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沉迷
走在夏日夜晚的路上, 總會讓人覺得輕松。
24小時便利店裏的關東煮飄散著香氣，路邊的年著板從臺階上越下，穿著公主的小姑娘蹲在巷口喂流浪貓。
小滿提著的塑料袋子輕輕著，塑料時發出細小的沙沙聲。
踏著月, 拎著兩份水果芋圓回家見渡。
到達電梯間, 小滿突然産生了一種上班族辛苦了一天回家, 期待著給家裏的小貓開罐罐的覺。
渡這次回來能待一個假期。這意味著, 的“大貓”在未來一個月裏，都會等回來開罐罐。
區別是，小貓會可憐地坐在門口, 一開門就“喵喵”，哥應該不會。
心頗好地在電梯裏思考明天帶什麽回來。
想來想去, 就帶電視臺門口的那家烤豬蹄吧。
電梯到樓層發出“叮”的一聲, 小滿小跳著回去。
碼輸到一半時，門鎖從裏面打開。
小滿手指懸在空中, 看清了面前形拔的男人。
渡手還搭在門把手上, 他穿著件黑T，從領口向上出來的格外白，一眼看過去清俊人。
“哥？你怎麽在門口。”
“在等你。”渡問，“怎麽不我去接你？”
小滿解釋：“我們吃飯的商場不遠，你停車麻煩，我自己走回來就可以啦。”
詫異于他可以那麽快開門, 猶豫著說：“你該不會一直等在這裏。”
這時間也太巧了，碼才輸兩位數，渡就開了門。
“嗯。”渡把拉進來, 目往玄關的拼長凳那裏落了一下。
小滿這才注意到渡甚至穿好了鞋。
車鑰匙也一直拿在手裏。
“反正我也沒事兒，就在這裏等著, 想著你我去接你的時候立馬就能出門。”
渡話裏沒有幾分委屈，倒像是很輕松平常一樣。
好了，這下小滿的心從“回家喂貓”變“出門和狐朋狗友喝酒鬼混，回來看到丈夫做好醒酒湯趴在餐桌上睡著的慚愧妻子”了。
他還真會在門口等著的。
小滿晃晃手裏的芋圓：“特意去小吃街買的，你最喜歡的那家，我去拿碗。”
渡把塑料袋接過，隨手放到鞋櫃上。
男人角舒展開，傾在額頭上吻了一下。
“不著急，先讓我好好看看出去這麽久長變樣了沒有。”
“這才幾個小時，哥你不要太誇張啦。”
小滿被渡箍在懷裏，他順手把人抱起來。
位置一下子變高，小滿下意識扶住渡肩膀。
扶穩後，垂眸和他對視：“你把我抱得太高了，我有點兒不習慣。”
不怎麽有安全。
“以前不是老說看我得擡頭，脖子都酸了？”渡聲音溫和：“你就是再怎麽小個子，只要你想，我永遠會仰頭看你。”
小滿摟著渡的脖子，他蹭著吻了好幾下。
突然回想起剛剛在門口往他脖子上看的那一眼，白白淨淨的，突然也想往上面留點兒東西。
偏下頭，小滿在渡鎖骨上吻出一個很淺的痕跡。
男人的手指穿在發間，很低聲地笑了一下。
-
閑著一天在家，渡把屋裏裏裏外外都打掃了個遍。
小滿的服一件件晾在臺上，夜風刮來的時候隨著風輕輕漾。
小滿洗完澡出來時，渡在樓下打視頻電話。
扶著扶手下去，聽見黃喜蕓和楊曉玲的聲音。
“所以你們真想好了要提前辭職？”渡問。
辭職？
小滿靠過去，挨著渡坐下。
被攜來的很小一陣風，帶著清甜的果木香氣。
渡往後護了護。
“我們乖寶來啦！”楊曉玲喊著，“想阿姨了沒有。”
坐好，小滿跟媽媽們打招呼。
接上剛剛的話題：“媽媽和曉玲阿姨要辭職嗎？”
黃喜蕓解釋：“明天我們打算去看店面，就想今天早點兒休息，提前給你們打視頻，結果渡說你在洗澡，我們就先聊了一會兒。”
“我們打算從西林辭職，在梧城選一個環境不錯、安靜、明亮的地方開書店。”
“書店嗎？”小滿心有顧慮，“那會不會太辛苦了。”
楊曉玲：“不會不會，我們打算開著養老的，到時候會雇幾個人幫忙整理。”
“我們倆年紀大了，以後的目標就是在店裏發發呆。”
小滿松了口氣。
後續，楊曉玲和黃喜蕓把找到的一些選址發了過來，一家四口開著視頻商量了一個多小時，直到九點半才結束通話。
他們家兩代人都是互相放養的狀態。
楊曉玲和黃喜蕓不怎麽幹涉小滿和渡學習和事業規劃上的事兒，小滿和渡對媽媽們想幹的事兒也只有支持的份兒。
夜裏，小滿趴在床上用筆記本電腦查資料，打算整理好之後給媽媽們發一份過去。
渡著頭發從浴室出來，隨手用巾著。
他看到小滿在，問：“今天走路很多嗎？”
小滿擡頭看他，目裏帶著點兒哀怨：“從早上起就不怎麽舒服。”
聽出的言下之意，渡笑了聲，坐到邊：“對不起，我下次盡量折騰。”
“幫你。”
小滿翻坐起來，把搭在渡上。
渡一點點兒仔細地幫，從膝蓋到小，跟腱的位置也按得很溫。
小滿把一部分資料整理好，把電腦放到床頭。
渡：“明天不出門了吧，在家好好休息？”
“嗯。”小滿點點頭，“周末過得好快，就剩一天了。”
