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要
方北想說我知道啊, 把我帶到這裏并且綁起來的你就是個變態
可顯然,在沈縱這裏“變態”兩個字有著更深層的含義,因為是他在說這兩個字時的表就已經讓方北到骨悚然了。
但反骨作祟, 或者骨子裏依然確信,無論自己怎麽作死, 眼前這個男人都不會真的把弄死。
于是在行被限制的況下,盡量擡起上半,更近地近,目直直地看進他深眼睛裏。
說:“我想知道,你要演示給我看嗎?”
看到男人眸子裏的裂紋時, 方北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哪怕他再兇惡,一副恨不得吃了的樣子,可他依然在面前節節敗退。
沈縱從方北上起來, 站在床邊。
深襯衫下的膛不斷起伏,不知過了多久,呼吸才從深重一點點平息下來。
最後他將往上抱了抱,讓能躺在枕頭上,然後仔細地給蓋上了毯子。
做完這一切,沈縱什麽也沒說離開了臥室。
沈縱離開臥室後沒敢離開太遠,推開二樓臺的門,在確保方北聽不到後才打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 沒有任何開場白,沈縱簡明扼要地說:“人找到了,我讓人盯著了,暫時沒打草驚蛇。你那邊況怎麽樣?好, 我知道了。……暫時唬住了。”
沈縱掛了電話,雙手撐在臺, 著一片漆黑的夜,而他的眸比夜更深沉。
方北醒來後,發現手上的領帶不見了,了下手腕,除了一點淺淡的紅痕,沒有任何異常?
應該是睡著沒多久沈縱就把領帶解開了。
但依然哪裏也去不了。
這裏的安保系統非常先進,無論進門還是出門都需要指紋解鎖,各棟別墅之間的間距很大,再加上住率太低,方北毫不懷疑,無論鬧出多大的靜都沒人會發現被沈縱關在了這裏。
方北以為沈縱只是生氣自己沒聽他的話,嚇嚇而已,沒想到他是真的把囚在了京郊的這別墅。
而讓到驚訝的是,一個人大活人失蹤超過二十四小時,竟然沒人發現,肖子君、蔣堯還有方家的人都很安靜。
方北覺得一定是沈縱用某種理由說服了他們。
沈縱在房間裏辦公,方北沖進去,雙手用力拍在書桌上,氣勢洶洶地說:“起碼把手機還給我吧!”
沈縱把桌上一個全新的手機給了。
方北打開看了眼就把手機直接懟到他眼前,“裝個消消樂!”
這部新的手機除了原本自帶的件外什麽都沒有。
沈縱給下了個消消樂後再還給。
方北打開一看,“沒網怎麽玩?”
“無聊可以看電影,”沈縱說,“音影室的櫃子裏有很多你喜歡的電影。”
“我不看電影。”方北把手機扔在桌上。
“那就去睡一會兒。”
“我也不睡覺。”
沈縱的目從電腦屏幕上收回,他摘下眼鏡,擡頭看向,相比的惡劣態度,好脾氣地問:“那你想幹嗎?”
“我想……”方北繞道書桌後,手搭在沈縱的轉椅椅背上,將椅子轉了個角度,讓他面對自己,在沈縱有所反應前一批坐在他月退上,雙手勾在他脖子裏,俯下,著他耳朵,一字一字地說,“幹、你。”
醒來洗過澡後上穿著他的黑襯衫,連扣子都是深沉的黑,反襯得一白皙如雪。
栗棕卷翹長發,蓬松地散在月匈前,隨著的幅度,淺淺地過他的臉和脖子。
他眸沉沉地看著,刻意忽視大月退上只隔了一層薄薄布料的車欠,不去看俯時若若現的半個小雪球,還有抵在他心口那旨尖,帶了火,灼著他心口,好似下一秒就要將他燎原。
“忘了昨晚了嗎?”他抓住的手,示意手腕間依稀可見的一點紅痕。
“沒忘呀,”又近幾分,兩人幾乎嚴合逢,吐出的氣息不斷吸彼此肺腑裏,主合攏雙手作出囚困的手勢,“那我們就綁起來玩好不好?”
