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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若是不記得自己生日的,小的時候是銀錢不富裕,能吃飽都是頂好的事,也就不在意自己的生辰。等有錢了之後,又因為沒這個習慣,長年累月就真的忘記了。

所以世子爺提前回來時,還覺得有點兒奇怪,“今日怎麽回來得這麽早。”

“這幾日事做完了,剩下的讓三皇子在盯著。”顧淮安解下披風,疊放整齊之後給旁邊的墨竹,在旁邊準備好的銅盆裏用香胰子洗手。

因為溫度往上升了不,他換上單薄的海青直綴長衫,往下彎腰洗手的時候肩背就凸顯出來,上寬下窄,勁瘦的腰被革帶勒出,材極為優越。

姜若瞥了一眼,目停頓住,臉頰跟著天氣一起變得燥熱起來。又覺得自己心思不純,連忙將頭轉過去,遮掩般地問:“不知道你回來,廚房那邊就準備了兩個人的飯菜。你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我讓他們再多加兩個菜。”

現在只有和妹妹住在府上,為了不浪費,都是很簡單地弄幾樣菜。他現在突然回來,菜還真有些不夠。

“不用。”等將手洗幹淨之後,顧淮安一邊拿著帕子手,一邊坐到了旁邊的圈椅上,“今日回來得早,晚上還有很長時間,我帶你出去轉轉。”

來了揚州之後,多了許多七八糟的事兒。除了過年那段時間,兩個人還出去玩了幾日,其餘的時間都沒有出去過。

他還記得第一次帶姜若出去時,臉上的新奇和愉悅,似乎只要有一點小東西就能夠讓高興起來。這裏就要說到早前他給寫的一幅糖字,拿回來妥善放好。過兩日因為屋子裏的碳火太旺,糖字的融化時還難過了一陣。

“現在疫病控制住,各種商鋪都已經開放了。揚州也解除了宵,聽說不人出來游玩,正是熱鬧的時候,剛好能去看看見。”

姜若也有些心,“那我去問問眠眠,來揚州城這麽久也沒有逛過。”

顧淮安眉心一跳,端起墨竹端過來的清茶輕啜一口,神如常道:“那你去問問看,我在這裏等你。”

姜若沒有聽出這句話有什麽不對勁,轉去找自己的妹妹。

“世子爺今日是提早回來的嗎?”姜眠在聽說之後,沒有立即答應,反而是問了這麽一句。

“他今日回來確實是要比前段時間早,好像是提前將事理好。我覺得這樣也好,總不能一直幹活沒有一點息的時間,前段時間他都累什麽樣子。”

姜若倒不是高興自己能出去,而是高興世子爺也能有一日空閑。這段時間府衙忙,幾乎都是將人當驢子一樣使喚,而大多事都需要他來拍板的世子爺就連驢子也比不上。

可人又不是機械,哪裏能一直這樣連軸轉。

“出去轉轉也好,整日在這次四方方的院子裏呆著,都快不知道外面該是什麽樣子,就當是出去散散心。”

有事姜若不是看不明白,而是早早就賣為奴,不敢看明白,生怕只是自己的一場幻想。

而姜眠就不一樣,作為旁觀者其實更能夠看清楚安王世子對于姐姐的心思,也知道姐姐對世子有那麽一點不同,就不想跟過去打擾。

看到姐姐臉上的笑容,也跟著出一個恬靜的笑,“我就不跟著一起去了,你是知道我的,我不出門。”

姜若遲疑,“不出門,也不耽誤這一日。”

姜眠想,要是自己跟著出去那才耽誤呢。

想了想那個男人看向自己的銳利眼神,還是堅定拒絕了,起推著姜若朝外面走去,“我就不跟著一起過去了,日後的時間還多著呢。”

“真的不一起嗎?”姜若被推著往外面走了幾步,又忍不住轉過頭來看向面前的子。

的天邊是將落未落的夕,一把火將天空燒的絢麗多彩,落在這條空曠的長廊時卻只剩下蒙著一層灰影的破敗,豔麗的同時又夾雜著一些冷意。

姜眠瞧著站在自己不遠的姐姐,目,卻笑著搖搖頭,“不一起了,你記得玩得高興些。”

姜若心裏打了個突突,心中有些異樣,這種異常又很就消失。見妹妹實在不願意,也沒有勉強,只好說:“那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禮吧。”

“好。”

顧淮安看見一個人回來,沒有任何的意外,“姜眠不去嗎?”

