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變態
吃完晚飯沒多久, 方北的熱度又上去了。
反複低燒是的傳統技能了。
醒一陣,昏沉一陣。
醒著時看見沈縱坐在床邊,有時是看手機, 有時上架著筆記本電腦。
昏沉時他也坐在邊,手機和電腦都不看, 只看著,就這麽看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方北的燒徹底退了。
書打來電話,問今天的公司高層會議是否要參加,告訴了對方地址和所需的品。
接完電話, 擡頭,發現沈縱就站在臥室門口,神淡淡地問早餐想吃什麽。
方北不想留在這裏吃早餐, 書會幫準備好咖啡和三明治。
可穿著男人寬大的服,也只穿了他的服,只能暫時留在這裏,聽服主人的擺布。
沈縱在廚房盛粥時,方北倚在廚房門口,目落在他彎腰時的腰線上。
過,親過,也用過, 不知道離開的這幾年,有沒有人驗過它的妙。
沈縱回頭,看到站在門口的人,“去坐著, 馬上就好了。”
“我不想吃早餐,”方北走進廚房, “他們會為我準備好一切。”
“他們也在你生病發燒時,讓你一個人?”
方北被他懟得啞口無言,但還是說:“蔣堯從小在國外長大,玩鬧慣了,況且他也不知道我生病……”
“方北,”沈縱打斷的話,目深幽地看著,“你在我邊時,有過這麽難的時候嗎?”
方北了下良心,雖然不多,但僅剩的良心告訴,沒有。
從來沒有。
他們那時候在一起,他是完到沒有一瑕疵的模範男友。
“可離開你後我……”
“要我一個、一個地把你上的傷痕找出來嗎?”
“這和你沒有關系!”
“那和誰有關?”沈縱問,“方南嗎?”
方北擡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如果是因為他,”沈縱冷笑一聲,“所以是他一直在傷害你對嗎,方北?”
“你現在這樣,只會讓我覺得你在傷害我,”方北朝沈縱走近,直到兩人離得足夠近,“是因為我六年前甩了你嗎?你想報複回來?不如你把你的目的說出來,我看看能不能配合?別浪費彼此稀有又寶貴的時間好不好?”
“配合?”沈縱的目在臉上巡視,不加掩飾嘲諷的目固然刺眼,但的看上去很很好親,他克制著低聲問,“我想做什麽,你都能配合嗎?”
方北出手,掌心在他明顯了節奏,起伏不定著的口,“是啊,配合你那些骯髒醜陋的想法。”
“你帶我回這裏,難道不是為了和我做嗎?”
和六年前的他們一樣,在這套房子裏的每一都留下他們親融的影。
“哥,你想我嗎?”纖細白皙的手臂繞上他的脖子,近他,勾纏他,問他想不想,想不想要。
他被勾得一點點彎下腰,鼻息間全是的味道。
抱抱我,哥哥。
親親我,哥哥。
夢裏的人總在他耳邊這麽低語要求。
他在夢裏難堪,痛苦,絕,卻也墮落,沉淪,放縱。
在方北到後腰上著男人寬大的手掌時,下一秒就被提抱起來。
沈縱單手抱人,另只手端著粥碗,腳步穩穩地往餐廳走。
“如果不是我生病了你本連我的一頭發都不著!”
“我要曝SN科技的沈總是個虛僞、無恥的變態!”
“我要告訴爺爺告訴大伯你的惡劣行徑!”
沈縱腳步停頓了一瞬,并且告訴一個事實,“在我把你接過來前,已經告訴過他們,最近一段時間你會住在我這裏。”
“沈縱,你沒有權利把我扣在這裏!”
“我有選擇住哪裏的權利!”
終于裝不下去,沖他大發脾氣。
張牙舞爪,是只被惹急了要咬人的兔子。
沈縱任由撒潑,把粥碗放在桌上後把人安置在椅子上。
他俯下,看著,不急不緩地一聲,“方北。”
“幹嗎?”氣勢洶洶地問。
“你現在唯一能做的選擇是,”沈縱示意了下面前的碗,“自己吃還是我喂?或者……”
他意味不明地看一眼,“你還能選擇我喂的方式。”
方北:“……”
方北吃完早餐,書的人到了,但被小區保安攔在了外面。
剛擡頭看了對面的人一眼,就聽他沒什麽商量地說了句,“先把早餐吃了。”
方北乖乖地吃完早餐,書的人還是沒能進來。
方北把筷往桌上一拍,“你到底什麽意思??綁架?”
沈縱放下筷子,慢條斯理地整理桌上的狼藉,在再次發前終于開口:“說說你的要求。”
方北馬上說:“我可以住在你這裏,但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你不能管我。”
方北審時度勢,無論單個的力量還是目前在京城的勢力,都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
沈縱一直沒說話。
方北瞄了眼。
沈縱雙手叉抵著下顎,半垂的眼皮遮去他的緒。
良久,他擡頭,沉聲問:“還有呢?”