沈縱把方北扛起來帶回臥室的一路上,方北又踢又踹,什麽話都罵得出口,罵他加班熬夜太多“不行”了時,沈縱都被氣笑了。
沈縱把人困在床上,他從後面抱住,越是掙紮,他就抱得越,直到累得疲力盡,只能任由他抱著,車欠車欠地窩在他懷裏。
他輕拍肩膀,用曾經最喜歡的低沉的聲線哄。
“我陪你睡一會兒好不好?”
惡狠狠地說:“不好,除非睡你!”
沈縱收雙臂,下顎抵在發頂,忍克制地深吸一口氣,然後警告,“如果你未來三天都打算在這張床上度過,那就繼續招我。”
這招果然有效,懷裏的人很快就沒靜了。
方北就是個花架子,過去放話放得狠,真刀實搶地幹,頭一個不了要跑,被抓回來繼續,弄得很一點就給你哭,哭得你一邊心疼一邊忍不住弄得更很,知道招惹的後果。
“現在三點,”沈縱看了眼時間,“睡兩個小時,晚飯前我你。”
他不是商量,完全是命令。
方北沒答應,但在他懷裏一不。
沈縱將一旁的毯子拉過來,蓋在上。
很快房間裏就沒了聲音。
說著我不睡覺只想睡你的人,呼吸聲逐漸變得清緩。
在沈縱富有節奏的輕拍後背下,方北很快就睡著了。
沈縱跟著一起睡了個午覺。
過去六年,方北的睡眠不算糟糕,大部分時間都能一覺到t天亮,應該是服藥的效果。
但整整六年,就算是倒時差,也沒有睡過午覺。
方北陷深度睡眠時,有一種只要躺在沈縱懷裏就能一直睡下去的錯覺,或者只要他不醒,就永遠不會醒過來。
只是薄冷鐵石心腸的沈總準時在五點把人醒。
方北睡得正沉,一個勁往毯子裏鑽。
“起來吃晚餐。”沈縱哄道。
“不吃晚餐可以多睡五分鐘嗎?”方北困倦的聲音從毯子裏傳出來。
“不行。”沈總鐵面無私。
在他掀開毯子前,毯子裏的人先一步出手臂,主環過他腰摟住,茸茸的腦袋拱在他懷裏,和他商量道:“那親你一下可以多睡五分鐘嗎?”
問完很久沈縱都沒有反應,方北以為自己玩笑開大了,雖然他們剛剛抱著睡了一個很長的午覺,但他們現在的份并不適合說這些親啊幹啊……
睜開眼睛,去瞄,發現他正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用一種既悉又陌生的目看著。
方北忍不住去他薄薄的眼皮,沒什麽氣勢地質問他:“看著我的時候你在想什麽?”
你在看我嗎?
看著我的時候你在想什麽?
不想為什麽手會被燙?
西樓的小廚房,質問他,看著我的時候你在想什麽,當時他惱怒地否認在看。
現在他依然在看,又問了同樣的話。
而這次,他覆在耳邊,告訴當時他就想說的那句話——
“我在想……這麽車欠的,一定很好親。”
然後喝一口牛,再一點點渡進你裏。
“那你為什麽不親呢?”方北說著話,手一撐,翻在沈縱上,上他的服寬大,服領口往下,漂亮的鎖骨若若現。
栗長卷發傾斜而下,像一片車欠的珠簾,蒙住了他的眼睛,也攪了他的所有思緒。
等沈縱恢複思考時,方北已經用他昨晚綁的那領帶,在他手腕相同的位置綁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沈縱的視線從蝴蝶結移到臉上。
在笑,是捉弄人得逞後蔫壞的笑。
“沒有我的指紋,你離不開這裏。”沈縱告訴殘忍的事實。
“誰說我要離開這裏?”方北把蝴蝶結,然後略顯米且暴地扯開沈縱上的襯衫,扣子崩掉,一顆顆散在床尚。
沈縱的瞳仁倏地放大,他想坐起來,試著了一下,被方北更用力地下。
“沈總,”風萬種地開遮住了視線的卷翹長發,一手卡在他脖子上,開明地給他一個選擇的權利,“想吃晚餐還是吃點別的?”
