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大寒。
段淮敘獨自一人回了京。
男人形象依舊寡淡言,從車上下來時,家中幾位兄長都在等他。他解下袖口,徑自進了屋。
差不多是三堂會審的地步,審查他這段時間的工作狀況。
包括他的地産、在談合作、這兩年在恒創還有西山那邊的項目,如若可以,幾位哥哥商討著大家都這歲數了,想把主權讓。段文斌也算是和家裏和解了,坐在書房一角聽著這場家庭會議沒有講話。
而老三幫他接過水杯,說:“這次去親家那邊,沒有什麽事吧?”
段淮敘說:“托三哥關心,一切都好。”
“是,聽說,蘇笙安這段時間也是被底下人背刺,你知道邰子昂那些人這段時間做的事。”
“差不多。”
這話說著,段淮敘視線也看向對面的段文斌。
兩人眼神對上,沒有誰避諱的。
段文斌轉而也笑:“五弟。”
段淮敘把外套擱椅背上,說:“二哥假日好。”
初雪將至,可是,新年也快到了。
上次的事,在兩人心中沒那麽容易結束,可兄弟之間也不會再提起。因為這是老爺子面前,同一屋檐下他們心照不宣的,自從上次看了段淮敘為恩那麽沖破碎的樣子,家中人也全部都震驚到了。
一直以為老五此人低調斂,溫潤如霜,好像發生天大的事也不會急紅臉。
可是,那一刻卻為了恩,全然破損他往日形象。
那一刻大家真的有種預,如果恩有什麽事,他是真的會發瘋,會帶著所有人一起下地獄。
所以,沒有人會再這雷線。
可是,大家還是很好奇,他怎麽會那麽喜歡一個人呢。
這恩于他,到底是有多深刻的意義。是像命一樣,還是就是。
會談結束後,未來幾年的發展路徑大家基本上都心裏有數。一個家裏不只是有錢和經濟,要掌握權力命脈才是重要,家裏也有其他辦公務的,所以,大家把商業上的事給了段淮敘攬。
同時,他擁有這些資本,而不會分其他地方的權,這是制衡。
也不會給外邊的人留下口舌。
出去時,段文斌還是快步幾下走他旁,說:“老五。”
段淮敘側目看他。
“之前的事,二哥確實要說聲抱歉,這句抱歉,我沒有說過。”
段淮敘道:“沒事,都已經過去了。”
“不,你說過去,但我知道沒過去。”
段文斌了眼這院中的景象,梅花點點,一年又一年。
他慨:“你真的很。”
段淮敘說:“我不會同我父親一樣,分給好幾人。我的觀念就是,這輩子只會有那麽一個人,是我的唯一,也是我只會的。”
段文斌怔怔他,真的覺得好像眼前人和他印象裏那個沉默年的弟弟不同了。
他長大了,也擔得起責任了。如今這個年齡雖說在他們眼裏還是年輕,可正是風華最好的時候。他有自己的觀念,有自己的想法,并且這些都是他們做哥哥的比不上的。
“那就祝福你們吧。有些事,都已經是過去了。”
他從袖口裏拿了個東西出來,是一個鼓鼓囊囊的紅包。
“我知道,當初你們領證我們家的人都沒有來過,而且,這事我也一直沒告訴別人。我知道你瞞得,不想別人知道,我也很配合,但是作為哥哥,我還是要把這份祝福給你們,這是你太太必須收的。”
那一份紅包。
寓意長長久久。
“我們這歲數也不容易,有些事也確實該有自己考量,做哥哥的這輩子沒跟人低頭道歉過,你知道,這是我們的傲氣,但現在這個禮真的希你接。”
段淮敘看著那紅包,沒有自己接。
但段文斌知道,他會接的。
他後,一直為他辦事的書也上前來,領過了,說:“我先替我們先生太太謝謝您。”
段淮敘也說:“謝謝二哥。”
段文斌淡笑:“什麽時候辦婚禮,可以邀請我們去。”
他知道,這一刻,他們一家子的恩怨和隔閡是真的放下了。
可能是提起,還有他們那場沒有舉辦的婚禮,段淮敘向天際,眼神都和許多。
他說:“新春之際。”
那邊,恩還在看那枚價值千萬的鑽戒。
在想,怎麽會有一枚戒指這麽貴。
祝念拿過放大鏡說:“說不定可以品鑒品鑒,指不定這寶石它就不一樣呢。”
但沒等倆人探查出什麽名頭,樓下有司機來接了。
恩在家也玩了這麽多天。
是祿叔來接的,要去機場,恩還準備了一些特産要帶過去給老爺子。
又說:“三嫂最近沒事吧?”
