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司音,你有什麼就沖我來,為什麼要傷害我兒子清恒!”
葉振川看到葉清恒的手指,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太,猜測應該是傷到了里面的骨頭。
當父母的,怎麼會想拖累自己的孩子?
葉振川眼底一片擔憂,說道:“清恒,快去找醫生看看,說不定還能接回來!”
姜司音也沒想到自己會砸中葉清恒。
是他自己要擋在葉振川前面的。
皺著眉看著他,只見葉清恒虛弱一笑,“音音,現在冷靜了嗎?你先放下斧頭,不要傷到自己了,可以嗎?”
他竟然先擔心會傷到自己。
說著,葉清恒用那只完好的手,去拿手里的斧子。
姜司音松開了。
葉清恒松了口氣,忙把斧頭扔下,用一種很溫的語氣,和說:“現在,可不可以麻煩你,送我去看醫生?”
他的緒那麼穩定,看上去,半點兒不為砸了他而生氣。
姜司音卻蹙眉,仿佛聽到一個很突兀的要求。
“難道你讓我自己去找醫生嗎?”葉清恒慘白一笑,眼眸卻亮燦燦的,“那我也太可憐了吧,你恨的是我父親,不是我,難道不是嗎?”
很多時候,人在某些場景下,做的事容易沖上頭。
他不想讓姜司音做出和他父親一樣的錯事,從而從上一條不歸路。
所以,他必須親眼看到離開這里,這樣才好讓姜司音徹底冷靜。
或許是不想傷害無辜的人,姜司音最終還是陪著葉清恒一起,離開了葉振川的病房。
葉振川盯著二人離去的影。
他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剛剛被敲擊的膝蓋骨。
姜司音下手狠,雖然有被子的遮擋,緩沖了下,但他還是到疼。
他這把老骨頭不像年輕人,說不定往後就連行走都會跛腳。
葉振川躺在床上,忍不住想起了那天在周若芳病房里的畫面。
他端茶倒水,拖著生病的,像好好丈夫一樣的照顧周若芳。
可周若芳全程沒給過他好臉。
“若芳,瞧瞧你病了這些日子,都瘦了一大圈兒。”
“你別怪我,我之所以買通醫生,讓醫生謊稱你是中風,其實是為了保護你。”
周若芳用一種看瘋子般的眼神,看著他。
葉振川聲:“你想啊,要是被人知道你長期給我葉家人下毒,那你不了牢獄之災,我是你丈夫,你這是毒害丈夫,咱們夫妻一場,我怎麼忍心看你被關進去呢?
你說我這是不是保護你?只要你再也下不來床,咱們就能一輩子在一起,我保證不會拋下你。”
周若芳冷笑:“葉振川,直到現在,你還這麼道貌岸然,我看你是害怕丑聞曝,怕人知道當年你為了利益害死了姜家人的事,兜不住了吧?”
葉振川無辜道:“我是商人,商人逐利很正常不是麼?況且,姜家人又不是我直接害死的,這件事你就算是捅到警察面前,也查不到我上啊。”
這就是葉振川的可惡之。
他只是投資了孟家的生意,獲得利潤而已,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是他慫恿孟家,著他們用劣質材料,以次充好。
況且孟家那位,在姜家出事後頂不住力,還跳樓了……為供應商,這一跳,徹底把車禍的事,畫上了句號。
周若芳也是因為早早就想到了這點,才會著自己忍著惡心,嫁給葉振川。
這些年,其實早就可以不管不顧的和葉振川同歸于盡,但心里始終放不下姜司音,所以才會長期給葉家人下慢毒,以求穩妥,好全而退。
葉振川病態的著周若芳的臉龐。
“你是我老婆,心里一直想著前夫是怎麼一回事?若芳,咱們青梅竹馬,我對你不好麼?同床共枕這麼些年,你對我真沒?”
周若芳眼底噙著淚,“死的是我丈夫和兩個兒子,葉振川你這人沒有心,當然理解不了我的心。”
沒有心嗎?
沒有心他會在得知周若芳要害他們全家時,對手下留,沒有奪命?
“若芳,我喜歡你是真的,只要你說一句你不會離開我,我會不計前嫌的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咱們好好過日子。”說著,他甚至俯過去,想要親吻周若芳的額頭。
周若芳剛醒過來沒多久,臉雖然蒼白,但因為葉振川這麼一刺激,整個人神多了。
用盡全力氣抗拒,似乎是對他的到惡心,甚至在他湊過來時,忍不住干嘔。
看到眼底的嫌惡和嫌棄,葉振川目涼了下來,“怎麼討厭我嗯?那這近十年,你是怎麼和我過下去的?”
“當然是捂著鼻子,忍著惡心過下去的,不然你以為是嗎?”
葉振川被刺激到,一把掐住周若芳的脖子,手掌心卻是虛虛的,并沒有用力,恐嚇居多,“我哪里對你不好?哪里不如你前夫?讓你裝了快十年”
“你哪里都不如他,葉振川你就是個孬種,你有本事弄死我!你使勁啊!你掐死我啊!”
周若芳說話刺激他,“你不是想讓我不離開你嗎?那就殺了我,讓我葬進你葉家祖墳!否則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別想安寧!這些年我對你全是虛假意,面對你的每時每刻,我都在想你怎麼還不去死。”
葉振川被刺激到,真的用力了。
是失手,他沒想到周若芳得那麼虛弱,竟然輕輕地一掐,就快不行了。
掐完,他又抱著哭,“若芳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周若芳看到門外闖進來的護工,角揚起一抹虛弱的笑。
葉振川中計了。
是故意激怒他的。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拉著他一同下地獄,讓他接法律的制裁,讓他下半輩子不見天日。
葉振川才會因為先前對姜家人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了解葉振川,知道怎樣能把他激怒。
功了。
但是音音,對不起。
姜家再也沒人為你的後盾,要留你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了。
……
膝蓋上強烈的疼痛越來越劇烈,拉回了葉振川的思緒。
周若芳從始至終,都在為姜家人考慮,和他從來不是一心。
葉振川忽然覺得,剛剛在他病房里的那群老東西,說的話有幾分道理。
“到時候你進去了,可你兒子葉清恒卻要替你背上巨額的債務。”
“你兒子名牌大學畢業,原本是前途無量,有一個殺人犯的父親就罷了,還要替你還債……”
葉振川笑了,目落在地上,剛剛被姜司音扔下的斧頭上。
一旦坐實他是殺人犯,不僅會讓公司跟著遭殃,還會連累到下一代。
葉家酒店是他鬥了大半輩子才擁有的產業。
總不可能半輩子過完,連事業也毀了。
葉振川下定決心。
只有死人,才無法認。
事實上,從失手掐死了周若芳的那刻起,他就沒想獨活。
葉振川走下床,一瘸一拐的拿起地上的那把斧頭,閉上眼睛,眸一片晦暗。
若芳,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保護姜司音嗎?
你以為我不知道,最後你是故意激怒我對你對手,其實是想用自己的命,將我送進監獄嗎?
你了解我,我同樣也了解你啊。
如果姜司音了殺害我的兇手,應該無法全而退吧。
就像你對我一樣,那麼,我把這些轉嫁到你兒上,這很公平。
既然姜家人都死絕了,不如讓你一直在悄悄保護的好兒,下去陪你們。
畢竟你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