“我要睡我原來的房間。”
“你去任何地方之前都需要和我報備,也不能在外面過夜,還有……”沈縱看著,“房間的門不能鎖。”
“我才提了兩個要求憑什麽你三個!”
沈縱站起,沒再理,收拾了碗筷走進廚房。
“你這是非法拘,是犯法的!沈縱你著你的良心,你這是一個哥哥該對妹妹做的事嗎!”
沈縱停住腳步,沒回頭,沉聲問:“不是哥哥是什麽?”
“是變態!”方北一時上頭,口不擇言,說出口後自己也愣住了。
故作鎮定,心卻惶惶。
以為沈縱會做出反擊,沒想到他什麽也沒說,沉默地走進廚房。
兩人吵完沒多久,沈縱的人過來了。
他的人帶來了所需的一切品。
從口紅到針,全都是最喜歡的牌子。
“你要把他們家今年的新品全買了嗎?”方北看著眼前的針博覽會,有些還是連都沒見過的款式。
沈縱在琳瑯滿目的珠寶中挑了款,拿起比在領,薄薄的眼皮半垂,說了個普通人無法想象的數字。
“什麽意思?”方北抓住沈縱的手腕,好奇地看著他。
沈縱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又垂落,輕而易舉地掙開,將一枚鑲嵌滿了黑鑽的兔子針別在白小西裝的領口。
他淡淡道:“那是買下這個品牌需要花的錢,如果你喜歡,我可以買下來。”
“我喜歡的你都會買下嗎?”方北故意問,“不管需要花多錢?”
“你喜歡什麽?”沈縱擡眸,看進眼睛裏,認真地問,“方北?”
“我喜歡……”那個字就在邊,但它紮在心口,這麽多年早已和長在了一起,但凡一下就得痛徹心扉。
“你不是知道嗎,”怕疼,所以把傷口藏起來,讓它呆在的角落裏,然後揚起臉,笑著對他說,“我只喜歡我自己。”
沈縱垂眸看著。
哪怕自私、無、殘忍,但笑起來時,全世界都黯淡無,讓他只能看得到。
書的人連小區大門都進不來,司機自然也沒法把車開進來。
“我不想坐你的車。”方北站在車旁耍脾氣。
服是他準備的,口紅號也是他選的,現在連車都必須坐他的。
不認為這是哥哥權利下的照顧,反而是赤的。
“不想坐車?”沈縱拉開駕駛室的門,朝示意了一下,“想開車?”
方北愣了下。
以為上次他和肖子臣配合在高速上把自己停,是萬萬不敢讓自己再開車的……
“開就開!”踩著小皮鞋噠噠噠地走到駕駛室坐進去。
沈縱沒阻止,他從後備箱裏拿了雙適合開車的平底鞋讓換上。
鞋面有著蓬松的灰絨,和當年在家裏時穿的那雙一模一樣。
曾經穿著它,故意把腳底的草莓蛋糕碾在他鞋子上。
沈縱沒讓司機跟著,方北開車後,他就坐在副駕駛。
方北調整完座椅角度,握上方向盤,剛要發車,目被什麽晃了一下。t
發現一直沒靜,沈縱偏頭看了一眼,“怎麽了?”
“沒什麽。”方北的目從後視鏡上移開。
黑賓利緩緩起步,後視鏡上掛著的用咖啡渣做的小狗隨著加速輕輕搖擺。
有沈縱坐鎮,方北把車安穩地開到公司。
在沈縱提醒前,自己先說了晚上的安排,說回碧翠灣可以,但會自己回去,不希在公司停車場裏看見他的車。
沈縱答應了。
方北在公司耗了一天,每當開會開到煩躁時就給方敬賢發消息問他什麽時候回來。
方敬賢那裏似乎遇到的問題不小,在那份急件送過去後,一時也沒法馬上得到解決。
在方敬賢說預估要半月左右時,方北氣得當場離開會議室,但才離開五分鐘,又灰溜溜地回來繼續開。
還因為自己耽誤了大家五分鐘而買了下午茶賠罪。
助理把從方氏集團那裏得到的“報”發給此刻正在張地開技會議的老板。
沈縱看完,不慨,還好他們家從沒打算把公司到手裏。
不過他看著照片中的人,穿著修小西裝,端端正正地坐在會議室裏玩消消樂,過玻璃窗跳躍在漂亮的卷發上……
“公司而已,想要就給。”
“什麽?”陳遠航停下發言,看了眼邊的人,“你剛才說什麽?”
