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喜歡
“要不要一起睡？”
“你放心,我什麽都不幹。”
這兩句話說出口，渡抓在枕頭上的手指了。
他自己聽起來都有些離譜，又補了句：“想幫你肚子。”
小滿房間只開著壁燈, 站在門口時, 一半的發暈在昏黃黯淡的裏，致漂亮而帶著幾分稚氣的小臉被映襯得更加溫和。
一雙幹淨的眼睛看向渡。
四目相對時，淺淺笑出聲。
“如果不可以的話……”
渡從枕頭後面拿出一個淺藍絨面印著綿羊的小熱水袋：“那哥哥給你換個暖和一點的熱水袋，你放在小腹，應該會舒服一些。”
熱水袋被遞向小滿。
渡垂下頭，視線挪向一邊, 脖頸往上奇異地泛紅。
小滿擡手，了暖烘烘的熱水袋。
是他新灌的水，還有些發燙。
“那就一起睡吧。”
拉住渡的手腕，牽著人進屋。
空氣裏有很淡的助眠香薰味道，小滿的被子是掀開一點點的狀態, 平靜的淺紫羅蘭被面上散落著朵朵清雅的小花，折起白的一角。
邦尼兔蓋著被子, 躺在枕頭旁邊。
銀白的月過窗戶照進來，眼前便是的全部私有領域。
渡就這樣被帶著進來。
攤有片刻的失神，心很，得讓人眼前模糊，耳裏只能聽見腔裏重重的擂鼓聲。
心間泛起一片，渡在小滿站定的那一刻, 輕地從後摟住。
“謝謝。”他說。
小滿轉過：“好啦, 準備睡覺。”
先自己上了床, 把枕頭挪到一邊，邦尼兔也挪到一邊。
而後拍拍床：“哥, 上來。”
印著小花的被子，帶蕾邊的窗簾，還有木臺上大大小小的絨玩。房間裏的一切都是渡特意挑的，卻都和他這樣的大型家夥不搭調。
“剛剛在書上學了幾個小腹的手法，我給你試試。”渡說。
小滿點點頭：“好。”
渡：“那……躺下？”
小滿了長發，避免躺下的時候到，然後老老實實地躺了下去。
看著比剛剛的邦尼兔還安詳。
“側著，背對我。”
“哦哦，好。”
渡要躺下去時，問了句：“要不要把你的小兔子放在我們中間。”
小滿：“那你幫我肚子的話會不方便嗎？”
渡想了想：“應該不會，因為你這個玩偶還小的。”
把邦尼兔放在兩人枕頭中間後，小滿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
“哥，我跟你講，我可不是什麽年了還離不開玩偶的孩子。”
“我一直帶著，是因為這是你送我的。”
“你不可以覺得我很稚，才不是那樣的。”
渡輕笑出聲，是清和而懶倦的音：“知道了。”
他垂眸，看那只的小東西。
看得出來，它被保護得很仔細，絨始終，是小滿每次清洗都把它帶去專門的玩偶清洗店的緣故。
但因為已經有些年頭了，玩偶已經從玫變了暗。
稀疏的星星散在夜幕裏。
渡一只手墊在小滿脖頸，把人輕輕環住，另一只手隔著的及膝睡，本本分分地在小腹的位置輕，一點兒往別冒犯的意圖都沒有。
的睡是厚厚的綿質，和得像雲。
渡的手在熱水袋上放了很久，整個手掌都被燙得發紅，溫度隔著睡落在小滿的小腹上時，卻是恰到好的溫暖。
“這樣有好一些嗎？”
他了好一會兒，低聲問。
小滿腹部的那種酸脹逐漸緩解，此刻窩在他臂彎裏，安逸得幾乎要睡著。
“嗯。”低低應了聲。
“你是這幾天都會不舒服嗎？”
渡開始擔憂兩天後的高鐵行程。
“沒有，我是比較幸運的那種。就第一天會難一點兒，第三天就沒什麽覺了。”
因為有些困，小滿的語速有點兒慢，帶著將睡未睡的倦意。
幫小腹的時候，渡的手肘靠在腰間，是一種別樣的堅實可靠，讓人很舒適。
小滿很想和他靠得再進一些。
撐著坐起來，渡的作隨即停下。
最終那只小兔子還是被小滿放到了靠牆的枕頭旁邊。
“哥哥，我們靠近一點。”
渡頓了頓，答：“好。”
小滿挪到渡枕頭那邊，蹭進他懷裏。
他懷中溫熱，小滿喜歡他上的氣息，于是倦鳥歸巢一般，眷地停留了會兒。
因為剛剛的小作，渡的手還虛虛搭在肩上，大有一種護著的覺。
小滿擡頭，渡正側躺著看。
他忽而很輕地問了句。
“可以親一下嗎？”
小滿沒有回答，直接迎上他溫的。
地了兩下，很快渡就吻了過來，從毫無技巧的小姑娘那裏接管兩人之間呼吸糾纏的節奏。
北城空氣很幹，小滿睡前習慣塗一層膏，渡嘗到上甜甜的味道。
將這一層清潤的香氣蹭得差不多後，他才練地撬開的齒關，緩緩地，讓有足夠的時間去接他。
小滿喜歡和渡很親的覺，像是骨都要和他融合在一起，攪著們的這十年，纏繞住對他綿長的思念、癡、意。
喜歡這種與他互相索取、需要、釋放的覺。
渡微閉著眼，手指撥弄著小滿的長發，一點一點勾到耳後，而後指尖逗留在那裏，輕輕在耳廓撚。
雖然看不見，但他清楚，那裏一定是人的、可的緋紅。
