知道哪去了。
“大哥被爺爺的去了,平時他也不會來這。”方可言看出在找人,率先開口。
方肅禮為人沉悶得很,一向不喜歡這種娛樂活,很來這玩。
真有清閑時間他還比較喜歡去那個修車行待著,或者找個地方釣魚、看書睡覺。
麻將桌支棱起來了,方可言、方以寧姐弟和葉小雅,還有一個許惟昭。
桌球也開了,方可為和方可兩兄弟,還有其他兩個表兄弟。
唱歌房也約傳出聲音,一群小孩在那唱《勇氣大發》。
許惟昭對打牌規則有了些了解,這次打的比上次好多了,何況后還有個周靜指點著,頓時覺得這打麻將還好玩。
方肅禮從老爺子和二伯那了,一上樓就四下搜尋許惟昭的影,笑盈盈地坐在麻將桌那,看樣子還開心。
他走到邊,隨手拉過把椅子坐在邊上,手還自然地搭在許惟昭的椅背,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勾著頭發。
他的出現顯然讓大家有些意外,這尊大佛怎麼來了?
于是,許惟昭的后又多了位軍師,打牌的幾人明顯拘束了起來。
許惟昭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側頭看了眼旁邊的人,“你不去打打桌球嗎?”
“不會。”方肅禮彎了彎角。
方可言聽著角也了下,他很來玩,但并不代表他不來。
記得他前幾年興致來了,打桌球可是能一一桿清臺的。
“去學呀。”
許惟昭怕大家因為自己后有兩位軍師而有些拘束,只好讓其中一位走。
婆婆自然是不敢指揮的,只能委屈他了。
聲音不輕不重,但趕人之意明顯,桌上幾人聽了都覺得想笑,卻又不敢笑。
“學不會。”
男人笑意加深,雙手抱,看了眼旁邊的母親。
周靜看著方肅禮這黏著老婆的樣子,心里好氣又好笑,這果然一降一!
“昭昭,你先打著,輸了算我的,我去瞇一會。”
“好,謝謝媽。”許惟昭自然不會讓掏錢,旁邊還坐著一位呢。
“你要不要打?”許惟昭看了眼似乎有些無聊的男人。
“你打,我看著。”
“你會打吧?”
“比你會一點。”
許惟昭……“真會講話。”
“要會聽真話。”
“我不想聽……”
兩人你來我往地說著,旁邊幾人莫名覺得自己像個燈泡,但又不想走,因為他們很好奇這位大哥和他老婆私下相是怎麼個模式?
這一聽一看,還真是顛覆想象。
平日沉穩端肅,不茍言笑的男人此刻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小妻,那溢于言表的寵溺之真是甜到齁啊。
“大哥,你來打吧?”葉小雅自覺想讓位。
“不用,我坐會。”
“大哥,來打桌球啊!”方可走了過來,他常年在部隊里,一向尊敬這位也在部隊里爬滾打過的大哥。
“你們打吧,我看會你嫂子打牌。”方肅禮淡笑著。
方可的視線立馬看向了男人邊上的許惟昭,這大嫂還是在婚禮那天見過。
年紀小,模樣好,覺和豆腐一樣水的,這是糙漢子方可對許惟昭的唯一印象,大哥原來喜歡這一種。
許惟昭同他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
牌打了半個下午,許惟昭有些昏昏睡,方肅禮難得了次牌,個把小時就把輸的給贏了回來。
某些人看到錢贏回來了,困勁一下沒了,心里有些后悔,剛剛不讓他教,打腫臉充胖子了不是?
后面,牌局以方可言輸的最厲害為結局散了。
“大哥,不帶你這麼玩的,一點不給我們活路。”方可言不滿地嘀咕。
“是不給你活路,快發紅包去……”方以寧笑了笑。
許惟昭已經進了“方家大院”的家族群,群里方可言連發16個拼手氣,沒去點,打了個哈欠。
“晚飯沒那麼快,去我房里躺會?”方肅禮攬過許惟昭肩膀輕聲細語。
“不了,我去找聊會天,你自己玩會吧。”
“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
樓下。
江老太此刻正在會客廳同人聊天,那人和年紀差不多,邊上還跟著個年輕子,模樣溫婉優雅,只是看著有些傷心落寞。
周靜和弟媳李麗琴一起在旁邊作陪,因為這客人份也非同一般。
來得老太太姓肖,丈夫林正也是和方老爺子一樣槍林彈雨中走過來的。
但建國后,他從政,位達正部級,家里兒孫也都各有就,背景能量和方家不相上下。
“老江,肅禮結婚了,你這大石頭落地了吧?”
這話一出口,方家幾個人心里的弦立馬崩了起來。
在座的都知道,這肖老太的唯一孫林文心慕方肅禮多年,至今未嫁。
而之前一直在香港的,不知怎麼就回來了,今天還來到了家里,坐在那雖然笑著,但有看得出的落寞難過。
“是啊,可算落地了,盼了這麼多年。”江老太笑著回應,不提其他。
許惟昭從樓梯下來時,立馬明顯覺到這客廳氛圍不對,此刻一屋子人都看著自己,眼神奇奇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