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華擰著眉,看著顧卿塵逐漸遠去的背影,和顧泰安說道:“看來卿塵還是沒死心,你怎麼也不幫著勸勸?”
“你勸的了?可他聽麼?這小子,從小自己主意就大。”
畢竟是親兒子,顧泰安自然了解,別看顧卿塵平時待人溫和,其實很有主見,認定了的事,不會輕易更改。
“我早就跟你說了,不用給他張羅相親,你瞧瞧葉清歡,和他談上了又怎樣?”
葉清歡在看守所關了一周,昨天剛好是出來的日子。
也是這幾天,顧家人才知道他們談過。
顧泰安坐在沙發上,面沉沉。
“這哪里是談?分明就是見姜司音結婚了,他就破罐子破摔。”
“你也別給他張羅相親了,他心結不解,就算去相親了,魂也不在。”
顧泰安說的話,倒是一針見。
唐婉華嘆了口氣,“那現在怎麼辦?就這樣看著他消沉下去?”
“給他點時間,讓他自己走出來吧。”
樓上。
顧卿塵行尸走般的躺在床上,一只手背搭在額頭上。
他住院了整整一周,姜司音只在沈星辭骨折院那天來過,還不是特地來看他的。
很煩。
明明的心很,可居然對他這麼狠心。
電話瘋狂響個不停,顧卿塵不耐煩的接聽。
“卿塵,你對我好狠。”是葉清歡的聲音。
因為高空墜,葉清歡被拘留,葉家一周前找到顧卿塵,希他簽個諒解書,這樣就可以免牢獄之災。
可顧卿塵拒絕了,他說,犯了錯就要付出代價。
葉清恒氣的不行,沖到醫院找顧卿塵討說法,“歡歡再怎麼說,都是你朋友,你怎麼能對自己人這麼狠?”
狠嗎?
顧卿塵并不覺得,他躺在病床上,冷漠的說:“傷的是我在乎的人。”
葉清恒:“可歡歡是你朋友。”
“我們已經分手了。”
顧卿塵對葉清歡本就沒,更不會有半點兒憐惜。
“怎麼為我朋友的你心不是知肚明?是你求來的,在我邊,卻想著傷害音音,我還留著做什麼?讓我簽諒解書?這不可能。”
葉清恒憤怒之下,差點兒對顧卿塵手,被顧家的保鏢及時攔下了。
此刻,接到葉清歡的電話,顧卿塵嗓音冷淡,“我對你狠?你對我也狠的。”
畢竟他被花盆砸中腦震,是拜葉清歡所賜。
額頭上還了好幾針,疤痕後續還要想辦法去除,現在只能戴帽子出門。
葉清歡自知理虧,辯解道:“我沒想傷害你,我是想砸姜司音。”
顧卿塵冷笑:“你傷害音音,你還有理了?”
葉清歡反駁:“你這麼向著姜司音,為了不惜傷了自己,領你的麼?姜司音都沒有正面看你一眼,顧卿塵,你不過是在自我!”
沒再繼續聽說下去,顧卿塵掛斷了電話。
所有人都在告訴他,姜司音不可能回頭了,已經開始新了,謝璟霧才和是一對。
可就這樣放棄嗎?這麼多年的,他不甘心啊!
眼淚從顧卿塵的眼角落,他心態有點崩潰,甚至開始厭棄自己。
他真的那麼糟糕嗎?
……
這邊,葉清歡掛斷電話,把房間里所有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個遍。
鬧出來的靜太大,全家都被驚了。
“歡歡,你這是做什麼?”
“哥,我不想和顧卿塵分手。”
葉清恒看著自己妹妹,覺得太腦。
顧卿塵明顯都沒有把放在心上,卻執迷不悟。
孩子這樣上趕著,也太不值錢了,會被男人看輕的。
沒想到次在看守所關了一個星期,還不長記。
葉清恒勸道:“里一個掌拍不響,就算你再喜歡他,他的心思不在你上,你們之間也沒戲。”
葉清歡哪里聽得進去?
葉清歡紅著眼睛說:“一定有辦法的,我一定有辦法讓他上我的。”
葉清恒嘆了口氣,太執迷不悟,他也拿沒辦法。
周若芳這時候小心翼翼的進來,“歡歡,清恒,我做了你們最吃的糖醋排骨,剛出鍋,你們嘗嘗嗎?”
葉清恒說道:“周姨,你怎麼又親自下廚?太麻煩您了。”
葉清恒對周若芳不反,雖是繼母,但周若芳已經足夠照顧他們兄妹。
當初周若芳嫁進門時,葉清歡十五歲,他十八,一個中考一個高考。
為了更好的照顧他們,周若芳連姜司音也沒帶進葉家。
他們兄妹生母早亡,其實很缺母,周若芳的到來,彌補了很多。
偏偏葉清歡一直不太接周若芳,從沒給過好臉。
他們生母是蘇城人,周若芳聽說二人從小就最吃做的糖醋排骨,為了讓口味更加地道,特地找了蘇城本地的師傅學習。
周五發做出來的味道,幾乎和母親如出一轍,隔三差五這道菜就會出現在餐桌上。
“歡歡在里面關了一個星期,苦了,我給做了排骨好好補補。”周若芳說道。
葉清歡激的說::“我不吃!顧卿塵不要我了,我要絕食!”
周若芳勸:“歡歡,世界上好男人大把的,你條件也不差…他背叛了音音,也不是什麼好男人…音音都不要他了。”
這句話把葉清歡徹底給激怒,“你是什麼居心?嘲笑我嗎?姜司音不要的男人,卻連正眼都不看我一眼?”
周若芳委屈,“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歡歡誤會我了……”
“周姨,別管了,腦子里進水,讓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葉清恒拉著周若芳離開,“走吧,咱們自己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