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崔姝有這樣的想法,就該幫忙。
大哥若是還在,也一定會替想辦法。
姜司音問道:“你的指甲,還有這琵琶……為什麼會有?”
崔姝虛弱的笑了笑,“謝元良留我在邊,雖然是因為我長得像徐聽瀾,但我的琵琶聲也是獨一無二,他想獨有。
所以,我彈了三天三夜琵琶,想毀了這雙手,讓謝元良放我走。”
姜司音一愣,震驚的瞪大雙眼,“你瘋了!”崔姝明明那麼喜歡彈琵琶,琵琶講究的是子功,五歲學藝,都彈了大半輩子了。
手了毀不能再彈琵琶,這和要命有什麼區別?
“我沒有瘋,音音你相信嗎?這半個多月,是我這幾年活得最清醒的時候,在謝家的每時每刻,我都很痛苦,那兩個人整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不想再和們一樣了。”
姜司音眼眶染上,說道:“我去求他,我去想辦法,讓謝元良放你出來!你不要再做傻事!”
“不要去了。”
崔姝攔下,“音音,你是友超的妹妹,這些年沒有姜家人的庇護,本來就過得很艱難,我不想見到你,再去向別人討巧賣乖,友超應該也不想,我希你可以好好地你自己。”
在崔姝的心里,早就已經把姜司音當了家人。
從前在姜家,集萬千寵于一的小公主,有朝一日卻這樣委屈求全,何況謝元良還搶走了哥哥的人,崔姝實在不忍心再看再委屈。
“況且,在謝家,你以什麼立場替我說話?你幫我只會讓其他人記恨你,傻瓜,沒必要給自己樹敵,不是嗎?我和友超的過去一旦暴,只會讓你也在謝家舉步維艱。”
因為一旦暴,姜司音的份就很尷尬。
“不是這樣的,我怎麼可能對你見死不救……”
“謝元良沒有著我,他還喜歡我這張臉,不會真的放任我不管,我沒你想得那麼糟糕,每天都有人給我送吃的。”
姜司音還想再說什麼,又被崔姝打斷,“你不該在這里停留太久,離開吧,這樣對你我都好。”
姜司音怎麼看不出來崔姝這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呢?
哪怕都這樣了,也不想連累。
可在里面關著,又怎麼能安心?
姜司音沒再多說:“你等著,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
話落,離開了。
崔姝著窗戶邊,姜司音消失的背影,臉上的笑那麼蒼白,“傻瓜,怎麼就和你大哥一樣,都讓你不要管了。”
姜司音剛下樓,才踏出謝家大門,迎面遇上從醫院送餐回來的王晴。
見紅了的眼眶,王晴故作驚訝,一副擔憂的模樣,“怎麼回事?音音誰惹你了,怎麼哭了?”
的心里比誰都清楚,王晴和陳佩宜都不是什麼好人。
崔姝演出被告發這件事,只會是們兩個做的。
們不得崔姝出事。
陳佩宜給盒子,讓離開了謝家以後再打開,無非就是想把這事兒甩鍋在王晴上。
姜司音也不裝了,“是你告發的,還是陳佩宜?”
王晴裝糊涂,“音音,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謝元良擺明了不會娶你們三個中的一個,你們這樣雌競有意義嗎?崔姝雙手都是,手要是廢了,彈不了琵琶和要了命有什麼區別?都是人,你們為什麼要這麼狠?
他擺明了不會為你們停留,就算沒了崔姝的威脅,還會有李姝,趙姝,年輕長得像徐聽瀾的孩,只要他想找,他這個地位不會很困難,你們又能弄走幾個?崔姝志不在此……”
姜司音的這番話,讓王晴怔忪幾秒。
這時遠方忽然傳來一聲驚,有傭人驚呼起來。
姜司音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似乎是閣樓。
出事了!
臉猛地一變,迅速往樓上跑。
里面的況,瞬間讓一寒氣,從的腳底竄了上來。
地上一攤鮮紅的,崔姝脆弱的躺在泊中,目空的看著天花板。
泊里,躺著一把斷了弦的琵琶,琴弦上沾了。
崔姝脖頸上一道紅痕,原本的皮,被琴弦勒到撕裂,出里面鮮紅的。
濃墨重彩的,一如璀璨的人生,哪怕到現在,崔姝也都是的,的讓人驚心魄。
送飯的傭人撞見這一幕,嚇得臉泛白跌坐在地上。
謝元良下了命令,不讓任何人進到他的“藏寶閣”,所以聽到靜趕來的王晴和陳佩宜,在門外駐足,不敢踏一步。
們驚訝于,這里居然有這麼多奇珍異寶,也沒想到崔姝居然會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
姜司音跑進去,一把將躺在地上的崔姝抱了起來。
崔姝角了,目定格在姜司音臉上,那形好像是在說:“別哭。”
姜司音淚水順著掉落,對後趕來的管家說道:“還愣著做什麼,快去車!你別死,別死……”
已經沒什麼親人了,好不容易見到了大哥曾經的人,不想又嘗一遍失去的滋味。
崔姝的脖子還在往外滴,姜司音連忙用手捂住,“不會有事的,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車呢!怎麼還沒來!”沖著管家大吼。
管家剛打完電話,向謝元良稟報這里發生的事。
他連忙來兩個年輕力壯的傭人,把崔姝送進了車。
姜司音跟著上去,又想到什麼,狠狠地瞪著在外面探頭探腦的王晴和陳佩宜。
“要崔姝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陳佩宜下意識就要喊冤,可汽車已經開走了。
“瞧著崔姝那樣子,怕是活不了了呢。”陳佩宜蹙眉,“平時毒的一個人,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對自己也太狠了吧,竟然活活的勒死了自己。”
王晴瞟了陳佩宜一眼,“你還有心思擔心別人,你應該想想崔姝要是真活不下去了,這筆賬姜司音會算在你我誰的頭上。”
擺明了謝璟霧是護著姜司音的,不過就是住了幾天院,們二人的兒子就雙雙出事。
崔姝這可是一條實打實的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