沈縱回過神,清了清嗓子,難得出不自在的表,“沒什麽。”
“那我們繼續……”
“對了,”沈縱再次打斷陳遠航,“讓他們準備點下午茶吧。”
陳遠航:“……”
早上在碧翠灣和沈縱的對峙、談判和妥協才過去不到十個小時,方北就單方面毀約了。
方北讓蔣堯獨自開車先行離開公司,自己則開了另一輛車。
“子君,你把定位發給我,我現在過來。”方北約了肖子君。
“要我過來接你嗎?”
“不用,”方北戴上墨鏡,看了眼肖子君發過來的定位,“半小時後見。”
方北是在下高架時發現後車不對勁的。
正值下班高峰,路上車多,原本沒發現有車跟著自己,後視鏡上一瞬的閃也只當是錯覺。
直到下高速,在出閘口排隊時,後車擋風玻璃上連續集的閃燈才讓起了疑心。
原先以為是哪家的,想給書打電話,拿起電話又放下了。
本沒開屬于公司或者個人的車,為了躲沈縱可能安排來接的人,故意讓人把車開離公司再換的車。
所以後面那輛車裏的人,從公司開始就在跟著了。
下高架後故意兜了幾個圈子,那輛車果然一直跟在後面。
方北不確定對方的目的,還算鎮定,邊觀察者後車的舉邊給肖子君打電話。
“子君,我現在在……”
“砰”地一聲。
前方車輛突然急剎,方北因為注意力不集中,沒有及時剎住車,直直地撞了上去,手機也離手摔了出去。
因為堵,路上車速都不快,追尾況不嚴重,前車的保險杠都完好無損,但突如其來的況還是把方北嚇了一跳。
一時間和車禍相關的記憶蜂擁而至。
肖子君焦急的聲音在電話裏不斷響起。
方北整個人僵住了,手腳冰涼,臉慘白。
前車司機下車,先是看了看兩輛車的損毀況,然後朝方北的車走過來。
在前車司機快要走到車旁時,有人先一步走過來,拉開的車門。
方北的思緒還停留在剛才發生車禍的瞬間,直到一悉的味道將包圍,愣愣地轉過頭,和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對上。
“有沒有傷?”沈縱不知道的況,不敢,只出聲詢問。
方北木訥地搖頭。
得到的肯定,沈縱才松了口氣,輕聲安道:“呆在車上別,好嗎?”
方北點了點頭,像個提線木偶,整個人只能隨著沈縱的思維走。
安好後,沈縱關上車門,和被方北追尾的司機涉。
在等待警過來理時,方北已經從自己車上下來,坐進了沈縱的車裏。
事故很清楚,他們這裏全責,半個小時後道路重新恢複通暢。
方北的車被沈縱的司機開去了修理廠。
沈縱開車帶方北離開。
“把你手機給我。”沈縱朝方北出手。
“怎麽了?”方北邊問邊把手機給了沈縱。
他并沒有看手機,關機後直接扔到了後車座上。
方北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你幹嗎?”
沈縱沒理,只在探想去拿手機時警告了一句,“別,坐好。”
手再長也夠不到手機,只能憋著氣。
坐在副駕駛上,看著後視鏡上那只晃的小狗,幾次開口想說什麽又憋回去了。
方北打量開車的人。
深西裝幹淨平整,只在剛才在理通事故時扯開了點領帶,同系的襯衫下出一小片冷白的鎖骨。
車裏開了點窗,夏夜的風不冷,帶著白日裏殘留的暑氣吹進車裏。
方北的漂亮卷發隨著縷縷的風揚起又飄落。
車昏暗一片,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除了車窗外呼嘯的風聲,刺耳地鼓噪著耳。
沒多久方北就發現沈縱開的路線不對勁,既不是回碧翠灣的路線也不是回老宅的。
“我們去哪兒?”方北後知後覺地問。
沈縱沒有說話,只沉默地開車。
從高速上下來後,路越開越偏,最後連路兩旁的路燈都消失了。
方北突然想起沈縱之前說過的那些話。
他說他會把帶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方北忍不住再次開口:“沈縱,你要帶我去哪裏?”
沈縱還是不回答,他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
當然知道他生氣了,因為私自毀約,沒有按照他們的約定,乖乖地回碧翠灣。
可難道不生氣嗎?
如果他不是跟蹤監視自己,又怎麽會在出車禍時及時出現?
如果剛才沒有發生車禍,他是不是又要像上次把的車停?
但方北很快就意識到,在方向盤沒法掌握在自己手裏時,生氣和骨氣沒有意義。
方北曾經窺探過沈縱暗變態的一面,毫不懷疑,他絕對能做出他說過的那些事。
過去他就跟蹤監視過,現在的他,更是只要他想,就能對做出任何他想做的事。
于是決定拿出高姿態,先向他認錯道歉。
“我錯了,我不該自己開車出來,”方北轉過面向沈縱,放了語氣,帶著點討好的意味,“只是一點小小的,并不嚴重,對嗎?”