“方北……”
“解開……好不好?”
圓閏可的小雪球忽遠忽近,讓他聞,讓他噌,讓他親,就是不讓他晗。
“鼻子怎麽這麽呀?”方北用另類的方式誇贊他。
沈縱在被的窒息中著雲朵的和車欠。
在悶死他的最後一刻終于放他呼吸。
“沈總,選好了嗎,”繃直月退,坐起來,又慢慢往下深,“吃哪個?”
方北的馬沒有一點長進。
最後渾無力,自難保時,沈縱單手解開那形同虛設的蝴蝶結,將人撈起來摁在懷裏。
想象中兇很的進錄和撞擊都沒有出現,隔著西布料,他的/就抵在上。
不用看就知道它有多大多猙獰,可它忍蟄伏,一不敢。
直到火勺熱混的口乎口及在耳邊一點點趨于平靜。
他曾經說,方北,我從來沒有哪一刻想過要傷害你。
即使會傷害我自己。
冷靜下來的沈縱依然抱著方北,額前發被汗水,淩地在臉上。
“為什麽不要?”方北不理解,他明明那麽想要,就算他掩藏得再好,也能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
“你是妹妹,我不能要你,但是……”他啞聲說,“我想要你。”
我不能要你,但我想要你。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我不能傷害你。
突然很想知道一件事,于是問他:“和別人有過嗎?”
“什麽?”他啞聲問。
“剛才那樣……和別人有過嗎?”
“哪樣?”
“就……”在方北的手即將到時被沈縱一把扣住了手腕。
“你這不是知道嗎?”方北想當然地問,“有過幾個?固定的還是ONS?”
沈縱看著,良久才開口,嗓音裏的暗啞讓方北心驚,他問:“那你呢?”
你有過幾個?
“這你可問倒我了,”努力回憶了一下,有帶口及口允功能的,有各種尺寸形狀的,有手的半自的全自的,還有適合旅行時攜帶的……最後放棄,垂著眼皮不好意思地說,“太多了,數字記不清了。”
方北覺得如果沈縱不是人類,那一定就是吃人的妖怪,專吃這樣的,有幾個吃幾個,連的骨頭都要嚼爛磨碎了吞進腹中。
因為他的眼神太可怕了,他要吃,不吐骨頭一口吞下的那種。
方北逃過了晚飯,但沒逃過夜宵。
沈縱煮了面條,賣相和恒裕樓的三面簡直一模一樣,沒想到味道都毫沒差。
“其實這六年你去恒裕樓打工了吧?”方北問。
“嗯,學了三年。”沈縱淡聲說。
“別這麽一本正經地說,”方北笑起來,“我會當真哦。”
沈縱沒說話,只擡眸瞥了一眼又垂下目。
方北吃面的作頓了頓,怔愣了幾秒才回過神,霸道地說:“快說你是開玩笑的。”
沈縱從善如流地說:“我開玩笑的。”
“我不想吃面了。”方北放下筷子,臉不太正常。
“想吃什麽?”沈縱說,“我讓他們送過來?”
“艾尾粥?”
“還是想吃冰激淩?”
“我還是吃藥吧,”方北笑著朝沈縱出手,“把藥給我。”
這些年的心理治療,對自己的已經很了解,現在心率不齊,呼吸加快,心上更是鈍鈍地痛,醫生說這是心理失控現在的表現,這個時候需要的是吃藥,讓自己鎮定下來。
“不在這裏。”沈縱突然冷下臉。
“我的藥呢?”方北站起,的呼吸越來越快,就和那天慶功宴上一樣。
起來的作太大,椅子往後倒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沈縱神一變,站起,走到方北邊,他剛要就被用力推開。
“方北……”
“把藥給我!”方北雙手撐在桌沿,閉了閉眼睛。
“你怎麽了?”沈縱不顧方北的抗拒,抓住肩膀將扳過來面對自己,“方北你到底怎麽了?”
