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寡的日子顧以安過了多年,每每看到溫漾時,克制全無。
眼睫微微,睡夢中的姑娘哼嚀一聲,片刻過后睜眼時,某人恰巧閉上眼睛。
溫漾不知自己這是第幾次被人親醒,此刻的,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逐漸變的清醒。
帶著倦意,溫漾輕聲道,“不是讓你睡沙發嗎?”
睡了許久,溫漾依舊沒有忘記自己說過的話。
顧以安眼睫閉,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裝聾作啞。
床頭的燈依舊亮著,溫漾微微側,這會兒也沒了困意,探著頭饒有興致的盯著顧以安。
想看看他到底能裝多久。
過暗影,溫漾忍不住抬手著他的臉頰,指腹繞到鼻翼上的黑痣,停頓了幾秒。
一瞬間,溫漾覺得此此景有些不真實。
沒想到日思夜想許久的,會在睡夢中驚醒的人,現在自己翻就能到。
來到倫敦的這幾日,溫漾時不時會恍惚,想,自己大概是太想念顧以安。
見人依舊裝睡,溫漾撐起子,手穿過人的上半,幾乎是趴在顧以安上才關掉了床頭燈。
腰間一,顧以安耍賴似的挪著子,將頭埋進人的頸窩。
“你要裝到什麼時候?”,溫漾忍不住發問。
顧以安蹭蹭姑娘的脖子,像是在撒,嗓音低迷,“小乖乖,你都把我吵醒了。”
溫漾想,無理賴三分。
“你這樣,我怎麼睡?”,溫漾說著,試圖挪開顧以安的手臂。
手掌握住手臂的一瞬間,溫漾暗想,男人的溫還真是高。
明明蓋的是同一床被子,溫漾的溫完全沒他高。
顧以安抱的更,像是摟著綿的娃娃,無意朝著姑娘的耳垂吹了口氣。
有些筋疲力盡的他,說話變的有氣無力。
“來倫敦這麼久,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疲憊過,剛剛在書房我就在想,自己是不是到年紀了。”
“進到房間,看見你在睡覺,我又覺得自己活過來了,只要看到你,我就忍不住想抱抱你,親親你,總之,你來了,一切都好。”
顧以安說話時,溫漾甚至能到他結滾的速度,以及他呼吸的頻率。
說著,顧以安長一,將姑娘鎖在懷里。
他說,“寶寶,我很想你,每一天。”
“寶寶,我很你,每一天。”
夜濃烈,月朦朧。
男人的聲線格外清溫,如同春日微風般,帶著世間所有的好涌進姑娘心窩里。
溫漾在心中默默回他,我也是。
……
轉眼間,溫漾來倫敦已經小半個月。
顧以安仍舊忙碌,溫漾卻格外清閑。
這段時間,顧以安除了剛來那兩天會早回家,其余幾天到家時,時間都快要接近凌晨。
顧以安每次到家,溫漾都會在他進門時,送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是能驅趕疲憊的擁抱。
洗完澡后,顧以安還會被人投喂一頓心宵夜。
他的疲憊,溫漾看在眼里,疼在心中,能做的,也只是盡力做點顧以安吃的飯菜,照顧好他的胃。
也忽然理解,難怪顧以安總說沒時間陪。
相比于上半年的清閑,顧以安的工作量不止增加了一倍。
這晚,顧以安到家時,剛過七點。
溫漾聽到門口傳來的靜時,還以為自己聽岔了,所以也沒起去開門。
敲門聲響個不停,溫漾雖有疑,但還是走了過去。
過貓眼看了眼,溫漾立馬開門。
一如往常的張開手臂,顧以安照常將人抱在懷里。
溫漾慢悠悠的發問,“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我怕再晚回家,媳婦兒會跑。”,顧以安說著,從懷里出一束鮮花,送到了溫漾眼前。
見狀,溫漾接過花,扯了扯角,傲的回答,“我確實想跑。”
“跑到哪?”,顧以安笑的溫,褪去大和西裝外套,著簡單的白襯衫,整個人格外干凈。
扯下的領帶在他手指上,像是件藝品。
溫漾前幾日還說,顧以安的手指,可以單出一本漫畫。
覺得自己說顧以安全上下都是頂配,非常到位。
溫漾眼尾吊起,剛洗過澡的,小臉白,朝人挑眉,“跑到你找不到的地方。”
“吃飯了嗎?”,顧以安寵溺一笑,看向溫漾時,眉眼間,滿是溫。
溫漾淺淺一笑,“吃過了,你呢?”
“吃了點。”
“那你快去洗澡,今天早點休息。”,溫漾說完,總覺得這話有些奇怪。
越琢磨越覺得,自己像是在向顧以安發送信號。
顧以安笑的意味深長,手指托起自己的下,饒有興致盯著溫漾。
驀地,溫漾漫不經心的開口,“我的意思是,熬夜對不好。”
他接的自然,“漾漾,我們很久沒熬夜了。”
此熬夜非彼熬夜,溫漾當然聽的明白。
耳尖逐漸變的溫熱,溫漾小聲嘟囔,“你每天到家都凌晨了,還不算熬夜?”
聞言
顧以安湊近子,眼睛盡量同姑娘保持同一高度,微微偏頭,呼出的熱氣肆意噴灑在姑娘的脖頸之間。
低迷的嗓音縈繞在溫漾耳畔,“那聽漾漾的,我們今天……早點休息。”
話落,溫漾手里多了條帶著男人溫熱的領帶。
著顧以安的背影,溫漾低首垂眸,看了眼躺在手里的領帶,掌心逐漸升溫。
心臟跳的厲害,溫漾盡量平復。
躺在床上聽著淅淅瀝瀝的水聲,溫漾在心中默默念起了清心咒。
但毫不起作用。
此刻的,滿腦子都是某人著子在自己眼前晃悠的場景。
線條流暢的上半,隔著服若若現的鎖骨,排列整齊的六塊腹,還有發時的寬肩窄腰。
寒冷的冬季里。
一向怕冷的姑娘,這一會兒出了一汗。
片刻過后。
溫漾深呼吸一口氣,無事發生的拿起手機。
躁不安的心剛被下去,悉的聲音再次傳來。
霧氣纏繞的浴室里,朦朧的男聲輕喚著姑娘的名字,“漾漾,在嗎?”
溫漾暗想,自己這會兒應該是在還是不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