“我向你保證,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可無論方北怎麽討好,沈縱始終沒有理。
車最後開進某個別墅區。
從剛才他們下高速的地方來判斷,他們此刻已經遠離市中心,很可能是在京郊某。
地方是正經地方,只是開盤沒多久,住率不高,小區裏綠化覆蓋率又高,開進來的一路森森的。
車停在某幢別墅的地下車庫。
方北下車,跟著沈縱坐電梯上去。
沈縱用指紋刷開門,門一打開,屋子裏各的照明燈亮了起來。
方北站在客廳中央,環顧四周,忘了剛才在車上時打從心底裏滋生出的恐懼,好奇地問:“這棟別墅是你的嗎?”
“這裏離市區很遠,去公司不方便吧?”
“你不常住吧?不會沒住過……”
方北的話在看見沈縱的臉時戛然而止。
沈縱已經掉了外套,領帶也扯開了,但他把領帶拿在了手裏。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沈縱手裏的深領帶時,方北心裏不由一跳。
有一個骨悚然的想法從心底裏冒出來。
往後退了一步,又一步,直到後背撞到客廳的沙發。
沈縱就這麽將的張和恐懼全都看進眼裏,退一步,他進一步,直到再也退不了時,他站在了面前。
他抓住的手,將手裏的領帶慢慢纏在纖細巧的手腕上。
深冰涼的真到皮的一瞬,方北的控制不住地輕。
垂眸看著自己手腕上越纏越的束縛,明明沒有被掐住脖子,可卻覺得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稀薄,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連續吞咽著,卻發不出任何一個字。
他說,如果我有你裏的“權利”,你現在不應該還在碧翠灣,你會在我的另一套房子裏,它不在京城,沒人知道它在哪裏,連你都不知道何地。
他說,方北,我沒收你任何傷害自己的權利。
“別哭,”上車後沒說過話的人終于開口,帶有薄繭的指腹,輕地去因為t害怕掉的眼淚,聲音同樣溫,“不?這裏每天會有人送來新鮮的食,你想吃什麽我可以給你做。外賣不太好,但你如果想吃什麽,我可以讓他們送過來。想不想吃恒裕樓的三面?”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再也藏不住心底深的恐懼,方北哭出聲。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沈縱在不至于弄疼的力度下,一點點領帶,“你有什麽錯呢方北?你只是想離開我,對嗎?”
沈縱邊說邊擡手將被淚水沾的長發勾至耳後,然後慢慢低頭,頭抵著額頭緩慢地挲。
他低沉暗啞到了極致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方北,想要離開我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
“你放開我!沈縱你放開我!”恐懼之後便是憤怒,瘋狂地開始掙紮,想要掙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沈縱直起,將他們頭頂的燈遮住一大半,眉眼掩蓋在影中,“不知道的人是你。”
沈縱沒管方北的掙紮,將打橫抱上了樓。
縱然他把起來,用領帶綁住了的手,但他對的作依然溫,就像是易碎的瓷娃娃,他手重一點,就會在上留下去不掉的痕跡。
他必須小心一點,再小心一定地對待。
沈縱把方北放在臥室床上,方北掙紮著起來時,沈縱整個人了下來。
他把摟在懷裏,無論怎麽踢打掙紮,手臂都沒松開一一毫。
最後方北力氣用盡,靠在他懷裏,用哭啞的嗓音問他:“你到底怎麽樣才肯放開我?”
沈縱沒說話,卻將抱得更。
不知過了多久,方北終于徹底放棄了反抗,昏昏沉沉地靠在他懷裏,“你要一直這樣關著我嗎?”
沈縱不說話,墊在頭頂的下顎卻用力蹭了兩下。
努力擡起頭,想要去看他的臉和他臉上的表,可他不讓看見。
一晚上的擔驚怕,恐懼和憤怒,最終讓他們都疲力盡。
突然就笑了。
“你是變態嗎?你要強/暴我嗎?”
方北明顯覺到抱著自己的僵了一下。
永遠知道怎麽傷害他。
哪怕此刻失去了自由,的完全被他掌控,是用語言就可以將他傷得無完。
響起沈縱聲音的同時,方北的下被住,被迫擡起頭和他對視。
“方北,你知道什麽樣才是變態嗎?”
方北被沈縱此刻臉上的表驚住了。
剛才那點催生出來的膽子又被嚇退了回去。
男人糙的指腹,不斷用力淡的,在眼裏又蓄起水霧時,翻將在下。
屬于他的深重影將籠罩起來。
“你想知道嗎?”
什麽才是真正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