不願意出門。”姜若回話,細細的眉蹙起,下心裏的那些不適。

近來覺得姜眠有些不對勁,偶爾會一個人發呆,問的話又會說沒有。還會經常犯困,說頭天晚上沒有睡好,可分明每日都會回去得很早。

原先沒往其他的方面想,以為是事太多,姜眠累著了。

可是等搬回西府時,有一日突然起了興致,要去姜眠的院子摘些桃花做桃花,意外聽見了重摔落在地的聲音。

“眠眠,你還沒睡嗎?”不放心,走上前去問。

是一片沉默,接著就響起姜眠虛弱而抑的聲音,“阿姐,我已經睡下來。有事兒嗎?若是沒事兒我就不起來了。”

“我好像聽見你摔了東西。”

“應當是聽錯了吧……嗯,應當是聽錯了。”

那時就覺得奇怪,卻不好往其他的方面想,只在後來旁擊側敲了兩次,問姜眠最近有沒有遇上什麽事

姜眠都說沒有。

再又一次差點撞到前面的人時,顧淮安及時提住服後領的位置,如同提著小貓的後脖頸將人拉回來,聲音懶懶散散:“你是不願意同我出來嗎?怎麽一直心不在焉。”

“啊?不是啊,能出來玩我很高興啊。”

男人的手指拎著後面的領時,會不小心脖頸那一塊的。他的指尖帶著些許涼意,刮蹭在細上到極為明顯,的。

有些不自然地掙了掙胳膊,“我只是覺得姜眠像瞞著我什麽事,有點擔心會被別人欺負。”

顧淮安覺得有一點想多了,姜眠真算不上什麽“好欺負”的。他們在府衙辦公,總是有各家的眷借著探的理由來衙門,哪怕姜若跟著他待在衙門,也有零星兩個不長眼的人過來。可姜眠跟著姐姐來了衙門之後,那些眷就再也沒有來過。

怕是只有在眼裏,姜眠才是乖巧單純得和一只小白兔差不多。不過說來也奇怪,姜眠心眼子多得同篩子差不多的人,對姜若卻是極好,說上一句掏心掏肺也不為過。

他不好多說什麽,含蓄提醒:“姜眠主意也很正,應該有自己的想法。”

他曾無意中撞見過姜眠當著一個姑娘的面,冷著臉將手絹點燃。等火舌都快要到手的時候,才輕輕松開,“姑娘的帕子要是這麽容易丟,不如燒了算了,免得丟到哪個下人手裏惹了麻煩。”

那個姑娘哪裏見過這麽生猛的,捂著臉直接走了。

姜眠注意到他在後時,也只是挑挑眉,什麽都沒說直接走了。

他們是往湖邊的方向走,經過一條繁華的街道,就直接來到岸邊。

長喜和長樂早就在湖邊等著。

長樂倒是老實,說是等著就認認真真站在堤岸的臺階上。長樂則是手一撐,坐在湖邊的青石圍欄上。看見有人過來,長喜往下一跳,收斂了原本玩笑的面容,“世子爺。”

“嗯。”顧淮安點點頭,率先跳上了湖邊停泊的一條小船上,接著轉站在船頭朝姜若出手,“上來。”

船頭和岸邊隔著不小一段距離,姜若看了一眼腳下漾起圈圈漣漪的湖面,頓時張起來。這一下子要是沒跳過去,直接在半路就往水裏面一落,那就真的丟人了。

這個念頭剛出來,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呼吸也隨著急促起來,忍不住看了眼還在旁邊站著的長喜和長樂,又看向站在船邊的世子爺。