祿叔說:“家中都沒什麽事。”
恩也說:“最近剛準備和嫂嫂去聽一下大劇院的演出呢。”
文瑞英和段清瑯婚後就沒什麽事。嫂子是大家閨秀出,也喜歡一些雅致的東西,和恩有共同話題,聊得到一起去。
只不過,很聽三嫂提起老公。
對那位丈夫,貌似沒什麽話說。
其實恩的印象裏,一直覺得段清瑯和不是很配。一個常年駐紮西北的鐵漢,一個溫似水大小姐,怎麽配得到一起呢。更何況三嫂家境顯赫,老覺得,像段清瑯那樣沉悶寡淡的人,會不會日子過得了無生趣的。
祿叔護送著上車,只不過聽提起文瑞英。
心中也想,家裏是沒什麽事了,但那對夫妻好像確實不一定。
晚上回了新房,說實話,結婚這麽久以來,恩還很回和段淮敘的婚房,以前剛結婚那陣待得還久一點,可後來各種事又老出差,他們別歇得更多。
阿姨今天不在,恩簡單修剪了一下花草,接著又去浴缸泡澡,也拿手機刷著資訊。
只是熱氣蒸人,在浴缸裏泡著泡著就睡著了,昏昏睡,醒來時只看到在浴室裏的男人。
他穿著一白襯,袖口微挽,著線條幹淨的小臂。
從角度以下往上看,只看得見他筆直的長,灰拖鞋,再往上,又是那容易使人心猿意馬的寬肩窄腰。關鍵是這男人站盥洗池邊在洗服,記得,回家太累了鞋就三兩下把服了鑽浴缸。
什麽的,甚至就搭門把手上。
水滴聲很清晰,思緒一下子就醒了。
蘇恩有些恥地閉了閉眼。
怎麽就剛好讓他看著這一幕。
可能是轉子撲起水花,男人側目朝看來,他剛從公司回,整個人也是比較放松的狀態,手邊擰著泡沫,也淡聲說。
“醒了?”
“嗯。”恩不太自在地在浴缸裏翻了個,趴到邊緣上:“你什麽時候回的。”
“剛剛,也沒多久。”
他又略帶深意地睨一眼:“一回來就看見你泡在裏邊。”
本來是睡著了,段淮敘沒跟說,泡澡時睡著是件很危險的事。
“好嘛。”小聲嘀咕:“這不是也太累了,忙忘了。”
“坐一趟飛機有那麽累?”
“嗯,差不多。”
段淮敘手邊的東西也做完了,把東西簡單放到一邊,接著也在面前蹲下,拿過巾了漉的臉:“都睡好久了。”
恩著他的臉,抿抿,也沒說話。
兩人有好久沒見了。
距離上次吐心扉,兩人好好談話把心事予給雙方,已經也過了那麽久。
無論事後多久蘇恩再想起來自己對他說那番話。
生同衾,死同槨。
總是有些恥的。
因為當時人是于有點沖上頭的狀態下,而段淮敘,他那之後也還是平常的淡然樣子,好像這些都沒記心。事實上也因為他這幅樣子,恩也總以為他心中什麽想法也沒有,所以,才會覺得他不在意。
但到底異地了一陣。
恩把手臂搭他肩上,說:“那麽段先生,你有沒有想好,追你的這位蘇小姐的話,要送什麽禮?”
段淮敘有些被逗笑了:“這麽快就想要步正式流程了?”
“這不是你說的嗎。怎麽,回頭就不認了。”
恩說:“我可不是那麽無私的人,被人追,總得收禮吧。”
段淮敘笑笑:“好。你想要什麽禮?”
恩著他,說,“一個吻。”
一個。
單純的。
Kiss。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親吻過了。
勾著他脖子,他也捧著沾有水珠漉的脖頸,俯和的相。
很純真、清淺的一個吻。
像無形中著他的心。
淺淺一吻分別後,他手掌還著脖子,靜盯著。近距離之下,甚至是還能看清他纖長的睫,他的眼睫就像蝶翼。
總那麽溫,那麽人。
“段先生。你32歲了,我們兩個都已經相伴著走了兩年多了。”
心口砰砰跳著,也以無比溫繾綣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嗯。”他聲音很淡,卻又低冽。
“是不是時間有點太短了?”