他每一次的撥與逗弄都維持在相當溫，絕對會讓舒服的程度。
在小滿那裏，他嘗到溢滿心間的甜。
遲遲不願意分開。
小滿學著渡的作，試著去回應他。
只是一點兒輕微的勾，就在渡心上卷起一片失控的颶風。
渡墊在細脖頸下的手了，把人往手裏摟了些。
呼出的氣息淺而急促。
渡睫了，沒忍住睜眼看。
當耳垂上真實而曖昧的緋紅實打實地落他眼中時，渡的呼吸變得紊。
每一次的深吻都像浪，拉扯著他陷進去。
渡的溫升高，放在腰上的手輕輕按，卻又極其克制地不其他領域。
過了好一會兒，覆在腰間的手把人按得更，使和他幾乎是在一起。
意識到自己的作太有占有、掠奪，渡不得不放開小滿瀲滟著人水的。
他不舍地輕輕在額頭上吻了兩下。
重低沉的聲音在夜裏。
“我得停下來了。”渡輕聲說。
小滿點點頭，渾都在發燙。總覺得自己被渡弄得有些暈，于是把頭埋進他的肩，調整著呼吸休息。
發，給渡鎖骨和脖頸兒帶來一陣麻。
過了會兒，小滿問渡：“你是累了嗎？”
“……嗯”
他先是應下來，頓了頓又說，“不是，但你可以這麽以為。”
小滿一直窩在他們之間的手緩緩出被窩，溫溫熱熱地捧住渡的臉。
“那我們睡覺。”
“嗯……”渡結滾了下，“我繼續給你肚子。”
“好。”
小滿轉，拉著他的手搭到自己小腹上。
說：“我們繼續。”
小滿向後蹭了蹭，逐漸到渡溫熱的膛。
那種踏實的包裹讓覺得沉迷，很容易就陷進去。
剛剛結束一個溫舒適的吻，現在又可以在渡懷裏，小滿覺得自己從頭發到腳趾都好幸福。
毫沒有注意到，在後背上他膛的那一秒，男人幾乎是僵住了。
渡的手沒有。
他把頭埋進頸窩，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冷靜一點。
“小滿，我歇會兒。”
良久，渡才繼續給小滿小腹。
接吻前因為他的按而逐漸緩解的酸脹，在他和接吻時卷土重來，現在又隨著他的作被驅離。
小滿不那麽疼了之後，又變得很困。
看到枕頭邊的邦尼兔，想到什麽，而後笑出聲。
“哥哥，我們三個好像一家三口噢。”
後的男人被逗笑。
片刻後，渡摟著小滿，輕輕湊近耳畔，聲音微沉：“怎麽這麽可。”
小滿沒有回應。
已經睡，聽到他的聲音時都覺得好遠好遠。
-
第二天早上醒來，渡不在小滿邊。
取代他躺在背後的，是邦尼兔。
小滿小腹的位置被了個暖寶寶，正滾燙著，像是才換上沒多久。
不知是不是渡給肚子的緣故，小滿覺得自己今天很輕松，不適已經很很了。
拿起手機看時間，渡三十分鐘前給發了條消息。
【哥哥】：我起床做早餐。
【哥哥】：邦尼兔代替我陪你。
還有一條。
“哥哥你。”
小滿把這一條消息看了好幾遍。
又截了圖。
又添加到微信收藏裏。
哥哥真是的。
一大早就擾得的心髒砰砰跳。
直到洗漱好下樓，小滿臉上的小梨渦仍舊悠然浮現。
踏著步子，心好到想哼歌兒。
渡在餐臺上烤吐司。
面前的桌子上已經烤好了一份兒，他挽著袖子，黑衛的袖口著他的一截小臂，將線條勾勒得尤為好看。
渡的手指骨節分明，幹淨纖長，正耐心地按的口味塗抹果醬。
“哥哥早上好！”
小滿很有氣神的樣子。
渡看著小步跑過來，不自覺帶了笑。
他寵溺著回應：“小滿，早上好。”
渡把人摟進懷裏用下蹭了兩下。
他早上已經洗過澡，上有很純淨的清香。
“你昨晚睡得好嗎？”小滿問。
“好。”
如果拋開那幾乎為零的睡眠不談，只按幸福程度來論的話。
那他睡得好的。
小滿的早餐先弄好，配著熱牛放在餐桌上。
看著香甜的熱吐司和賣相超好的火煎蛋，小滿沒忍住先開了。
撐著下看渡，覺得自己找男朋友的眼是在好了點兒。
“哥哥，你喜歡和我一起睡覺嗎？”小滿問。
渡擡眸看過來，目和：“喜歡。”
得到答案，小滿猶豫了會兒，又問：“那今晚也一起睡？”
“嗯，好。”
小滿咬了一口吐司心心，大概是蹭上了點兒膏的緣故，嘗到一點兒柚子的清香味道。
不自覺地回憶起昨天那個過于綿長的晚安吻。
小滿：“那今天也那樣親親過再睡嗎？”
渡剛塗好果醬的吐司片落到地上。
他狼狽地撿起來，扔進垃圾桶，清理幹淨地面。
然後湊過來。
“嗯。”
“但是今天不在床上親，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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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臉又突然好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