在和煦的晚風中,男人穩穩地站立在船邊,連氣質都變得溫潤下來。褪去了場上那些冷和威嚴,他更像是生長于江南的文弱公子,如果再執一柄水墨扇就更加像了。

“我接著你,不要怕。”

姜若心一橫,拳頭,閉著眼睛就往前一躍。

有片刻的失重,氣飛速湧覺心跳聲都大了起來。可是很快,就被一個悉的懷抱牢牢地罩在懷裏。

顧淮安沒有立即松開,抱著懷中的子極為稔地靠在的肩上,想到剛剛視死如歸的表,沉悶笑了兩聲,“這麽怕嗎?”

“當然會害怕,萬一你沒有接住我,我掉到水裏怎麽辦?”

“我什麽時候,沒有接住你了。”他出手,在的頭發上胡,“進去坐著吧,我帶你去游湖。”

“嗯?”姜若掃視了一圈,船只不算大,中間有一節竹制拱型船蓬,僅僅能夠容納并排坐著的三個人。

又看了看岸上毫沒有上船意思的長喜長樂,疑地問:“只有我們兩個人嗎?”

“嗯。”

啊?腦袋裏面有許多疑問,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話那誰來撐船?沒敢想讓世子爺親自手,可自己又實在沒做過類似的事,一時有些為難。

顧淮安沒讓為難多久,牽著往棚子邊坐下。讓坐穩之後,他才隨手拿起船上的長篙,在姜若震驚的目中,將長篙抵著岸邊往外,小船便在平靜的水面劃出一條水道來。

他像是做慣了這樣的事,沒有任何的不練,撐著長篙的手臂鼓起,過單薄的能看出的線條來。

隨著小船漸行漸遠,看到不遠亮起了燭,水面上傳來咿咿呀呀的戲曲聲。

忍不住朝著亮的地方看過去,才知道今日湖邊的水臺上居然在唱戲。自然也不止一個人知道,揚州城的百姓早早就得到了消息,趕過來看唱戲唱曲。家裏沒有船只的,全都站在了岸邊,人著人朝著戲臺子上探頭。家裏有船只的,將船只停在水面上,甚至還有好幾只畫舫。

顧淮安找了個視野開闊的位置將船停了下來,這裏不遠不近,剛好能將戲臺上的人看得仔細。他將長篙放好,從船篷裏端出來一張小幾,將小幾放置在兩個人面前的位置上,也跟著坐了下來。

“今日怎麽忽然有唱戲的?”姜若好奇地問。

“這個年又沒怎麽過得好,封了這麽長時間,整個揚州城氣氛都沉悶得很,請人來唱戲也算是讓大家都跟著高興高興。”

這是衙門原本就決定好的事兒,不過挪到了今日,也算是他的一番私心。

這一點,顧淮安并沒有同姜若解釋,順手將準備好的菜和酒水拿了出來,給兩個人都倒上一些後,將其中的一杯遞給邊的子,“這邊的特楊梅酒,還是施大人珍藏的,上次被我瞧見了要了過來。”

施意卿除了好打聽後宅七八糟的事外,還喜好喝酒,家中珍釀不。平日待客,也是斟酌分量,決計不肯多出。

三皇子也是個酒的,力大了之後喜歡喝上兩杯,聽說施意卿有酒就直接討要,施意卿卻不肯給,兩個人總是要拌幾句

姜若想到三皇子盯著施大人倒出來的半杯酒時無語至極的表,突然笑了出來,“那施大人這次要心疼好久了。”

“他倒是不心疼,大概是知道我要來給你的,還特意和我說這個酒勁大,要是你喝的話,注意別貪杯。”

梅子酒澤豔麗,姜若湊近就能聞到一甜味。不經常喝酒,聽到這句話也沒敢多喝,只淺淺抿了一口。口就是一陣綿,酒水在口腔裏蔓延開,卻沒有一點辣味,全都是楊梅甜津津的香氣。

好喝!