渡目落在上，語氣平靜：“對了，跟你商量件事兒。”
小滿：“什麽？”
“你開學大三，有想好本科畢業要怎樣嗎，是要在本校保研還是打算出國留學？”渡不急不緩地說，“今年的申博的時間我還沒想好後面的打算，就暫時沒。”
“我想據你的安排來。”
小滿不知不覺挪到他邊，靠得很近：“據我的來嗎？”
的確考慮過出國留學的事兒，因為學的語言，融語言環境的需求比其他專業要大。
“嗯。”渡繼續說，“我不打算跟你談異地。”
“如果你打算在本校保研，我就還是留在北城。如果你想出國，我今年就要開始看學校，準備相應的申請材料。”
“等你大四畢業，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小滿：“這樣的話，會不會打你的計劃？”
“我的計劃就是和你在一起。”
渡的手掌溫度很高，在小滿上時有一種令人心安的舒適。
小滿看著他，眸子裏微閃爍。
“哥，你真好。”
渡將抱起，放在他上。
他輕輕托住的下，練地抵開溫的，卻不急著向前，給足夠的時間去反應。
夜風呼嘯著刮過窗，屋被襯得愈發靜謐。
渡閉著眼，聽著他和小滿的呼吸和心跳，吻得更深更重。
因而變得面紅，呼吸被他完全帶。
此前被抑著的記憶緩緩襲來。昨天嘗到的那一點點甜，化作勾人心魄的妖，囂著讓渡再過分一點，更過分一點兒。
他蹭著的腰肢，覆在後腰的溫熱手掌向上托高了些，從的耳垂吻到脖頸兒。
小滿在夏季總喜歡穿長到腳踝的睡，此刻擺在腳上，蓋住的整條。
渡的手穿過擺，慢慢握上的腳踝，挲了片刻，又往上去了。
緋紅從小滿臉頰蔓延到耳垂，下意識了，向後躲閃了下。
渡頓住作，輕地安。
直到不再抗拒，他才重新吻了上去。
“小滿，”他在耳邊輕聲呢喃，“這樣可以嗎？”
奇異的覺在上蔓延，小滿遲疑著，腳趾蜷。把頭埋在他肩上，輕輕咬了一口。
深沉的念在渡眸中沉浮，他的手指滾燙，吻時逐漸了節奏，讓小滿忍不住輕輕抖。
發落在雪白的肩膀上，長淩地堆在腰間。
沙沙的聲音落在耳朵裏，小滿長睫微微著，很沒有安全地把手抵在渡膛。
渡順勢握住的手腕，拉到他側臉，眼神溫地磨蹭著，挪著輕輕吻在手心，又細細吻遍的手指。
夜風于窗外一遍又一遍地掠過，小滿的上像是燃起火焰，讓人痛苦又沉迷。
沒舍得用力按在渡上，怕不小心弄傷他。
從未有過哪一刻，這般失控地著渡。
渡捧起的臉，溫地吻去的淚水，而後抓著的手，與十指相扣，繼續沉淪。
抑制住腦子裏那些瘋狂的想法，渡仍然克制著自己。
“永遠跟我在一起，行嗎？”
他氣息有些沉，扣著的手，一刻也不願意放開。
小滿的心跳得很快，長發散在枕頭上，微卷的弧度像一個又一個月牙。
力地“嗯”了聲，說：“好。”
“永遠喜歡我。”
“永遠喜歡你。”
空氣灼熱，小滿覺得自己被困在只有和渡的世界裏，意瘋漲。
在耳畔呼吸的人是渡。
他帶來的一切都格外珍貴。
從十二年前渡從房間出來與小滿目對撞的那一刻起，他們對彼此而言就是特別的。
再找不到任何一個人，可以在他們的人生裏擁有像這樣珍貴的意義。
……
夜平靜下來。
小滿耳垂滾燙，慢慢捂住臉：“哥，你不要看我。”
渡輕笑：“為什麽？”
因為剛剛哭得太丟人了。
渡抓住的手腕，還是讓把臉出來，將人往懷裏摟了摟。
臉上仍然在泛紅，睫有幾凝在一起，是之前被沾了的緣故。
他把的手握住輕輕撚：“謝謝你喜歡我，小滿。”
小滿被渡的聲音安，擡手他的臉，緩緩落到他結上。
他的聲音有一點點啞，還是很好聽。
不說話以後，困意緩緩襲來，小滿眨眼的速度都在變慢。
沒力氣再回應他，打算好好睡上一覺，現在真的好晚了。
快要睡著時，又聽見渡低聲說：“謝謝你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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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裏的人緩緩睡去。
渡把落在臉上的發輕輕攏到耳後。
他只想再多看一會兒。
傾洩而出的那一刻，渡覺得自己對小滿的占有在倍瘋長、發。
他甚至不敢去想，如果只有他喜歡、單，事會是怎樣。
腦海裏閃過很多念頭，有些他自己都差點兒嚇到。
幸好喜歡他。
否則，在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喜歡的時候，要怎樣才能得到。
會瘋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