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溪傅梓珊回到傅家莊園時,已經是凌晨兩三點。
主樓只有一樓客廳亮著燈。
傅子溪傅梓珊對視一眼。
傅梓珊開口:“大哥果然知道了,應該在客廳等著我們呢!”
傅子溪抿,“沒事,都推到我上就好,而且大哥舍不得訓你。”
兄妹倆一起進屋。
果然,傅宴亭穿著家居服,戴著眼鏡,正坐在沙發上捧著一本書翻看。
聽到靜,傅宴亭回頭。
傅子溪傅梓珊下意識站直。
傅梓珊心虛地笑,“大哥,你咋還不睡呢?嫂嫂今天應該很需要你陪伴吧!”
傅子溪直接道:“是我的錯,是我縱容梓珊和流兒做這些事。”
傅宴亭面上沒什麼表,但冰冷鏡片下的雙眸卻是和的。
傅宴亭開口:“晚飯你們也沒怎麼吃,我熬了點砂鍋粥,吃了再洗洗睡吧。”
傅子溪傅梓珊對視一眼。
傅子溪:大哥還不知道?
傅梓珊:大哥應該是贊同我們這麼做的!
是的。
傅宴亭怎麼可能不知道今晚三小只都做了些什麼。
從零點左右,傅子溪傅梓珊出門的時候,傅宴亭在房間臺就聽到了樓下傳來的車聲,下樓熬粥的時候,就收到了保鏢隊長匯報的信息。
以往,一些違背道德律法的事,傅宴亭一般不許傅子溪傅梓珊。
不希養他們一副遇事就靠家世地位去解決的驕縱子。
但這次,傅宴亭并不阻攔。
一方面是姚耀輝活該,另一方面,是傅子溪理得好的。
至,就算事后姚耀輝氣急敗壞想報警,也找不到任何證據。
兄妹三人一起坐到餐桌上。
傅宴亭熬的瑤柱海鮮粥特別綿香甜,傅子溪傅梓珊框框就干了兩大碗。
沒有被“懲罰”,傅梓珊就大膽多了。
“大哥,你這麼晚沒睡,是擔心我們干壞事不懂得屁,還是單純心疼我們晚飯沒吃多,所以特地熬粥照顧照顧我們的胃?”
傅子溪撇了一眼:“你眼力見都去哪了,我們這是沾了嫂嫂的!”
聽到傅子溪提到姚水兒,傅宴亭往樓梯方向看了眼。
他頷頷首道:“晚飯水兒比你們吃得還,又因為緒起伏太大低糖了,到家之后也不肯再吃點東西,我怕半夜會醒。”
這話剛說完,傅宴亭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就震了震。
屏幕亮起,備注為“寶貝老婆”發的信息彈了出來。
寶貝老婆:[阿亭,你去哪了?]
傅宴亭看到信息,立馬起上樓。
幾分鐘后,牽著睡眼惺忪的姚水兒一起下樓。
傅子溪起,幫姚水兒把粥盛好。
姚水兒坐到餐桌前,看著穿著常服像外出過的傅子溪傅梓珊問道:“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還穿著外面的服?”
傅宴亭搶在傅子溪傅梓珊前面說道:“他們剛跟流兒出去吃完宵夜。”
姚水兒沒多想,只是呆呆點頭,“哦哦,那子溪梓珊胃口蠻好的。”
吃了宵夜,回到家還能吃得下粥。
姚水兒已經拿起湯匙吃了兩口粥。
暖暖鮮甜的粥下肚,瞌睡醒了,一直于疲憊狀態的也好轉了些。
姚水兒突然想到什麼似得,抬頭看向傅子溪傅梓珊。
“流兒有心跟你們出去吃宵夜,是不是…好點了?”
姚水兒還是不習慣稱呼云漫雅為“媽媽”。
哪怕在霍家已經過一次。
傅梓珊拿出手機,“流兒應該也剛到家沒睡呢,我打電話問問吧!”
說完,給霍流兒打了通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就接聽了。
怕霍流兒說話,傅梓珊搶先開口:“小流兒,我和嫂嫂在一塊喝粥呢,嫂嫂問你,云姨好點了嗎?”
“你把手機給我姐~”
“你姐我嫂嫂就在我邊呢!我開得免提!聽得到!”
聽傅梓珊這麼說,霍流兒這次開口:“姐,你別擔心,媽睡醒一覺了,我回來的時候正在吃我爸煮的蛋面呢!雖然沒吃多,但沒有反胃想吐了!”
姚水兒松了口氣,“好。”
手機又傳出霍流兒的聲音:“對了姐,媽咪說,明天還想再見你一面。”
姚水兒先是一愣,然后有些抗拒道:“別了吧……”
姚水兒不想再刺激云漫雅了。
哪怕沒有在云漫雅邊長大,知道云漫雅的遭遇后,姚水兒對云漫雅就完全沒有怨了,怨消失后,母之間那種脈相連的就有些控制不住。
姚水兒,也心疼云漫雅,不想再看到云漫雅再被刺激到。
哪怕不相認也沒關系。
哪怕當個“陌生人”一樣,跟傅宴亭傅子溪傅梓珊喊云漫雅“云姨”也沒關系。
手機那邊傳來一些腳步聲,像是手機被別人拿了過去。
大概半分鐘后,傳出一道穩重的聲音。
“水兒,我是霍憾龍。”
姚水兒愣了愣,“霍叔。”
霍憾龍道:“水兒,明天如果有時間,再來一趟霍家吧。”
“霍叔,您不擔心…我媽再被刺激到嗎?”
“擔心。但漫雅很堅定地想知道為什麼沒有把你帶在邊長大,在懷疑自己是個不稱職的母親。水兒,你已經知道事實真相,你能理解并非不稱職的母親對吧?當年把你送回姚家是我的決定,這麼多年不讓任何姚家的消息傳到漫雅耳朵里,也是我的決定。”
姚水兒不怪霍憾龍。
如果姚水兒是霍憾龍,當時可能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而且,姚爺爺去世之前,姚水兒在姚家的生活也不算差。
姚水兒開口:“霍叔,您當年的做法是對的,但既然已經瞞了二十二年,現在……不能繼續瞞下去嗎?”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在你們離開霍家后,我讓心理醫生過來了一趟,想繼續用催眠的方式,讓漫雅先忘記這幾天發生的事,但是,這次,醫生怎麼催眠,漫雅都記得你。”
姚水兒心跳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