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銘結束收尾的工作，從手出來又看見顧硯朗坐在椅子上對著手機發呆。
他搖了搖頭笑著調侃，“顧醫生，再盯著手機你馬上就快妻石了。”
“人家都說兒控，妹妹控，可我怎麼覺你就是個老婆控啊？”
“所以啊，那幫朋友都我妻奴。”
顧硯朗毫不在意地起換，語氣還自豪。
王學銘無語的搖頭，“你厲害，我呀，自愧不如。”
“哎，不過話說回來，你老婆出差你也不用這麼拼命工作吧，今晚還不回家？”
一臺高難度的心臟移植手經過八個小時的戰斗，終于在剛剛順利結束。
而這樣的手，今天的顧硯朗，做了2臺，外加2臺普通的心臟瓣置換手。
老婆不在就拼命卷工作的他還是頭一次見。
而顧硯朗只是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家里沒老婆，一張冰冷的床有什麼好睡的。”
王學銘微微一愣，給他豎起大拇指，“果然婚后的顧醫生得無能人及。”
他還真是佩服，自己可真做不到想老婆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
另一邊的年書語在市中心的廣場上轉了一圈后，在一家咖啡廳看到了周瑞才。
他正在前臺買什麼。
在大學教書的這幾年，也看到過很多生向喜歡的男孩子告白的場面。
每一個告白的孩臉上都洋溢著張和害，各種心混合在一起，總之就是開心的。
可是為什麼到自己告白，怎麼就覺哪里怪怪的。
說不上來，好像也沒多大的開心，就是張，沒其他的什麼難以抑的興。
不管了，都走到這里，先表白再說吧，都說了不能慫。
攥在手里的紅心氣球微微收了些力道，深呼一口氣準備進去。
可是剛準備推開咖啡廳的門，結果卻看到令人很意外的一幕。
也許是今天人節的緣故，咖啡廳的前臺也在售賣手工制作的玫瑰花束，周瑞從前臺買了一束就朝著一靠墻的座位走去。
那座位上坐著一位年紀跟差不多大的孩，周瑞才在對面坐下，把手里的花遞過去，孩手接的時候，他竟然很自然的拉住孩的手親吻了一下。
年書語握上門把的手猛地僵住，盯著那看了差點都沒反應過來。
“年老師，怎麼站在門口不進去？”
一道男聲把年書語拉回神，是一起來培訓的另一個男老師。
年書語尷尬的笑，“啊，那，那什麼，我看見周老師在跟一個孩在里面約會，我怕進去他看見人不自在，所以我就在門口八卦八卦……”
男老師恍然大悟的笑笑，“哦，你說那孩啊，是我表妹，說來也巧，前幾天去了一趟南城，發現周老師的母親和我表妹媽媽認識，兩家看兩人都是單，所以就組了一場相親局，沒想到兩人一拍即合，就往了。”
“哦……那你表妹是北城本地人？”
男老師點點頭，“對，爸媽在教育局工作，也是老師，剛好一家子老師，能合得來，以后路也好走些。”
教育局工作……
“哦……那好的……”
年書語扯出一不自然的微笑，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局促的站在門口東張西。
“要不要一起進去坐坐？”
“不用不用，我還有事，就先不打擾了，我朋友還在等我呢。”
年書語立馬拒絕，慌張地轉快步離開。
逃離般竄進了人群里，只剩紅心氣球在空中凌地搖晃。
一走，男老師也進了咖啡廳。
須臾，傅勛從咖啡廳一側走了出來，看著年書語消失的方向，他眼底劃過一抹難以復雜的緒。
年書語穿梭在滿是的大街上，隨可見拉著車玫瑰花售賣的小販，連空氣里都是彌漫著浪漫的味道。
漫無目的走到一噴泉廣場上，不知道該去哪的隨便找了個還算清凈的地方坐下來。
北城的三月還很冷，年書語今晚穿得，這里空曠風從四面八方吹來，把眼淚都凍出來了。
了脖子，雙手放在邊呼氣取暖。
手里還拿著紅的心氣球，年書語失落的拍打兩下，里還是忍不住嘟囔。
“年書語，這不怪你，你不慫你不慫，只是他沒那個福氣罷了！”
上這樣說，可是年書語心里還是莫名到輕松，可是輕松過后，又是一陣的失落。
其實有些事，不用別人說，自己也知道的。
已經26歲了，按照這個年紀，誰家的孩門不都快踏破了，有的早就孩子都有了，可是唯獨家沒有說的人上門。
早些年父親想把嫁了，他照顧，但知道只是為了彩禮錢，一旦錢到手他也會把棄之不顧。
毅然決然跟父親斷了關系，但同樣的，父親也把的名聲毀了。
不在乎，清者自清。
可今天才覺得，有時候面對況真的會有些無力。
的事周圍的人都知道，周瑞才寧愿相親也不愿意考慮自己，多半也是因為后一無所有，還有一個腎病的……
誰都不想被誰拖累，現實就是這樣不是嗎。
喜歡一個人可以憑著一腔熱，可是選擇另一半卻需要權衡利弊，這就是現實。
“該死的現實。”
年書語自嘲的咒罵，對著心氣球又是一頓輸出，發泄過后，吐出了一口氣，終于冷靜了不。
的喜歡就到此為止吧，謝今天的事讓他也看清了周瑞才。
他們并不是一路人，撞見這一幕，也算是及時止損吧。
低頭看了眼手里的氣球，自語一句。
“我自己一個人也好的……”
舉起胳膊，緩緩放開了手，氣球緩慢升向天空。
然，在氣球升得連子都快夠不到時，傅勛不知從哪出現，一把跳起將繩子抓住，重新把氣球給抓了回來。
“這麼好看的氣球丟了多可惜，不介意的話就送給我吧。”
年書語愣住了。
“你……你怎麼在這兒？”
傅勛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把氣球拿在手里，自顧自地坐在了邊，才說。
“今天人節，我沒有朋友，但是有心上人，所以出現在這兒，應該也不意外吧。”
年書語怔怔地看著他，男人也認真的回應投來的目，眼眸里的意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