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九重×姜眠4
(十二)
趙九重從來不是什麽善男信,從戰場上廝殺活下來的將軍,手段殘忍、氣場強大、令人畏懼。
但是他所有暗晦的一面從來沒有在姜眠的面前展現過。
一開始他將姜眠當一個玩,玩而已寵著著就,整天繃著臉別人累自己也累。後來他逐漸開始上心,同和過日子沒什麽分別,他更不可能用上什麽強的手段。
這還是趙九重第一次毫不避諱地在姜眠面前展現出自己的手段殘忍的一面。
姜眠一時間沒說話,瓷白的臉上有幾分灰,最後錯開眼去。
趙九重住的下頜,強迫地著看向自己,臉上沒有一點玩笑的意思。
“難不你還真的喜歡那個書生?他能給你什麽?”
“別騙自己了,姜眠,你不會喜歡這樣的人。”
這句話趙九重說對了。
銀錢、權勢,怎麽可能會喜歡上一個至多稱得上富裕的書生。
姜眠笑了,心上卻像是被劃開一道口子之後再被人用手生生地將口子撕開,疼得直接閉上眼。可一閉上眼,腦海中就想到那個捧著一束桃花敲開木門的清雋年。
再睜開眼,腦海中的人不見了,面前坐著的是橫刀立馬的男人。
他果著上半,的上均勻地覆蓋住一層汗,遒勁顯示出作為武將的資本。他的五其實不錯,極為朗的長相,只是一道刀疤貫穿了半邊臉,胡茬圍繞在腮邊。
和清雋沾不上一點邊。
但是必須喜歡他。
姜眠睫直,最後應聲“好”。
對面的男人笑了出來,沒了上的迫,更像是初談沒輕沒重的頭小子。
他湊近,將子抱進懷中,親吻著的喚他替取的小名。
一一,唯一的一。
(十三)
趙九重晚上留在這裏過夜了。
第二日,姜四娘看見突然出現在宅子裏的趙九重,驚訝了片刻又立即歡喜地迎上來。
“侯爺什麽時候過來了,怎麽也不讓人通知一聲。”猛得一拍掌,“我這還不知道你過來,吃的都是些茶淡飯,現在就讓人多添兩道你喜歡的菜來。”
“這樣就,我同眠眠的口味差不多。”
“這哪裏,這不是怠慢了。放心,做兩道菜快得很,不會耽誤你事。”
姜四娘下了狠心要將人留下來,聽不得趙九重的勸阻就歡天喜地讓人去多加菜。
不知道一個外男大清早出現在這裏意味著什麽嗎?不知道沒親之前無茍合對于姜眠來說是一種傷害嗎?
什麽都知道。
可是并不在意,甚至還會高興姜眠的“懂事”,知道不能和男人犟著得要順著哄著。普通員的岳母有什麽意思,送的都是什麽東西,哪裏有侯爺的岳母來得風。
姜四娘的種種舉就像是一耳直接在了姜眠的臉上。
長久地站在門邊的位置,覺得這往常覺得空曠的堂屋無比仄力,讓能進去座的勇氣都沒有。
趙九重見在外面站著,走過來拉著的手坐下。
“要不要等會就將我們要親的事告訴岳母?畢竟還有很多要準備的東西,現在也要開始置辦了。等會我讓人送兩個嬤嬤和幾個下人過來,都是信侯府的老人,讓他們幫著置辦……”
姜眠手腳冰涼,聽不大進去他說了什麽,隨意附和兩句。
趙九重見到無所謂的態度,說著說著將自己弄出了怒氣。可這件事到底有自己強迫的分,他也沒有發作,只是將子的手握住反複。
兩個人不是神游天外就是心中有火,一頓飯吃得沒滋沒味,唯一高興的就是姜四娘。
全程都能聽見諂的笑聲。
在姜四娘的催促之下,姜眠送趙九重出門。
到要分別的時候,男人忽然轉過低頭在的額上親了下,“晚上我過來吃飯,讓丫鬟做點姜仔鴨。”
趙九重這個作有點兒反常,姜眠心不在焉沒有注意到,胡應了聲。
擡起頭,就看見站在不遠地方的清雋年,渾僵住。
年穿著一幹幹淨淨的長衫,手裏捧著的是還冒著熱氣的栗子糕,眼神複雜地朝著他們的方向看過來。
許是覺得姜眠可能是到了脅迫,他抿兩邊的酒窩凹陷下去,神肅穆地走了過來。
趙九重渾不在意,虛虛攬上姜眠的肩膀。
“你朋友?”
“嗯。”
“那我們的喜帖也送他一張吧,請他來參加我們的婚宴。”
樊可期的腳步因為這句話生生停下去,眼裏接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