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79章 沈清梨,你在懼怕本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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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梨抱著薄被,愣愣地站定在書房外。

過門能清楚地看到傅晏禮在干什麼。

這男人平時好面子,總是告訴,他的能屈能,很自行排解。

現在看來,好像并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梨兒...”

書房里,傅晏禮氣,用那低啞磁的嗓音喚著沈清梨的名字,原本足以顛倒眾生的桃花眼此刻也是到了極致。

沈清梨癡癡地看著,盡管和他日日見面,還是會時不時地被他的容貌驚艷到。

平素和他親熱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于上下失守的狀態,并未有過機會觀察他時的勾人模樣。

頭一回見這場面。

毫無疑問。

已經被狠狠到,頻頻吞咽著口水,也猶如烈火焚燒,一點即燃。

“誰?”傅晏禮耳力好,聽到門外的吞咽聲,瞬間警覺。

他單手抄起桌案上的瀚海折扇,瞬間進了一級戒備的狀態。

沈清梨是打算溜走的,這男人面子,給他留點。

但是!

他拿著折扇做出一副要進攻的架勢,瞬間慫了。

這折扇可不是什麼普通折扇。

近能當匕首,遠可當暗,里頭藏著的毒針那是致命。

為保小命。

只好悄悄冒了個頭,小聲嘟噥著,“別手,是我。”

“......”

傅晏禮聽到的聲音,默默放下了折扇。

他抬眸看向抱著薄被局促地站在門口的沈清梨,問道:“大半夜的不睡覺,跑這里來做什麼?”

“做噩夢,被嚇醒了。”

“夢到什麼了?”

“夢到...夢到你吃人。”沈清梨隨口編了個夢。

“???”

傅晏禮面,他吃人?

“額...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先回去睡了。”沈清梨急著溜走,只當自己什麼也沒看到。

“進來。”

“嗯?”沈清梨眨了眨眼,猶豫了片刻,還是抱著被子走了進去,“怎麼了?”

傅晏禮也不答話。

只等走近了些,忽而發力,將攔腰摁在了上。

“啊...”

沈清梨沒反應過來,尖出聲,隨后又趕捂著,小聲道:“王爺,你大上的甚痛!”

“本王看看?”

“倒...倒也不必。”

沈清梨看著他那帶著氣的桃花眼,還有他此刻帶著氣的壞笑,才發現自己就像是送上門的小羔羊,想著快些溜走,剛一抬,又被強行摁在他上。

“既然來了,就順便幫幫本王,嗯?”

傅晏禮倒是沒有跟客氣,抓著的手,就想行不軌之事。

“別這樣...今夜雷聲震耳,咱們這麼做會不會遭天譴?”沈清梨擔心自己的手被他玩廢,又絞盡腦地找了一個很離譜的借口。

“咱們是夫妻,夫妻間的正常流,會遭天譴?”

傅晏禮深深地看著,哪怕此刻他面溫和,周氣勢依舊迫人。

“倒也不會。”沈清梨咬著,原本藏著幾分的眼神漸漸染上了一層恐懼。

的戎馬生涯中,曾同許多驍勇善戰的將領并肩作戰過。

那些真正上過戰場,戎馬半生殺敵無數的將領上的氣場是和尋常人不一樣的。

他們僅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讓人骨悚然。

傅晏禮并未上過戰場,他的氣場卻強得可怕。

他一旦收起紈绔的表象。

就能很明顯地覺到他上來自于上位者的

“王...王爺,我真要去睡了。”

沈清梨無端回憶起之前他強行灌避子藥的場面,心里沒來由一怵,竟生出了想要逃跑的念頭。

現在的況很不好,很擔心他會像上次一樣,冷著臉灌落胎藥。

“你在怕什麼?”

傅晏禮把玩著纖細的手指,指腹上的薄繭輕輕挲著的皮

沈清梨搖頭,“我沒在害怕。”

“你在怕本王吃了你?”

傅晏禮想到了方才說的夢境,疑問道。

說實話,他不是很喜歡被害怕的覺。

他自詡對還算溫,夢魘時發生的一切只是意外。

而且兩人都分房睡了,他現在又不可能傷害到

“不是。”沈清梨又一次搖了搖頭。

不知道該怎麼表述此刻的心

與其說是在怕他,不如說是在擔心他們的未來。

他們之間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要不要留下孩子。

傅晏禮選擇舍小保大。

則會不顧一切,不計代價,盡所能,拼盡全力保住孩子。

如果傅晏禮對孩子了手,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既然不是,你在抖什麼?”

“我...我冷。”

沈清梨只要想到他們極有可能一拍兩散,沒辦法白頭偕老,就難過得不能呼吸。

又或者,是因為懷了孕,每每夜深人靜就會變得極其

甚至于想要酣暢淋漓痛哭一場...