“不。是馬上就到你生日了。”
一月二十二。他的生日。
記得的。
段淮敘心中那一刻好像有什麽東西被到了。
那種很輕微的,卻微微震、來自心深的,不亞于很久以前在湯泉的某個夜晚。
他剛忙完公務回到房間,看到穿著睡的躺在他主臥的一側。
那一刻,溫暖的房間,每一刻都在填補著他荒蕪的心房。
恩那句想要什麽禮還沒問出。
他再度親吻下來,這次的吻就更深了,甚至都無法招架。
本來是仰頭接著,可他扼著脖子,漸漸侵略,到最後人差點別到浴缸裏。
“段淮敘……”
他直接把打橫抱起。恩被嚇到了,他手臂幾乎都了水,襯全都打了,將從浴缸裏撈出來。
恩懸掛到他上,人也繃得,一方面是為他的服,另方面是怕自己掉下來。
本來以為他是要幹什麽,但最後發現他其實什麽也沒想做。
剛剛那有點過火的親吻好像只是短暫的表現發。
之後他把抱回了房,幹淨,換睡,一切安排都妥妥當當。
然後,還是好好地問了:“怎麽會突然記起我的生日?”
恩答:“過生日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略微有點赧,怕發現一直想這件事。
“不是突然記起,是一直想給你過。”
段淮敘看著,笑了笑。
“事實上,活這麽大,好像二十歲以後就沒人說想要為我過生日了。”
“你是頭一個。”
他看向,眼神接的那一瞬間心頭好像也有什麽被。
“老爺子沒有給你過嗎?”
他淡笑,“事實上,恩,年人的世界是不需要那麽重視這些的。”
像補充,“換句話說,是沒有什麽合適的理由再去重視這些。”
他以前上學的時候,好像日常任務就是要完學業,長大了,就是要做好家業。
要顧好很多事,也沒有什麽義務去表現自己有什麽其他需求,怕家長不滿。
他作為被寄托厚的孩子,作為一個績優異的存在,他必須要是很完的,萬事都沒有欠缺的。
他需要戴上一些面,風輕雲淡,人際際商要高。
他從不會在人前輕易出自己的後防。
所以,他在人前的形象就好像是強大的、沒有任何肋、堅的。
沒人想到,其實他心深也有一些和,著溫暖的。
只是人在冰冷環境待久了,好像自己也忘了自己有權利擁有這些。
看著這樣的他,恩心中忽然有一點很輕微的疼痛。
不明顯,一晃而過,但清清楚楚存在過。
主去著他,抱著他:“以後我會給你過的。”
“以後的每一年,你的每一場生日。”
“我都陪你過。”
像是也想要他高興,又笑了笑:“跟你不一樣,我從小到大每一場生日家裏人都沒有錯過,我可會給人過生日了。等著吧,我會彌補給你的。”
他的人,他心深最珍視的人,此刻就在他懷裏。
段淮敘也說不清自己此刻是什麽心。
只是很鮮活,很溫熱,仿佛重新活著。
他了一陣面前的白牆,也說:“其實,你知道我最喜歡你的什麽嗎?”
他從沒談及過這個問題,不免也忐忑一下。
“我的臉?”
印象裏就是他對的戲興趣,的容貌。
他搖頭,“事實上,我最喜歡你的,也是你上的那份輕俏和清醒,是你在同齡人上沒有的。”
“你還記得我們原本打的幾次道裏,那種看似很疏離,其實雙方都在對方上。我知道你在注意我,你也知道我在打量你,你以為我沒有想法,但我也覺得你應該是那種很斂的。”
“可沒想到,有幾次我的招,你都接下來了,我很意外。”
恩當然知道,他們剛開始打的那幾份道。
事實上很清楚在這種男人的世界裏,是清純和青怎麽可能打他們。
再靠臉蛋就更不可能了。
他們很清醒,也比任何人都理智,的人都知道自己需要什麽,才不會隨意對人打開心扉。
要把自己變得有趣,也想吸引他。
所以。
承認,的過去是青了些,但之後,與他打過的道裏,并沒有落下下風。
甚至有些時候,也耍了些小聰明。
可就是這份小聰明,更加深了在一個男人眼中的印象。
問:“如果當初我沒有做那些事說那些話引起你注意,你後來對我還會那麽深嗎?”
