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方肅禮,原名方可平,這名是我爸取的。
三歲那年生了次大病,差點早登極樂。
四求神拜佛,算命卜卦。
得知這名字和我相沖,于是爺爺為我改名方肅禮。
名一改,病居然就好了。
父親因此很懷疑他的取名能力。
端肅守禮是爺爺對我的期待,作為方家長孫,我看上去一直如此。
但那僅僅是表面,面下的我,桀驁不馴,其實誰都不服。
尤其在追求腎上腺素,瘋狂玩車那幾年,父親還打過我。
也時不時把我丟進部隊里,想我服。
可我偏要給他看,每次部隊里拉練演兵,我從來不遜別人,也在那會練就了強于許多同僚的魄。
但他用事實證明,靠武力是沒法讓人服氣的。
部隊是個等級層次特別明顯的地方,父親在部隊里地位顯赫,大家伙見了他總要原地立正,恭敬說著首長好。
我突然意識到權力才是這個世界的道理,有了它,不服也得服。
我想要這個道理。
這條路,我走得很順,因為我心無旁騖。
直到許惟昭的出現,我才明白人生的追求可以不止是權力。
春山居那天晚上,冒冒失失闖進來。
但其實這是我第二次見,雖然線昏暗,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
沒辦法,太漂亮了,是我能記住的那種漂亮。
那晚我也喝得有些醉,孤男寡共一室,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怕惹出麻煩,我想離開。
卻在門口被拉住,的手很也很燙,燙得我嚨都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