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漾打趣的接過話,手指在一起,“你的心眼,就這麼大。”
說完才想起,顧以安應該看不清比劃的手勢。
顧以安握住溫漾的手,開始怪氣,“好,我小心眼。”
“我心眼小,我不行,我…哪哪都不行……”
他又學著溫漾說話的語氣,“在一起不到兩年,就對我厭了?倦了?往后余生,這日子可怎麼過的下去。”
聞言,溫漾在心中慨,男人怪氣起來,說的話稚無比。
溫漾低聲詢問,“你知道自己現在像什麼嗎?”
顧以安快速的回答,“不想知道。”
“怨婦。”
“呦,我又怨婦了?”
溫漾自顧自的笑著說,“你當初不該進外學院,你該去表演系,肯定是位好演員。”
“呦,我又是好演員了?”
溫漾繼續逗他,“你現在還沒三歲孩子緒穩定。”
“我緒不穩定,不如三歲小孩子。”
“在國外待久了,連中國話都聽不懂了嗎?”,溫漾也開始怪氣,覺得,這方面,顧以安比不過。
“聽不懂。”,顧以安氣的笑出了聲,“等我哪天兩眼……”
話說一半,薄到一片難以言說的溫度。
蜻蜓點水般的瓣,讓人來不及反應。
顧以安還在回味,耳邊傳來溫漾聲音,“晦氣的話,一句都不可以說,說多了,會真的。”
他突然心疼,立馬收起剛才的模樣變的認真起來,“好,我以后都不說了。”
小打小鬧是調,大吵大鬧倆還沒會過。
“漾漾。”
顧以安喊的這聲,是溫漾最懂的語氣。
被人扣在懷里,彈不得,什麼都沒做,額前和后背,卻溢出一層薄汗。
雙手搭在男人的肩頭,溫漾顧左右而言他,“你這幾個月,好像瘦了很多。”
顧以安在人耳邊低喃,“不該瘦的地方,一點沒瘦。”
溫漾秒懂這句話,忽然有些害,開口時,手掌輕拍他的肩頭,“你好不正經哦~”
明白顧以安的意思,有些難以啟齒的說著,“我們家…沒那個。”
顧以安沒再鬧下去,只是說了句,“好。”
平躺在床上,溫漾毫無困意,小臉染上一層殷紅,了顧以安的胳膊,“你看下…你那邊床頭的屜里有沒有上次剩下的…”
這話,溫漾總覺得恥。
顧以安聽話的開始翻找,床頭燈亮起時,他拉開屜,空又寬敞屜,里面只有空氣。
無奈的笑笑準備關燈時,顧以安的掌心被人塞進一抹冰涼。
溫漾偏頭,沒再看他,“我忘記了,你上次是睡在這邊的。”
同樣也忘記了,自己同家里的傭人和阿姨說過,不習慣有人翻屜。
顧以安起時,借著燈瞄了眼溫漾那邊還沒來得及合上的屜。
角瞬間上揚。
年人之間無需多說的,順其自然的水到渠。
悉又讓人迷人間喜樂,是沉溺于山河湖海中無法言說的浪漫。
八月的夜晚,蟬鳴聲聲耳,靜謐又喧鬧。
空調開到最低,汗水依舊浸發。
數月不曾見面的異地夫妻,沒有想象中那般極度瘋狂。
有的只是溫似水意般的訴說思念。
凌晨三點。
淺水灣的別墅,燈火通明。
窗簾閉的臥室里,干凈的人又在收拾房間。
腦袋有些昏沉的姑娘,舒服的躺在床上時,已經沒了說話的力氣。
顧以安躺在邊,耳邊時不時聽見幾句囈語。
他聽不清楚溫漾說的是什麼,只聽到了一句清晰的,我好想你。
這樣的日子確實難捱,但好在快要過去一半。
……
九月份,天氣炎熱,依舊讓人難耐。
兩人從港城回到京北,回到將近一年不曾熱鬧的四合院。
四合院和離家時毫無差別,花草樹木,池塘假山,一切都是以前的樣子。
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溫漾滿眼帶笑。
看著顧以安站在不遠,溫漾希時間停留在此刻,這會兒的,正在小小的幸福。
顧以安回家小半個月,這段日子,除了正常的工作時間,其余的每一分每一秒,兩人都膩在一起。
本以為會因為長期異地而進平淡期,沒曾想卻是進了熱期。
教師節前一周,京大舉行新生學典禮,溫漾和顧以安再次收到母校的邀請。
典禮當天,溫漾和顧以安陪著溫父溫母一同進了校園。
路過優秀校友的照片墻時,溫漾再次停下腳步。
著照片墻上朝氣蓬的自己,溫漾頗有慨,“十年過去,我從清澈的大學生變了你的妻子,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唯一不變的,你的眼睛依舊干凈,也還是不忘初心,清醒獨立的溫漾,變的越來越好。”
顧以安不喜歡用妻子的稱呼來束縛溫漾,也不想讓別人用妻的名稱來弱化溫漾。
人多的場合里,顧以安總會在知兩人關系的人面前,不加掩飾的夸贊溫漾的優秀。
溫漾和一同出現時,他還會向人大大方方的介紹,這是溫漾溫大律師,看向溫漾的眼神,也總是帶著欣賞。
不帶任何頭銜的介紹,不是顧以安的妻子,不是大學教授的兒,不是溫家千金,只是溫漾。
是自己闖出一方天地的姑娘。
“你的照片,怎麼換了?”,溫漾指著顧以安的照片,“我覺得還是之前的比較有意氣風發的覺。”
顧以安抬頭,看了眼溫漾指的照片,他記得這張照片,是他經歷人生至暗時刻時拍的那張。
五致,長相俊朗,照片沒什麼問題,但知他的人都能看出,這分明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眸子幽深晦暗,角上揚卻讓人不到笑意,照片上的人只能用沉穩來形容。
“前陣子學校的人找我要照片,閔安就選了這一張。”
說著,兩人繼續往前走,溫漾的關注點總是很奇怪,“怎麼沒人找我要?”
“溫小姐,畢業十年依然能用這張照片蟬聯京大校花的頭銜,你是很多人心中的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