段淮敘垂了垂眼睫,說,“我只能說,後來的一切都不過是經營生活和的小趣。是加持,但并不是基礎。如果喜歡一個人,是因為喜歡,所以的一切才會變得生可,反之,就不會注意。”
這話的意思就是。
先有的,才有的有趣。
喜歡,才會覺得有趣。不喜歡,再有趣也不會注意到。
笑了,抱住他,窩到他懷裏:“你這男人,真的很會講話。”
也低聲:“也很腹黑。”
之後的那個夜晚,一切不言而喻。
恩本來是想和他好好看場電影,兩個人再點一些夜宵,沒有什麽是比這樣的冬夜在家和人窩著看電視更舒適的了。
然而,也是當時出了一點小烏龍。
兩個人本來是在沙發上看電視,恩覺得室暖氣太熱,去冰箱拿了冷飲想出來喝,可剛在餐桌邊倒了沒半杯,就從後被他抱住,當時就穿了一件薄,他從後面來吻。
事實上這個作也很悉了,他很喜歡,沒人的時候就喜歡跟各種親。
起初恩不習慣,後來適應了他之後才發覺自己也很這個男人對自己上的依賴。
每次這時候,也會很自然地去回應他的親吻。
接著,兩個人膩歪到一起。
可能是很久沒見的原因,也可能是很想他,覺得今天的段淮敘吻得格外繾綣且深,著的背,好像很想索取。
本來說要去沙發上。
他卻直接將整個人抱起,擡過將正面抱起,邊抱邊親,也往客廳牆壁走,把到牆邊。
被親得氣,偏過頭說:“段淮敘——”
晚點家裏的阿姨說不定還要過來理廚房,恩和人家說了明天要做飯。
王姨說好了回來一塊理一下菜品。
“這還是在家呢,阿姨待會兒說不定要過來,先回房。”
本來也只是想單純看個電影,在客廳就這樣親可沒有過。
他說:“沒事,應該還有一小時。”
“我跟三嫂還約了明天去商場玩。剛做的皮護理呢,醫很貴的,你別。”
他低頭親脖子,聲音如舊:“明天再去店裏做一遍,我把黑卡給你刷。”
親著親著就怔住,然後立馬拍他背。
段淮敘本來還沉浸在裏面,手已經去探服,直到恩低喊他名字,他停下,回過頭去,段清瑯和文瑞英就拎著大包小包有些詫異地站玄關,就這樣盯著他們。
後邊是給他們輸碼後進門的王姨,表頗為尷尬。
“額。”王姨是過來做衛生順道見三爺的車。夫妻倆剛商場購完,說是順道來這邊送東西。
馬仕專櫃的禮,給恩也順道帶了一份。
說先生太太都在,就來開了門,沒想到兩人就在玄關的牆邊親這樣。以前家裏可從沒有這樣過。
“我是過來做衛生的,先生。”王姨說。
恩臉直接紅了,段淮敘還好,這種時候也能維持淡定,也站回去擡眸看旁邊的人:“三哥,嫂子。”
神淡然,一點也不像剛剛那個私底下占有放肆的男人。
只是微微還沒平息的氣息預示著,剛才這人確實是有些放縱。
段清瑯見事多了,人到中年沒什麽不懂的。
文瑞英也是人,這夫妻倆都是緒穩定的那種,很快反應過來。
“沒事,我是給恩送東西,順便昨天SPA店裏給我們送的護品落我那兒了。”嫂子和恩說話:“晚點你記得拆。”
蘇恩點頭:“嗯,嫂子我知道,謝謝您了。”
文瑞英笑笑,也看一眼段淮敘算是打招呼。
但還是意外。平常只看得到段淮敘斯文冷淡的那一面,沒想到他跟恩私底下是這樣子。
確實是大開眼界了。
等夫妻倆打完招呼出去後,上到車裏。
老三開的是一輛攬勝,沒有像同齡朋友那樣都喜歡開奔馳寶馬,他喜歡氣場強一點的車。攬勝很好,也符合他品味。
文瑞英坐到副座,本來因為兩人很久沒見了,雖然結婚已久,但夫妻倆比陌生人還陌生。
也從沒親過,別說接吻,手都沒過。
也是尷尬,腦子裏還想著剛才那一幕,跟他待一起盯擋風玻璃很久沒出聲。
直到段清瑯說:“安全帶。”
記起來,說:“哦,好。”
“如果你喜歡醫這些的話,平時也可以拿我的卡去,不用你花銷。”段清瑯突然說。