微微瞇了瞇眼,閃過驚豔之,忍不住又嘗了一口。

不遠的戲臺子上咿咿呀呀唱著,姜若就坐在不遠的湖邊聽曲,時不時地咪上一口酒。

等到顧淮安注意到時,就已經喝著這個沒什麽酒勁的楊梅酒醉了。

就算是醉了,也是不聲不響的,兩只手捧著酒杯小口飲著,臉頰上出現了不正常的坨紅。注意到男人往這邊看的視線,角直接咧開,調子的,“世子爺。”

顧淮安低下頭,提著酒壺掂量了一下。好家夥,已經沒了大半瓶。

喝醉的姜若卻以為他想喝卻完全沒有了,傻乎乎將自己手中的酒杯舉高,“這裏還有,你可以喝這個。”

這是醉什麽樣,顧淮安出手,準地手中的杯子就要放在旁邊。

可就是這樣一個舉子抿著,眼尾微微下垂像是要直接哭出來。小聲地,試圖和面前的大家夥講理,“你可以喝,但是不能直接拿走,我還沒有喝好呢。”

“沒有喝好也不許再喝了,姜若,你已經醉了。”

“我沒有醉。”子搖搖頭,,似乎裏還有那種異常甜膩的楊梅味。

那種味道足以讓醉酒的人上癮。

便靠在了男人上,出兩手指頭比劃了一條,“我就再喝這麽一點點,只要一點點夠嗎?”

平日不大會撒,喝多了之後倒是異常黏膩,用一雙漉漉的杏眼可憐著你,模樣要多乖巧有多麽乖巧。

顧淮安的目的臉上,又很自然而然地轉移到覆蓋著一層楊梅酒的瓣上,結輕輕抖,“真的想喝?”

“想的。”

顧淮安在這一刻做了好熱,提起酒壺喝了一口,然後不由分說地口勿上瓣。

姜若的思維變慢了很多,就是男人親了上來,也沒有太多的覺。就是好像在他的上嘗到了一甜味?

又不是非常確定,的舌尖,在男人的了一下。

果然是甜味。

一高興,頭腦就跟著發熱起來,也顧不得什麽規矩或者是不規矩,順著甜味兒鑽了進去,胡攪蠻纏地索求著。

甜津津的酒水充斥在兩個人的齒之間。

湖上的風帶著的水汽,迎面吹拂過來時,發也順著風飛舞起來。

顧淮安頭一次潰敗,了一口氣偏過頭去時,角還有可疑的亮晶晶的水漬。

他是個正常男人,開過葷之後又被迫進一段很長時間的茹素生活,差不多也是將清規戒律寫在上的。

所以一丁點兒火星落下去,都不需要有什麽風,都可以瞬間燎原。

他不自然地雙手撐著後,兩只長微微彎曲往前著,一層單薄的布料遮住中間的位置,才讓他沒有過分狼狽。

可是仔細注意的話,就會察覺到他的口起伏,上挑的眼裏黑眸深深,藏著化不開的谷欠

姜若要是沒喝醉,定是能察覺到不同。

但是現在就完全是個小醉鬼,雙手撐在男子的膛上,眼問著:“還有嗎?”

顧淮安定定瞧著

還是挽著婦人發髻,出纖細白瑩潤的脖頸,發微微垂落在還略有些圓潤的下頜,兩邊臉頰已經紅得不像話。圓圓的雙眸也因為長時間的親吻覆蓋著一層生理的水,紅微微嘟嘟起哪怕是不用都能覺到那份

風將的發吹起,擡手挽發的時候,袖口的服自然而然下墜著,出白得刺眼的手臂。

顧淮安沉默了很長時間之後,聲音暗啞至極,“還有,想要的話自己過來拿。”

姜若當真就親了過去。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的力道太大,沖撞過去之後兩個人直接摔倒在船裏,兩年輕的著。

的指尖下正好是男人跳的心髒,一聲聲地壯的膛和單薄的料傳到指尖。愣住了,“世子爺,為什麽這裏跳得這麽快?”