“我沒事……沒事……”說著沒事的方北,突然淚如雨下,哀求他,“你把藥還給我好不好?我只要吃了藥就好了。”
“方北,別哭,別哭。”沈縱本來不及串落下的眼淚。
方北在越來越無法控制的緒中突然明白過來,抓住他的領,“沈縱,你故意拿走了我的藥對嗎?”
他沒回答,只是一遍遍地說:“會好的,相信我會好的,方北……”
沈縱捧住的臉,再也克制不住快讓他窒息的痛,他將拉向自己,抖的雙上的。
可是方北不要他,弓長狠狠咬上他,直到的腥味彌漫在兩人的口中,直到不知是誰的淚水刺痛傷口,直到的口乎口及在他一遍又一遍的口及口允中慢慢歸于正常。
沈縱退出舍的纏,轉而去吻淚的眼角。
“你想要什麽,你想我做什麽,你喜歡什麽,”沈縱流著淚說,“我全都給你,全都給你。”
最後在沈縱的安下,方北的緒慢慢平息。
方北整個人像從水裏撈出來的,全,因為哭得狠了,眼睛鼻子都是紅的。
沈縱也沒好到哪裏去,上被方北咬破的地方結暗紅的痂,上襯衫沒有那一是平整的。
方北沒什麽力氣地推他一下,“你放我下來。”
被沈縱抱在前,從餐廳踱步到客廳,再到臺,他像抱嬰兒一樣抱著,到底讓到了恥。
雖然整個人趴在他懷裏都不想一下。
“想上廁所嗎?”
方北搖頭。
沈縱側了點頭,看眼尾那顆痣,然後低頭,很輕地在上面落下一個吻t。
他的這一舉又引得方北的眼尾滾落一串淚珠子。
沈縱滿臉心疼,不停用臉去蹭,“怎麽又哭了?”
“不知道,”邊哭邊說,“我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六年前控制不住,現在也控制不住。
和他在杉磯街頭分別後,在聖莫尼卡海邊的房子裏住了很久,直到錦叔帶去看醫生。
醫生說我覺得你更像是失,說我本沒有。
我本沒有。
沒有喜歡上、更沒有上誰。
但我還是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地想他,在夢裏一遍又一遍地和他糾纏,即使我現在被他抱在懷裏,也克制不住地想他。
不知道自己能控制多久,又能克制多久,或許克制的盡頭終會找到答案和解。
顧若錦打來電話時,方北已經洗好澡換了服,被允許玩一會兒消消樂。
電話一接通,顧若錦就張地問在哪裏,和誰在一起,為什麽這兩天他一直打不通電話
“錦叔,我沒事,我在……外面玩了兩天,山裏信號不好。”方北撒了個謊。
“小北!你和我失聯了整整兩天一夜!”顧若錦幾乎是在吼了。
方北沒料到錦叔會突然這樣,有點被嚇到,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電話那頭的呼吸聲很重。
方北不是沒見過顧若錦生氣。
那年開車被一輛小貨車攔腰撞了下,的車從這邊車道直接被撞到對面車道,好在路上沒車,沒有造二次事故。
那次運氣好,只是了點輕傷,方敬賢後來說要不是顧若錦那輛車好,早就沒命了。
一千萬救了一命。
撞他的司機傷比嚴重,但比起後來發生的事,這點傷也不算什麽了。
方北不知道顧若錦到底花了多代價,才能把一場意外定“殺人未遂”這種質嚴重的判罰。
反正那個司機後來坐了牢,據說年限不短,想要出來沒那麽容易。
出車禍的那段時間,顧若錦除了找人理事之外,回了家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有一次半夜方北聽見顧若錦房間裏有靜,去看,發現錦叔喝醉了,坐在房間的角落裏哭。
沒推門進去,沒勸他別再喝,也沒安他別哭。
雖然不知道錦叔為什麽這麽難,但知道這個時候他一定不希有人撞破、闖進他的世界中。