文瑞英本來沒意識過來,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他是在指可以花他的錢。
結婚小半年以來,他們夫妻永遠都是AA,也沒和他提過錢。
畢竟商業聯姻,也很見面。
可這次見面,簡單地一起去忙了些家事,也買了東西,發覺這男人辦事還穩妥周全的,格也是。
這會兒突然來這樣一句,文瑞英心頭還輕輕訝異一下。
接著慢慢放下了。
“好,但其實也不是很貴,我可以出。”
“沒關系。做老公的平時是要給老婆花錢。”
他說:“這些是我疏忽,我房子屜裏的房本、銀行卡什麽的,包括平常你有什麽奢侈品配不到貨,也可以隨時喊我書,這些隨時都可以。”
結婚半年來,他沒過老婆。
當然,也沒喊過他。
可此刻,文瑞英難免側過目去多打量這男一眼。年齡在那,可因為平時習慣上的保持,他看上去也只有三十多的樣子,很年輕,再加上習慣健,整個人給人的狀態就不同。
起碼,和認識的那些到他這年紀大腹便便的男人不一樣。
他有廳味兒,但不多,他也溫潤,但沒那麽斯文,如果非要給一個形容,那大概是小時候看電視喜歡過的那種叔系,電視劇說上名號的那幾位知名演員。
像是也注意到在打量自己,段清瑯視線微劃過後視鏡。
但沒多停留。
車子發,他也說:“一會兒回家路上小心。”
說:“嗯。”
他們是分房住,不止分房,還分居。
文瑞英有自己的房子,但此刻,莫名有一種異樣。
就好像他們以此刻的關系說這話,微微有些違和。
事實上,還在想剛剛進門看到段淮敘親恩那麽寵那麽黏膩的畫面。
不知段清瑯有沒有想這些,不過確實是也聯想了一下自己。
因為已經很久沒有過生活了。
很莫名的,也很一瞬間的。
想到和段清瑯有沒有可能也在一面牆這樣親的畫面。
不過只是一瞬,很淡的思維,兩人表面還是雲淡風輕的。
什麽也沒有。
屋,恩還尷尬著,手腳發麻沉浸在剛才的烏龍裏半天也沒走出來,也怪他。
但段淮敘已經從中走了出來,去餐桌邊倒了一杯水。阿姨在廚房忙,傳出一些響。
恩輕聲說:“都怪你,現在都被看到了。”
他笑,也嗯一聲:“看到了,怎麽了。”
睜大眼。
怎麽了。剛才兩個人難舍難分恨不得就地做一樣,他說怎麽了。
氣不過,小聲說:“看你以後形象都毀了怎麽辦,反正發瘋的不是我,追著別人親的也不是我。”
段淮敘似是也想到了剛才自己在人前的樣子。
自己也想笑。
他彎彎:“那就知道吧。正好以後也改一下形象。”
他又輕聲說:“正好以後別人都知道了。段淮敘在蘇恩面前就是個管不住自己緒的瘋人。”
恩耳子發燙,也不了他這樣說自己。
因為分明就不是。
“你就非要刺激我麽。”
“我可沒有。”段淮敘也垂眸重新去端那杯水,輕聲說:“恩,其實也沒有關系的,他們是夫妻,有些事也懂,自己也會有的。”
說:“三嫂和那丈夫才沒有生活。”
停頓一下,像是意識到自己措辭不好,又低聲:“起碼沒有興趣,而且和我說了,夫妻倆明面上結了婚,可沒有基礎。而且,你看你家哥哥那看上去像是對有的樣子嗎,我有時候都覺他好像一點也不喜歡對方一樣。”
段淮敘也只是說:“恩,那是你想錯了。”
“你不懂我這位哥哥。”
他胳膊微微搭到餐桌邊,也擡起眼睫:“他不喜歡,是不會和接的。也正因為喜歡,所以,他才會結婚。”
我來啦。
番外就是一些甜甜日常啦。大概就是婚禮和生崽崽嚕~
暫定下來大概再寫一下三哥三嫂那對夫妻的先婚後故事,不會單出番,會和主番外故事聯合進行。
什麽時候日常寫完什麽時候算完,大概是這樣,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