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人,許氏頓時張的別過頭。
“宋老有什麼話就在這說吧!”
許氏不想多說,但又不好拒絕。
宋老既然來找許氏,就是想解決問題的。
“我要說的話,可能和你的世有關,你也覺得在這里說就可以?”
許氏聞言,心中更加慌,眼神來回躲閃,不敢看宋老。
但還是依言起,指著自己每天做豆腐的地方說道:“咱們去那邊吧!”
到了指定地點,宋老沒有試探,而是用極其肯定的語氣說道:
“我可以答應你,不將你在麥禾村的消息告知京城那邊,也可以當做自己認錯了人。”
許氏猛然抬頭,第一次與宋老直視。
“你真的可以做到?”
宋老頷首:“老夫一把年紀,怎麼可能糊弄你個小輩?”
許氏的心終于踏實了一些,然后朝著宋老恭恭敬敬做了個標準的晚輩禮。
“多謝宋叔叔諒。”
宋老連忙抬手讓起。
“哎……你爹娘和兄長尋找你多年,你竟然如此狠心不見他們。”
許氏的家人尋找二十幾年,宋老是看在眼中的。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在麥禾村遇到已經換了姓氏的人。
許氏聽到宋老提起自己那遠在他鄉、許久未見的親人時,淚水瞬間便如決堤之水一般奔涌而出。
那帶著些許滄桑的面容,此刻已被悲傷所占據,雙眼變得紅腫而模糊,微微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卻又因哽咽而無法言。
過了許久,才勉強控制住洶涌的淚水。
“宋叔叔,我爹娘和大哥,他們如今可好?”
宋老嘆了口氣:“我離開京城的時候,你爹娘都已經白了頭,好在子骨都還朗。
你大哥為了尋你,耽誤了娶親,到了二十幾歲,才家,如今也算兒雙全,日子過得不錯。”
聽聞家人都安好,許氏臉上終于出現了些許安之。
“都怪我當年任,讓爹娘、兄長傷心了。”
頓了頓,許氏繼續說道:“如今我沒有面去見家人,還希宋老能夠理解我的苦衷。”
許氏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宋老不清楚,但他知道,定然都是些不好的事。
宋老沒有揭人傷疤的習慣,索沒有詢問。
接著,他說出了今日找許氏的真正目的。
“若不是為了我那不的孫兒,老夫今日也不會拆穿你的份。
這小子如今雙十的年紀,同齡人早就做爹了,可他還是單一人。
他好不容易遇到個看上眼的姑娘,我這個做爺爺的是發自心想要全。”
許氏也能夠看得出,宋錦程是個很不錯的后生。
尤其是早就認識宋老,印象中,宋老為人正直,他的后代定然也不會差。
說句心里話,許氏若不是因為自己的事,還是很希自家兒與宋錦程有首尾的。
“宋叔叔,我對錦程那孩子沒有偏見,而且也很是看好,以后不會再阻止秀秀和他來往。
也希您說到做到,就當沒有遇到我行嗎?”
宋老見許氏終于答應,臉上出慈祥的笑容。
“老夫說到做到,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這一次的談,對許氏來說是好事。
不但解決了兒的終大事,還讓提到嗓子眼好多天的心放下來。
此刻的許氏,心都無比輕松。
與宋老私下談的事,蘇韻婉與何項北都不知道。
但從何秀秀的笑容上能夠猜到,許氏不可能是自己想通,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倆都不清楚。
不管發生了什麼,終歸結果是好的。
幾天后,何家先建起來的第三進院子終于完工。
新房里的家都是何項北提前請木匠按照自己的圖紙制作,這幾天也陸續搬到新房里。
因為不是正式喬遷,何家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儀式,只是請來老宅的人一起吃了一頓。
新房的三進院子里,一共有八間房。
許氏、何秀秀、蘇韻婉夫妻與蘇老太,各自住進一間正房。
因為蘇老太的房子也要推倒重建,宋家爺孫倆就搬去何家老宅那邊暫住。
沒有辦法,何家新房的三進院子里眷比較多,讓宋老祖孫住進去不太方便。
待宴席散去后,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蘇韻婉走進房間,就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房間,床上鋪著大紅的緞面繡鴛鴦喜被,就連窗幔都是喜慶的紅。
還有,窗紙上著大紅喜字,桌上喜慶的紅燭搖曳……
蘇韻婉轉頭看向后高大男子:“相公,你這是鬧的哪一出?”
兩人親已經兩月有余,房間中怎麼布置得和婚房一樣?
何項北撓撓頭,臉上泛起一紅暈,就連對蘇韻婉的稱呼都變了。
“婉婉,咱們親時家里環境并不是很好,許多禮數都未能周全。”
何項北不知道怎麼表達,其實他說的禮數未能周全,不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但讓他說得太過于直白,他又不太能講得出口。
媳婦兒聰明,希能夠聽出自己的言外之意。
蘇韻婉畢竟是重活一世之人,怎麼可能聽不出何項北話中的含義?
想到稍后可能會發生的事,的臉頰也微微泛紅。
“相公的意思是,打算補房花燭夜嗎?”
何項北想說卻沒好意思說的話,終于被媳婦兒說出來了。
他輕輕將人攬進自己懷中,輕的背。
“婉婉,和你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是我過得最幸福的日子。
我發現,我每天睜眼后,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到你,我想,這應該就是喜歡,男之間的那種喜歡。”
蘇韻婉靠在何項北懷里,心跳不由加快。
做夢都沒想到,一個平時看著憨憨的,又話的男人,會如此認真的向表白。
書中說,要雙向奔赴才完。
蘇韻婉知道,自己也是喜歡何項北的。
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矯的?
主轉過,仰頭直視男人。
“相公,其實我也是。”
只是簡短的幾個字,對于何項北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