每個人都有暗、不希被人知道的角落。
“錦叔,對不起。”方北主道歉。
“你沒事就好,”顧若錦已經恢複了常態,仿佛剛才的事沒發生過,他聲對說,“錦叔只是擔心你。”
顧若錦沒再繼續追問這兩天為什麽會失聯,他問起了的況。
他問這幾天有沒有按時吃藥,又問為什麽沒有按照約定和醫生在線上診療。
方北向錦叔撒了點善意的小謊言,想其實也不算撒謊,因為今天沒吃藥只是被沈縱抱著也熬過來了。
問完的況,顧若錦又問了和肖子臣聯姻的事。
這件事方北瞞不住,恐怕他早就從上知道了,或者問過方敬賢,該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方北承認答應了肖家的聯姻,如果快的話,年底他們應該會將訂婚事宜提上日程。
在說道聯姻時,方北忍不住看了坐在書桌後的人一眼。
沈縱在看陳遠航不久前發來的新系統的驗證報告,看上去很認真,并沒關注和顧若錦的電話。
松了口氣的同時心裏又有點莫名的失落。
“為什麽沒和我商量一下?”顧若錦帶著質問的口吻,“你現在連告訴我一聲也不願意了嗎?”
“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方北說。
“不是重要的事?”顧若錦的口氣變重,“小北,聯姻不只是一篇報道,看過算過,這事關你的婚姻大事,你怎麽能這麽隨便就……”
“爺爺和大伯都同意了,”方北打斷顧若錦的話,“我也同意了。”
“我知道他們同意了,但你真的喜歡肖子臣嗎?”顧若錦說,“如果你真的喜歡他,為什麽這六年你們沒有在一起?如果你覺得不喜歡也可以結婚,那我問你,肖子臣真的是你最好的選擇嗎?他的觀,事業觀,家庭觀,你了解過嗎?小北……”
顧若錦還想說什麽,被方北打斷,坐直,沉默了幾秒才開口:“錦叔,我知道婚姻是大事,但我想,你沒有幹涉我的權利,而我有選擇和誰結婚的權利。”
方北的話說得有點重,不管怎麽說,顧若錦在上,都和的父親一般,將來出嫁,是可以牽著,把的手給另一人的人。
方北一時快,很快就後悔了,小聲了聲,“錦叔……”
“好,錦叔明白了,這件事我以後不會再提,”顧若錦溫和地說,“我不在你邊,記得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好。”
“小北。”掛電話前顧若錦住。
“嗯?”
電話那頭沉默一陣,才傳來顧若錦的聲音,“能不能答應我,不要再突然失去聯系,好嗎?”
“不會了。”方北說。
掛了顧若錦電話,方北消消樂也不玩了,坐在沙發上發呆。
在幹坐了十分鐘,緒依然沒有得到平複後,幹脆站起來走到書桌後,也不管沈縱在做什麽,反趴著坐在他上,臉埋進他懷裏。
發現,沈縱比藥有用。
是被他抱著摟著,心裏那些橫沖直撞、無法控制的思緒能被很好地安。
沈縱一手點了暫停,一手摟著。
甕聲甕氣的聲音在他懷裏響起,“你哄哄我好不好?”
沈縱收手臂,把抱得更,好聽的聲線在頭頂響起。
“寶寶我錯了。”
“寶寶我不該兇你。”
“寶寶我不該無理取鬧。”
“寶寶別生氣了。”
“好不好嘛寶寶。”
方北一臉吃驚地擡起頭,無法想象,他是怎麽用這麽低沉磁的聲音說出這些話的。
他的下屬,他的合作夥伴,那些把他當神崇拜的人,他們知道他用和他們開會談判講座的聲音和自己說這些嗎?
相比于方北的震驚,一口一個寶寶的人,臉不紅心不跳,表異常平靜。
不,還是不平靜的。
因為他的眼底全是他對放縱泛濫的深。
“親我。”命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