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是本王的錯。”
傅晏禮慌了神,手忙腳地給沈清梨拭眼淚,“本王該死,本不該你的。對不起,是本王沒忍住。”
“......”
沈清梨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兩只大手已經在臉上胡一陣抹,眼下皮被他指腹上的薄繭弄得生疼。
“梨兒,要不你狠狠揍本王一頓好不好?對不起,是本王做了讓你討厭的事。”
傅晏禮心疼極了,他昨晚完完全全被裹挾,要是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他肯定不會。
“不是...我生氣的不是這個!”
沈清梨徹底被他整無語了,生氣的點和他道歉的點分明是兩碼事。
“那是?”傅晏禮面困,除了這個,昨晚他們并沒有做其他事。
“我沒有不想和你圓房,也不覺得和你圓房是一件討厭的事。但是你下次能不能問問我的?你魯又可怕,還不讓我哭,也不肯停歇,就好像一直在罰我一樣。”
“你的意思是,你很想和本王圓房?”
傅晏禮此刻正歷經著從大悲轉向大喜的奇妙過程,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沈清梨會這樣說。
“這不是重點!”
沈清梨極為認真地強調道:“我生氣的是,你好像把滿腔的怒火全部發泄到了我上。”
“沒有,絕對沒有。”傅晏禮矢口否認,旋即連聲解釋:“本王沒有生氣,只是太過興,一時沒控制好。”
“那你下次溫點。”
“好。”傅晏禮懸在心口的石頭總算是平穩落地,接連說了兩遍“下次”,這便意味著并沒有很討厭他。
可能真的只是被弄怕了。
傅晏禮小心翼翼將抱到上,捧著的臉緩聲安,“是本王不好,別生氣了,嗯?”
沈清梨方才還是把話說輕了。
知道人在氣頭上的言語有多傷人,所以每句話都留有了余地。
可是忽然沒來由地想起了自己不被的十一年。
當初,那麼努力地想要得到傅景宸的認可。
換來的卻是他無的傷害和屠戮。
現在,同樣難以看清傅晏禮的心思。
他對青樓子都從來沒有過一句重話,昨晚卻那樣待。
可能于他而言,只是個倒送上門順便收下的玩。
沈清梨很不喜歡這種為男人流淚的覺。
想,也許不該要任何男人。
重活一世,若是再栽在男人手里,又怎麼對得起上天的眷顧?
但是,真的真的很舍不得的星兒。
不確定和傅晏禮生下的孩子會不會還是星兒,但還是想要全力以赴試一試。
“我沒生氣。”
沈清梨考慮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后,緒終于平穩了一些。
“你是不是傷了?”
傅晏禮仔細回想著昨晚,他們昨夜沒有熄滅燭火,但因為床幔的遮擋,他的視線到了一定程度的影響,并沒有注意到上這些青紫的痕跡。
看了傷的膝蓋,他才后知后覺。
“你昨晚表現太差了,原本的一百兩酬勞,我得扣五十。”
沈清梨不想再去糾結,從腰封里出五十兩銀子,準備終結這事兒。
“本王表現那麼差,還有錢賺?”
“收著吧。我們沈家家風嚴家教好言而有信說到做到,不白嫖的。”
“梨兒真好。”傅晏禮立刻收好沈清梨遞上的五十兩。
“省著點花!不準去喝花酒找人。”
“好。”傅晏禮連聲應下。
雖說惹生氣很不應該,但是他還真就發現,司沐川說的很對。
子似乎真是在有過親接后,會愈發在乎對方。
之前沈清梨基本不吃醋。
這會子,居然還知道警告他不去花天酒地。
“梨兒,給本王一個機會,可以嗎?”
“什麼?”
“你知道什麼意思的。”
傅晏禮從不求人,也只有在面前,他才會把自己放在極卑微的位置。
他看得很清楚,沈清梨不他,心里也沒有他的位置。
一開始他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
總以為來日方長,遲早有一日會死心塌地上自己。
可他發現,一直在封閉自己的心。
這種況下他本沒有走進心里的機會。
沈清梨咬著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是愿意去信任傅晏禮的。
而且也發現,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除了花心一點,基本上沒有缺點。
奈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真的很怕自己被騙騙心,再一次失去所有。
“梨兒,本王所求不多,只想要一個機會。”
傅晏禮對是純粹的,只要沈清梨愿意給個機會,他可以當場對掏心掏肺。
正是因為的不確定。
他不想讓自己太過卑微,怕自己的孤注一擲會輸得很慘。
所以大部分時候。
他還是習慣地將紈绔當了自己的保護。
“你們皇家的人,全是利益至上的。且不說自私自利的太子殿下,就連萬民稱頌的皇上,也沒什麼人味。他明知道我外祖父是無辜的,卻寧可錯殺,差點兒絕了謝家滿門。說實話,我不知道我該不該相信你,覺你們都是一樣的,視人命如草芥,視人為裳,想換就換。”
“他們是他們,本王和他們不一樣。”
傅晏禮總覺沈清梨像是過很嚴重的創傷。
按理說,自小是被寵大的。
怎麼著也不該是這般封閉心,防備著所有男人的狀態。
加上沒有落紅,傅晏禮合理懷疑是被男子騙騙心了。
“梨兒,你是被人傷害過嗎?”
傅晏禮很想知道沈清梨都經歷了什麼,又不愿意去揭開的傷疤,沒等回話,他便抱住了,聲安:
“沒關系的,你可以不用回答。在本王眼里,你很好很好,完無瑕。”
為了讓沈清梨心里舒坦一些,他即刻補充道:
“本王之前有過好幾個人,也請你包容一下本王。過去的事,往后不提了?”
實際上,傅晏禮昨晚才開葷,他這麼說就是想著讓沈清梨別這樣患得患失。
反正兩人都不是第一次,也算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