“應該是你覺錯了?”

怎麽會呢,又不是笨蛋,怎麽會連這種事都弄不清楚。

可是很快就聽見男人又重新開口了。

“要不你進,再覺一遍。”

進去就進去,又不是說錯了。

顧淮安就看見子借著一酒勁,毫不留開他前的服,將帶著涼意的手指直接在他的膛上。

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覺到子將自己的手又了回去,嗓音繃地問道:“怎麽了?”

姜若憋到脖子都開始泛著,還是囁嚅著沒說。最後趴在男人的肩膀上,幾乎是氣音道:“太燙了。”

“是嗎?唔,也不算太燙吧,要不你試試其他地方。”

顧淮安帶著,沿著順序一試過去。

原本平靜無波的水面,突然沿著小船的邊緣漾起了波紋,一圈圈的,紋路逐漸加深。

姜若只是喝醉了,又不是完全傻了,倒是還記得自己正在船上,全繃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直接掉到了水中。

可現在的和掉到水中也沒有什麽分別,隔著一層不厚的木板,能夠清楚地聽見波浪一下下拍打船只的聲音。

混在聲音裏,男人的聲音異常有磁

我名字。”

腦子混了,了一聲世子爺,男人還是重複著說,“我名字。”

稱呼便從“世子爺”“哥哥”“叔叔”一路混含著過去,最後似乎了一聲“淮安”。實在是記得不太行,整個人都飄飄然,好像是看見了男人俯下汗涔涔的手臂,親了親的眉心。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只知道結束的時候,床底也出現了一灘水。

恨不得直接將自己的頭埋進膝蓋裏,自欺欺人地想一定是外面的水浸進來的。

外面的戲早就散了,顧淮安簡單收拾了一番,撐著船回到了岸邊。

服怎麽都穿不規整,兩條就像是棉花做的使不上一點力氣,最後還是世子爺將背了回去。

從湖邊到杜家西府是一段極長的距離,路上早就沒人了,空的街道總顯得有幾分森。

可姜若趴在男人寬闊沉穩的背上時,只覺得無比安心,甚至還有心思想一些雜七雜八的事。就比方說十分糾結,在船上那次到底有沒有失口直接世子爺的名字。

那兩個字對于來說,太過遙不可及,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們兩個人份上的差距。只是一個奴婢啊,怎麽能直稱主子家的名諱呢?

又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出口了,好像真的將心目中高不可攀的神祇拉凡間,在那只極為狹窄的船只裏進行魚水之歡。

那些的心思不斷發酵,糾結來糾結去,忍不住開口了:“世子爺……”

“怎麽了?”

“我……”糾結好長時間,話都到了邊卻換另一句話,“我是不是很重呀?”

“沒有,正正好。”

“世子爺……那你累嗎?”

“不累。”

姜若問了好多好多幾乎沒有任何意義的話,男人始終很有耐心地回答著。可越是這樣,越貪此刻能給予無限溫暖的懷抱,也就越難將那一句,“世子爺,我是不是過你淮安”說出來。

而就在這時,男人忽然停住自己的腳步,提示道:“你聽。”

“什麽?”藏著其他心思,勉勉強強應道,順著他說的話,認真聽了起來。

就聽見打更人敲鑼的聲音,那聲音的穿力極強,過長長的街道一直送到兩個人的耳邊。

“三月二十八到了,今日就是你的生辰。”

姜若腦子一瞬間發懵,就看見男人突然回過頭來。

他的五極為優越,側更是出衆。英氣的眉順著眉弓生長,平日裏素來清冷的著笑意。

“姜若,生辰快樂啊。”

嘿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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