屋外,列缺霹靂亮著白從天幕上劃過,隨后“轟”地一聲,劈在院子里的冬青樹上。

三兩樹枝脆生生被攔腰折斷,切口還滋滋冒著火星子。

沈清梨的子又抖了抖,似在極力忍著某種緒。

“你真怕雷聲?”

傅晏禮對此很是狐疑,這人并不膽小,區區雷暴應當不至于此。

沈清梨本就想要發泄緒,見他這麼一問,索點頭噎噎地說:

“我怕死了!”

“......”

傅晏禮很是錯愕,一邊抖著,一邊拍著的后背,像是哄小孩兒一樣哄著,“別怕別怕,屋里很安全。”

“我怕你。”

“???”

傅晏禮看了看窗外天幕上如同群龍斗的閃電,又看了看眼前梨花帶雨的人,莫名來了火氣。

“你在懼怕本王什麼?”

“你上回灌我避子藥,我連半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沈清梨抹了一把眼淚,還是委屈得不行。

傅晏禮耐著子,道:“你捫心自問,本王那是在害你嗎?”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就是很喜歡很喜歡孩子。你要是傷害孩子的話,我們就沒有以后了。”

“你...你怎麼忽然提起孩子?”

傅晏禮警鈴大作,懷上孕的事,他一直有意瞞。

甚至還讓江述在每日的湯藥中添加了可覆蓋喜脈的兩味藥材。

如若得知了真相,日后怕是會恨他的決斷。

沈清梨眨了眨眼,改口道:“今夜雷聲轟鳴,鬧得我膽戰心驚,這才想起之前不愉快的回憶。”

“乖,別哭。”

傅晏禮的小手,最終還是不忍心拿的手去排解

“本王答應你,絕不會做出任何違背你意愿的事,否則當天打...”

“別!”沈清梨不想聽到他的毒誓,急之下咬住了他好看的菱

傅晏禮僵著,呼吸又一次紊

再這麼下去,他真怕自己忍不住在書房里要了...

“梨兒,你要不還是回屋去睡?本王最近公務繁忙,讓竹筍陪你,如何?”他氣吁吁地推開,看似的面容上早已浮現出兩抹人的駝紅。

“我想要你陪。”

沈清梨方才得了他的那句允諾,稍稍放了心,緒瞬間晴朗了不

勾著傅晏禮早已散開的腰帶,眼著他。

“好。”傅晏禮拒絕不了的撒,理好帶,又提起了擱置在架子上的燈籠,“走,咱們回屋。”

沈清梨將被子簡單疊了下,掛在胳膊上,跟在他后出了書房。

兩人并行在廊道上,外頭的雨水順著屋檐連綿不斷滴落。

偶有勁風吹過,走在外側的傅晏禮便了大半個子。

他擔心沈清梨了寒,遂將懷中,罩在寬大的披風下,“夜里出來怎麼總不記得添件披風?”

“因為急著見你。”

沈清梨大半張臉都在他膛上,恰好能夠聽到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

這種安全和踏實,完完全全弱化了對自境的憂慮。

以前很不喜歡下雨天,氣很重,上黏膩很不舒爽。

但是現在,格外被他罩在懷里的覺。

“王爺,你的真好。”

“嗯?”

“沒什麼...”沈清梨訕訕笑道,想說的是,他的懷抱很溫暖,很有安全,結果滿腦子全是他的

并不是那種說話不帶腦子的人。

可能是太過放松。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時常會出現,在前面飛,腦在后面追的況。

“怎麼,方才還怕得要命?現在又不怕了?”

傅晏禮剛才還在郁悶,自家媳婦怕他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這才過了多久?

人竟完全換了副模樣,完腹還......

“停下!”

傅晏禮倒吸了一口涼氣,趕忙抓住的手。

沈清梨無辜地看向他,小聲問道:“不行嗎?”

“你...你今晚是不是想那啥了?”傅晏禮問道。

“不是。我就是對自己沒有的構造,有點兒好奇。”

雖說兩人婚也有好一些時日了,但其實真的沒有很仔細很仔細觀察過他的

今夜借著雷聲壯了壯膽,才大膽了一些。

“回屋再說。”

傅晏禮耳通紅,自家人想要驗貨,他理應好好表現的。

合理上說,應該先去仔細沐浴一番,再涂點香膏,爭取將迷得神魂顛倒。

然而兩人進屋后,況又有了變化。

強王者瞬間著腦袋的鴕鳥,慫得連呼吸都是悄悄的。

上榻后。

兩人也是涇渭分明,被子分開來蓋,上也沒有任何的接

“梨兒,你方才不是說要探索一下本王的?”

傅晏禮一方面擔心玩過火,惹得胎氣,一方面又很希對自己做些什麼。

“呼~”沈清梨也擔心玩過火,索閉著眼裝睡裝打呼嚕。

“?”

