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可。
沈厭輕笑,心說:安到了,沒什麼事比讓他知道還喜歡這件更重要。
剛想開口說話,不過半秒,溫書梨又發現了路邊其他的新奇玩意,蹲下看向樹旁邊的小螞蟻。
秋儲冬糧,世間萬運作的規律,不被打破。
灰石磚上的小螞蟻排長隊,一點一點地挪著步子往前走,對它們來說,人類一塊微不足道的面包屑足有千斤重,它們沒有放棄,為了生存本能每年都是這樣,不厭其煩。
“啪嗒”一聲。
溫書梨手中的玫瑰糖掉了一顆。
小螞蟻們聞聲,吹響集結食的號角招呼大部隊前來,軀脆弱,指尖稍微用力便可以使其支離破碎。
它們到了溫書梨腳邊,退了退讓路,小螞蟻們懂了的意思,上更多的伙伴來。
沈厭也蹲下,兩高低錯開,手臂分別搭在上面,看起來像凹造型,不過蹲下去好像都是這樣。
“看那麼認真啊?”他說。
溫書梨迷迷糊糊地應:“看它們搬東西可以讓人的心放松,還治愈的吧,我喂驚蟄的時候……就喜歡看螞蟻。”
對,驚蟄,現在的貍貍就是驚蟄,還沒告訴。
不過,為什麼會取名驚蟄?
沈厭偏頭看向,瞳孔里映著的模樣,“驚蟄,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溫書梨繼續觀察小螞蟻的行軌跡,眸子微斂:“有的,因為他的……生日是三月五號,驚蟄那天。”
青春年華有喜歡的人,無異于單一的天空出現絢爛的七彩祥云,多種自然相互織,仿佛極為罕見的油畫。
他的生日是三月五號,在用自己的方式喜歡他。
想到這,沈厭給溫書梨戴上藍牙耳機,點開屏幕的一首歌,那首歌名《萬有引力》。
曲調輕松歡快,含校園青春的懵懂悸,好而令人向往。
他的歌單匱乏,很,零星幾首。
在給聽之前,沈厭特意在網上搜索了下,藍字引擎上寫著表白神曲之一——《萬有引力》,說用這首歌表白對方肯定會同意的。
耳機一人一只,聲源極為清晰,此起彼伏地律。
溫書梨稍稍怔住,注意力沒在歌詞上,而是對沈厭提要求:“沈厭,你……能唱給我聽就好了,我想聽。”
……
散完步,沈厭打車送溫書梨回家。
到落夏江汀不遠的7-11,年付錢讓司機停了車,扶溫書梨下來。
溫書梨不解地看向他,指著前面的小區大門,“前面才是我家,我家在那兒。”
沈厭了的頭,說:“給小醉鬼買解酒藥和蜂水,回家別忘記喝。”
便利店二十四小時營業,白班和晚班的工作人員替換班,人不多,其中也包括用便當解決晚飯的上班族。
電門一開,前臺收銀員鞠了個躬:“歡迎臨。”
沈厭頷首,示意打招呼,可旁的溫書梨不太老實,腦袋時不時往他懷里蹭,。
果然,別想讓醉酒的人安靜。
收銀員小哥瞇了瞇眼,“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就差沒把“我都懂”這三個字寫在腦門上了。
“帥哥,是你……朋友?”小哥一副“磕到了”的表,現在要確認cp關系。
沈厭突然覺得他管得有點多,但朋友這個說法,他不想否認。
“對。”
話音剛落,溫書梨揚手抱住沈厭,不撒開似的。
不抱還好,這一抱就是在默認啊,也不知道到底聽沒聽見。
小哥了然,又發現生上的男生外套,更加確認想法,于是長“哦”了聲:“醉酒了吧,解酒藥和蜂水在后面的第三排貨架。”
“好,謝謝。”
就這樣,沈厭像帶了只小考拉,腳步放慢往前走。
指定貨架的解酒藥和蜂水多種多樣,因為考拉拽著他,有點妨礙作,采用就近原則,他拿了兩瓶。
然后就聽見溫書梨說:“不想喝。”
今晚,全然因為溫書梨,他不知輕笑多次,“喝了會好些,聽話。”
還想“叛逆”,行打敗了思想。
坐在便利店的吧臺上,溫書梨盯著眼前的紙杯看了好幾秒鐘,幾秒后,深半口悶,就像喝淡酒白蘭地那樣。
解酒藥酸、甘、溫,甚至有點發苦,所以才會和蜂水搭配著賣,就像經濟生活中的互補商品,一方有缺點另一方來解決。
不喜歡喝苦的東西,喝了兩口之后,溫書梨便放下了。
沈厭單手撐著頭看,好脾氣地哄:“喝完有獎勵。”
“什麼獎勵?”溫書梨打了個哈欠,想困。
“你不是想聽我唱歌嗎?我唱給你聽。”
溫書梨笑笑,留了個心眼:“那你先唱,唱完我就喝,我怕我……做虧本買賣。”
沈厭嗯了聲:“兩句。”
“好。”
他沒騙,真的唱了,聲線緩緩地——
天空有太暖暖的放晴
卻又期待下一場大雨
我和你撐傘雨中穿行
收集每一個點點滴滴
……
音清,每一個音節跳著找到最正確的調,隨之馭風而揚,是獨屬于他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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