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蘭一芳做完了這些,又去客廳找遲拓,坐在他對面半天不說話。
遲拓不急,他工作不,今天為了包餛飩還有幾份文書沒來得及理,工作群也都是@他的人。
只要不是安久久本人坐在他對面,他向來很沉得住氣。
“那個……”將近半個小時過去,蘭一芳終于著角開口了。
遲拓從筆記本里抬頭看了一眼。
“嚴哥那邊快要瞞不過去了。”期期艾艾地,怕遲拓聽不懂,補充,“就是嚴萬,安姐的經紀人。”
遲拓合上筆記本,摘下眼鏡。
蘭一芳不是城府深的人,第一次見就知道這人實心,緒都寫在臉上,對話的時候只要沉默,就能一直往外倒東西。
果然,下一秒,沒得到回答的蘭一芳又開了口:“安姐這次發病誰都沒告訴,……現在在公司的境……不是特別好。嚴哥給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接,說明天要來家里找。”
再后面應該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一個其實還是陌生人的家伙聊下去了,蘭一芳也開始沉默。
“是不是接了楊正誼的電影?”遲拓問。
這事是他接那個融資案以后才知道的,他知道還沒宣。
蘭一芳眼睛嗖得一下瞪圓,先是下意識搖頭,搖了兩下很小心的停了下來,糾結猶豫的:“還……沒宣的。”
……
還真是一套就套出來了。
遲拓對安也經紀公司的不滿又上升了一個度,他也做了一年娛樂法司了,各種類型的明星都接過,藝人這種職業,一個紅了養一群,經紀公司就算是對這藝人有什麼意見,也會把ta照顧得很妥帖。
像安久久這樣明明還在一線的明星,每年活曝都很多,商業價值足夠養活一個部門,結果邊只有這麼一個實心眼的助理。
遲拓起,去了安久久房間里拿出了的手機,解鎖,把手機遞給蘭一芳:“把嚴萬的微信找出來給我。”
蘭一芳傻愣愣地照做。
遲拓點開那個聊天框,安久久不刪聊天記錄,所以上頭都是和經紀人的對話容。
遲拓估算了下時間,找到安久久上次拍戲前那段時間兩人的聊天記錄,照著上頭的語氣給嚴萬發了一條信息:【戲,勿擾。】
沒有湊三字倍數,他有點煩躁,直接鎖了屏。
“跟他說久久在戲,這段時間不見人。”遲拓說。
蘭一芳繼續愣愣地點頭。
在想這個遲拓和安也的關系真的太了吧,他用安也手機的時候一秒停頓都沒有,比王阿姨還理所當然。
嚴萬很快就打了電話過來,遲拓給掐了。
連續兩次以后,嚴萬開始發消息,安也手機靜音,所以只能看到這手機一直在亮,預覽里頭都是語音消息。
遲拓沒點開。
蘭一芳等了半天,問:“不聽聽嗎?”
遲拓笑了笑,把手機送回到安久久房間重新坐了下來。
“我問你一些事。”他說。
在已知這小姑娘本做不了任何事的況下,他只能這樣了。
蘭一芳坐直,這次很配合:“您說。”
他已經在安也家里兩天了,剛才安也吃東西的樣子是從來沒見過的不講究,所以這個人,應該是可信的。
“這種狀態,一般會持續幾天?”遲拓問。
“短的話三五天,最長一次有二十天,不過一般都是七天左右。”蘭一芳答得詳細。
“現在年底,有哪些工作是必須得本人出席的你知道嗎?”遲拓又問。
“我……”蘭一芳有些卡殼,“這些嚴哥知道得多一點。”
“你明天去公司上班的時候找嚴萬問一下,跟他要一張表格,排列一下工作優先級,就說是久久要求的。”
“很重視楊正誼導演的這部電影,人格分裂戲難度很大,除了必須要參加的工作,其他的幫能推就推了。”
遲拓說得很慢,方便讓蘭一芳記下來。
蘭一芳使勁點頭:“好的好的。”
現在已經沒有一點猶疑了,覺得電影這事應該是安也告訴遲拓的,了解得那麼清楚,肯定是自己人了。
“如果在睡眠狀態,又有必須出席的活的話,你們以前是怎麼理的?”遲拓問。
“直接跟舉辦方說安姐不舒服。”蘭一芳想了想,“安姐神狀況不太好,這事業很多人都知道。”
遲拓:“……”
一口氣沒上來差點飆臟話。
“這是嚴萬傳出去的?”他問。
“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請假。”蘭一芳說,“而且安姐發病得并不頻繁,一年兩次最多了。”
安也出道十年,一年最多兩次,隨便找個胃不舒服不舒服冒發燒都能一遍不帶重復的,嚴萬居然直接告訴別人神狀態不太好。
遲拓深呼吸:“如果這次也有這種活,你就跟嚴萬說,腸胃不舒服。如果他要細問,你就說因為電影原因要減,人沒什麼力氣,參加不了。”
蘭一芳:“啊?”
遲拓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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