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驛然吞了吞,“許殊最近怎麼樣?”
聞言,溫漾驟然坐直子,臉上的神格外認真。
嗓音涼薄,帶著幾分質問,“周驛然,你是真喜歡阿殊嗎?”
“你看不出來嗎?”
“沒看出來。”,溫漾快速的回答,甚至搖了搖頭。
溫漾慢悠悠的說著,“阿殊在大西北拍戲,迄今為止,已經拍了小半年,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殺青了。”
“我知道,我去探過班的。”,周驛然點頭說著,“是這部戲的二號”
溫漾忽然冷臉,“你媽媽找過,這事你也知道吧。”
周驛然不自然的回答,“嗯。”
“你們家里人看不上阿殊,說就是個不流十八線小明星,還說配不上你。”
“我媽就那個脾氣……”,一向口齒伶俐的人,突然有些無力。
“周驛然,你自己都無法擺家里,就不要再牽扯阿殊了,是你給不起東西。”
溫漾年前探班時,見過周驛然的母親,是位不茍言笑,拿鼻孔看人的中年士。
用溫漾的話說,就是蛋里挑骨頭的人,不是個善茬。
溫漾依舊冷臉,語氣不再像剛剛那般平靜,說話時,又像是在嘲諷。
“我不知道你們家是什麼高門大戶,也不知道你們家的統有多珍貴,你母親對阿殊做的一切,你心知肚明,但你也無能為力,既然這樣,你就不該再去招惹。”
“阿殊完全可以在家躺平,啃老,也是千金大小姐,們家條件,不比你們家差,我不知道你母親在驕傲什麼,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周驛然唯有沉默,他認同溫漾的話,也承認自己的母親就是位極其挑剔的士。
“嗐”,周驛然失聲笑笑,“我們家的事,一言難盡,我承認自己對不起許殊。”
“我對是真心喜歡,但也只能是喜歡,其實一直在拒絕我,也沒給過我回應。”
“許殊在察覺到我對有意思的時候,就明確的表示,退圈之前不會考慮個人問題。”
“說,要對和支持自己的人負責,也從來沒給過我錯覺,我媽去找的時候,我是完全不知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知道我喜歡許殊的,就很……”
“總而言之,我對不起。”
周驛然對許殊的喜歡,是一廂愿的。
他當初發現自己喜歡上姑娘時,還讓溫漾幫著撮合。
他會在許殊獨自一人落地京北時,憑著打聽來的消息去接機,也會帶四逛逛,吃點放縱餐。
或許就是這樣的相,讓周驛然產生了錯覺。
許殊察覺到他喜歡自己時,第一時間說出真心話,此后再沒和周驛然聯系過。
周驛然主送去問候時,也只是收到姑娘禮貌的謝謝。
稱呼也從之前的周驛然變周律師。
刻意的疏離,他總覺得不舒服。
但兩人的關系,也好像只能這樣。
“溫漾,最近過得好嗎?”,周驛然低聲詢問,眼睛里帶著淡淡的憂傷。
溫漾淺淺一笑,“一切照常。”
“那就好。”
溫漾深呼一口氣,語氣變的和。
“我剛才說那些話,只是覺得因為你的喜歡,阿殊平白無故多了很多煩惱,主要是,你母親說話太難聽。”
“我知道,確實是這樣,你說的沒錯,我的朋友里,只要見過我媽的人,都會這麼說,你的評價,還算是比較好聽的。”
聞言,溫漾不再說話,知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各有各的難,都有不由己的時候。
睡了一路的溫漾,醒來時,已經到了目的地。
悉的周家村。
村落還是那個村落,但環境卻和之前大不相同。
溫漾說,是想留在這養老的新農村。
相比于去年幾人一間屋子,這次有了單獨的臥室。
房間不大,只有一張小床和桌子,但溫漾已經滿足。
鋪上帶來的床上用品,溫漾個懶腰,拿著洗漱用品去了衛生間。
收拾過后,溫漾躺在床上,閉眼許久,仍舊沒有困意。
拿起手機,溫漾看了眼時間,凌晨兩點。
掙扎許久后,溫漾起床,換上舒適的運服,拿著帶來的手電筒走了出去。
四月份的夜晚,微風拂面,帶著些許涼意。
溫漾出來時,下意識的了脖子。
舉著手電筒沒走幾步,溫漾看到不遠的大樹下,站著一個影。
拿電燈晃了晃,周驛然驀然回首,清瘦的面容被煙霧環繞。
不羈放縱的模樣,是溫漾不曾見過的模樣。
“床睡著不舒服嗎?”,周驛然見人過來,下意識的滅煙頭。
溫漾淡淡一笑,搖搖頭,“白天睡多了。”
周驛然拿起手機,屏幕亮起時,打趣的說,“這個點,適合打個國電話聯絡。”
溫漾睨了人一眼,“他從去年十月份離開,但今年的現在,一直都很忙碌。”
周驛然似笑非笑的詢問,“后悔了?”
溫漾抬頭,著無邊天際的月亮,眼睛格外淡然,“不知道。”
周驛然突然嘆氣,“異地很苦,顧以安能娶到你,他很有福氣。”
慨又羨慕的語氣,說完,他偏頭看向溫漾。
朝人揮了揮手里的煙盒,耐心的詢問,“介意我一嗎?”
溫漾搖頭,“這又不是我的地盤。”
向來不喜歡用自己的習慣來約束除自己之外的人。
溫漾挪著子,離周驛然又遠了些,漫不經心的詢問,“什麼時候開始的?”
“年前。”,是他母親從大西北回來后。
“有癮了?”
周驛然吐出一個煙圈,失聲笑笑,眼眶紅潤,垂眸低語,“算不上。”
溫漾:“你…這麼多年,過的也很抑吧?”
周驛然:“認識你小叔和顧以安后,日子就好起來了,沒有溫澤嶼,也沒有我現在的事業。”
溫漾:“……”
“溫漾,其實我很羨慕顧以安,他有一個真心疼他的人。”
像是沒來由的一句話,溫漾依舊沉默。
這會的周驛然,是過路人都會心疼的模樣,不想說落井下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