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司音帶著葉清恒去看骨科醫生。
醫生對葉清恒進行檢查,在一旁木然的看著,眼神呆呆愣愣,心思顯然不在眼前這男人上。
葉清恒視線,卻一直定格在姜司音白凈的面龐上。
才幾天沒見,好像就瘦了許多,聽說前兩天還生病了,現在給人弱不風的覺。
葉清恒了,好幾次都想和姜司音說點什麼,但看出并不想搭理自己。
葉清恒自嘲一笑。
也是,他是殺母仇人之子,沒有對他惡言相向,已經是他的僥幸,兩家鬧到現在,已經稱得上是大仇大恨。
醫生用儀檢查完,說道:“骨折,不過幸好送來的及時,骨頭還可以接上,對之後的生活應該沒什麼影響,只是……”
醫生知道葉清恒的職業是外科醫生,話也沒說的太死,“之後再復建一下看看吧。”
姜司音沒聽醫生說話,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睫一。
不對勁。
離開的時候,葉振川有點不對勁。
他轉拉開醫生辦公室的門,步履匆匆的往外走。
“音音?”葉清恒一怔,沒想到姜司音會突然離開。
他忙要追上去。
後,傳來醫生的聲音:“唉?你可是碎骨折,你也是醫生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麼,黃金治療就那麼幾十分鐘,不抓接上的話,往後恐怕拿不起手刀了。”
聽到這話,葉清恒腳步一頓。
沒有一人外科醫生,在聽到自己再也拿不起手刀以後,不難過。
但他很快調整好緒,回過頭,看向骨科醫生的目清湛,“拿不起來,那就不拿了。”
醫生一怔,看著葉清恒毫不猶豫的朝著姜司音離開的方向追上去,搖了搖頭。
姜司音趕到病房外時,葉振川手里正拿著先前的那把斧頭,要往他自己的口砸下去。
似乎有點下不去手,他又改了。
姜司音諷刺一笑。
站在門外,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葉振川自殘,明明有機會,并沒有阻止。
葉振川下手狠,地上是模糊的一片。
葉清恒隨其後趕到,“音音?”
順著姜司音的目,葉清恒往屋看去,隨即臉一變。
葉振川倒在泊中,傳來痛苦的,但他并沒有停手,拿著斧頭,又要往下砸。
葉清恒臉驚變,迅速大喊著阻止他,“爸!”
沒想到二人會回來,葉振川一怔,眼眸一暗。
“清恒,是姜司音要殺我,你明不明白?”
葉振川赤紅著眼睛,瘋狂對葉清恒使眼,意思不言而喻,是想把這事兒賴在姜司音頭上。
葉清恒甚至不敢回頭看姜司音的眼睛,他為葉振川這樣的行為到愧,可這確實是自己父親做出來的事。
“爸,我不會幫你撒這個謊!”
葉清恒一只手骨折,使不上來力,只能用那只完好的手來阻止他。
父子二人爭爭搶搶,可站在門外姜司音就像是個旁觀者一般,目睹著這一切,仿佛在看一場鬧劇,毫想要上來幫忙的意思。
里面的靜鬧出的太大,路過的醫護人員被驚。
姜司音側給們讓路,與此同時,收起手機上拍到可以自證清白的證據。
當然明白葉振川這麼做的用意。
這人壞到了極致,臨死之前竟然還想拉個墊背的。
知道葉振川死不了。
這種為了利益,什麼都能出賣的人,怎麼可能對自己真的狠得下心。
醫護人員給葉振川注了一陣鎮定劑。
他躺在床上老實了。
可淋淋的雙也在告訴大家,他這雙徹底廢了。
葉清恒回頭沒看到姜司音,在醫院里四尋找。
終于在醫院大樓下,看到姜司音正在和人通話。
葉清恒站在面前,充滿歉疚的說:“音音,抱歉,我替我父親,向你說一聲抱歉,還有你……母親。”
姜司音停下腳步,落在葉清恒臉上的目冷淡。
道歉有什麼用?傷害已經造了,媽媽也不會活過來了。
將手機放下。
這通是打給警察的,將病房外拍攝到的畫面,提供給了他們,也間接證明葉振川的本就沒事,只是為了躲避法律的制裁,故意裝的。
對這種人最好的報復方式,不是讓他就這麼死去,而是讓他拖著殘破無法自理的,看著自己一天天衰老卻只能活在暗無天日的監獄里。
這無論是還是心理上,都將是徹底的摧殘。
姜司音冷淡說道:“我會去葉家,整理我母親的。”
葉清恒點頭,“這是應該的,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姜司音:“現在。”
葉清恒一愣:“這麼突然?”
姜司音:“不行嗎?”
“可以,就是……清歡也在家里。”葉清恒沉默幾秒,提議道:“不如你明天再來吧,我把支出去。”
姜司音異常堅持,多耽誤一天,怕生出什麼變故,何況不信任葉家任何人,包括葉清恒。
擔心周若芳的,會被他們手腳。
這是姜司音第二次來到葉家。
在妝盒的最深,找到一支錄音筆,認出是大哥從前隨攜帶的那支。
姜司音按了播放鍵,當聽到兩個哥哥和爸爸悉的聲音時,眼眶控制不住的一紅。
“明知設計有缺陷,還投到市場,不是拿消費者的生命當兒戲嗎?汽車又不是別的東西。”這是大哥的聲音。
“友超說的有道理,但凡出了事故,那可是人命,我們投資這個項目,不是為了賺快錢。”是爸爸。
已經太久沒有聽過他們的聲音,淚水順著臉頰掉落下來。
他們是很善良的人,可好人沒有好報。
“為什麼爸房間的燈開著,他回來了嗎?”
門外,傳來葉清歡疑的聲音,猛地拉回了姜司音的思緒。
干淚水,接著收拾。
葉清恒好像和葉清歡說了什麼,隨即葉清歡氣急敗壞,
“你竟然還讓踏進我們葉家的大門?媽一直在給我全家下毒,又有多無辜?葉清恒,你這麼做,會激你嗎?我看你是腦上頭了吧!”
葉清恒臉一變,想要捂葉清歡的,可也已經來不及了。
房間里的姜司音眼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