傅晏禮側過頭,笑看著努力打呼嚕的樣子。

一開始聲音還算是正常,模仿得惟妙惟肖。

久了大概是累了,呼嚕聲破了音,了豬聲。

沈清梨尷尬不已,睜開一只眼看著側的男人,發現他在笑,瞬間炸

坐在他上,著他的,學著他往日霸道不講理的模樣,道:

“你上面這兒只屬于我一人,我不讓你笑,你就不能笑!”

“.........”

傅晏禮點了點頭,看向的眼神更加曖昧。

人,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上面這兒?那下面...

“啊!你別想歪!”

沈清梨發現這句話不能學,有點奇怪,又灰溜溜從他上下來,拿被子蒙過頭。

“頭出來,小心悶死。”

傅晏禮將手臂進了被子里,把撈出來圈進懷里,“乖乖睡覺,本王只屬于你一個人,每個構造都是你的。”

“倒也不用這樣...”

沈清梨捂著臉,強行轉移了話題:“王爺,你有沒有什麼話想對咱們未來的孩子說?”

“沒有。”傅晏禮回答得很干脆。

沈清梨悶悶地看了他一眼,倒是沒說什麼,索睡下。

不知道的是,睡著之后,傅晏禮的肚子,一遍又一遍地同孩子道歉。

自己的孩子他怎會不心疼?

他寧可死的人是他自己,也不愿他們可的雙生子到傷害。

可惜,事與愿違。

翌日一早,神醫和毒醫二人經過幾日快馬加鞭,總算趕到了豫王府。

兩人替沈清梨診完脈,相視一眼后又默契地朝著出笑容,“王妃的還在恢復中,無大礙。”

“多謝二位。”

沈清梨深知他們沒說實話,但并沒有追著問。

只在這兩人走出錦鸞閣又去往傅晏禮書房后,佯裝給傅晏禮送點心,端著食盤駐足在門口聽。

書房里,傅晏禮問道:“況如何了?”

“不容樂觀。之前鴆毒以及穿心蠱傷了基,這個時候懷上雙生子,負荷不了,半個月必出事。”

“出事是什麼意思?”

“最壞的結果是,心跳隨時會停。好一點的結果是,王妃慢慢變癡傻,等生完孩子后再斷氣。”

“那,有沒有溫和一點的落胎藥?”傅晏禮這段時間早已想好了各種可能的應對之策,因而當即就做出了選擇。

“落胎藥哪有溫和的?王妃年歲尚輕,流了孩子往后能不能再懷上還是個問題。”神醫幽幽地嘆了口氣。

毒醫也跟著搖了搖頭,“王爺再等上十日吧!盡管希渺茫,老夫還是想著最后試一試,看能不能有轉機。”

沈清梨憂心不已,按照現在的形來看,神醫和毒醫顯然是束手無策了。

要不,再去白馬寺找慧遠大師看看?

現在也是沒了主意,同朱雀說了聲要去一趟國公府,便獨自一人出了門。

國公府和豫王府離得很近。

而且都說了不讓人跟著,朱雀等人也便沒有跟上。

畢竟豫王府上下都知道,沈岫白定了親。

這幾日肯定是要時常跑回去,幫著一起商議婚典細節的。

出了豫王府大門,沈清梨并未拐去國公府,而是找了家客棧,換了一麻布,將自己捯飭得沒那麼顯眼,才匆匆忙去往白馬寺。

抵達白馬寺,即刻尋了個小沙彌問道:“小師傅,請問慧遠大師今日可在寺中?”

小沙彌搖頭道:“大師得了五千兩酬勞,說是要下山接濟災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你可知他往哪個方向去了?”

“大師未曾提及。”

“多謝小師傅。”

沈清梨尋思著,那酒和尚得了五千兩,肯定是下山喝花酒去了。

不過話說回來。

他要真是有法子醫好,絕對不會藏著掖著,以他的子,肯定會獅子大開口,再坑一筆。

不對...還沒來得及給慧遠大師酬金,他是從哪里得的五千兩?

難道,是傅晏禮給的?

沈清梨倒也沒有去深究,傅晏禮雖然把財政大權給了

并未借此拿喬不讓他花銷。

他若是去賬房支取銀兩,也是不需要通過的。

此行并無所獲讓沈清梨倍郁悶,正想離去,意外發現白馬寺后堂閃過一抹板正頎長的影。

“國師?”

沈清梨對于人的形極其敏,這大概和之前帶過許多新兵有關。

點兵時,一排排新兵的形其實都差不多。

也是在日復一日的練習中,練就了這等火眼金睛。

施主認識此人?”小沙彌歪了歪腦袋問道。

“有些面。小師傅可知他是何許人也?”

“這位施主未曾留名,只是讓留出一間禪房,他每個月都會來一次,也不讓人打掃禪房衛生,凡事均是親力親為。”

“哦?”出于好奇,沈清梨不跟了上去。

所知,國師無親無故,像他這麼個孤家寡人,應該不會有事沒事往寺廟里跑吧?

合理上說,前來上香的香客基本上都是心里有所求之人。

國師沒有親人,來寺廟又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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