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想的沒有皇上那麼多。
發自心的認為,眼前這個漂亮的婦人,就是自己的親生兒無疑。
但是面對皇上的詢問,還是一五一十的說道:“除了這玉墜,兒脖子上海戴著一個金鑲玉的長命鎖。”
突然,皇后又想起了關鍵的東西:“我記得,咱們兒左肩頭,有一個圓形的紅胎記。”
蘇韻婉心中一,下意識地了自己的左肩,那里確實有一個圓形的紅胎記,從小到大一直存在。
從未想過,這個胎記還能證明自己的份。
皇后說完這番話,眼睛就盯著蘇韻婉,見將手放在自己左肩上,眼中滿是期許的問道:“孩子,你這里可否給本宮看一看。”
蘇韻婉沉默了一瞬點頭:“好。”
皇上自回避,寢殿只剩下皇后與蘇韻婉兩人。
蘇韻婉緩緩落下自己的領,出自己的左肩頭。
上面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紅胎記清晰可見。
這下,皇后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悸,一把抱住蘇韻婉嚎啕大哭。
“孩子……真是本宮的孩子……嗚嗚嗚……母后對不起你……讓你一個人在外面苦……嗚嗚嗚……”
蘇韻婉在驗證胎記以前,就已經確定了自己與帝后的關系。
此刻,心中更多的是,塵埃落定的釋然。
回抱住皇后,眼中默默流淚,口中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個時候,躲出去避嫌的皇上也折回,看到皇后抱著蘇韻婉痛哭失聲的樣子,他已經知道了答案。
他走近抱頭痛哭的母兩人,紅著眼眶安。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咱們的大公主失而復得是好事。”
皇后的哭聲漸漸止住,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蘇韻婉,抖的手上的臉頰,仿佛在確認這一切不是夢境。
然后緩緩點了點頭:“嗯嗯嗯……我們的兒失而復得是好事。”
皇上又說:“朕擇日就擬旨,將大公主的份昭告天下。”
蘇韻婉想著,既然認親,就來個全套的,趁著皇后不在抱自己的時候,借著袖口的遮掩,從空間將那個金鑲玉的長命鎖取了出來。
“皇后您看一下,這個就是撿到我時,我上戴的長命鎖。”
皇后小心翼翼接過長命鎖,口中嗔怪道:“已經確定了你是本宮兒的份,還皇后嗎?”
蘇韻婉……
還真是有些不出口。
活了兩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這樣一層尊貴的份。
但看到皇后盯著自己那期盼的目,最終還是克服了心中的小尷尬,輕聲喊了一句:“母后!”
皇后頓時笑得開懷:“哎……這樣就對嘛!”
皇上見狀,故意咳了咳,很明顯的,是在吸引兒的注意力。
蘇韻婉看了看皇上,又輕聲了一句:“父皇!”
“哈哈哈……好好好,朕的好兒。”
大笑過后,皇上覺自己久病的愈發舒坦,就好像年輕時候,上那種一點兒負擔都沒有的輕松。
他甚至覺,自己即便是不服用聚魂草配置的藥,也能活得很久。
皇后心中滿滿都是與兒重聚后的喜悅。
就在皇后想詢問一下,兒這麼多年過得如何的時候,外面傳來了馮嬤嬤的聲音。
“皇后娘娘,薛貴妃在馨寧宮門前大鬧起來,聲稱若是皇上再不見,就召集滿朝文武來找皇后娘娘討說法。”
“混賬!”皇上滿臉不悅,但語調卻是中氣十足。
皇后也生氣,但見皇上怒,生怕他剛好些的子,再氣出個好歹來,連忙上前安。
“皇上息怒,貴妃的子你我都了解,今晚若是再見不到皇上,恐怕真能鬧出什麼事來。”
皇上閉了閉眼,盡量讓自己緒緩和下來。
他對著門外吩咐:“讓進來!”
馮嬤嬤守著馨寧宮的大門,還不知道皇上已經恢復的消息。
看到那麼多太醫一腦離開,以為皇上已經……
不馮嬤嬤如此想,薛貴妃恐怕也是猜想到了這一點,才會在馨寧宮門前大放厥詞。
想必是已經做好了與皇后破釜沉舟的準備。
薛貴妃帶著人進馨寧宮寢殿的時候,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模樣,當見到坐在上首的皇上后,頓時嚇得花容失。
蘇韻婉的份還沒有公開,不方便參與其中,已經被皇后命人帶到寢宮的后面。
但前面的聲音,還是能夠聽得清楚。
皇上沉著一張臉,看向嚇傻了的薛貴妃。
“貴妃如此關心朕,是覺得朕死了嗎?”
薛貴妃以往見到皇上,基本都不用行跪拜禮,覺得,自己不但生了那麼優秀的三皇子,還有母族的勢力撐腰。
今日則與以往截然不同,薛貴妃不知為什麼,在看到皇上后,聽著他那中氣十足的質問聲,還有對方那比往日不知紅潤多的氣,頓時到一陣心虛和恐懼。
連忙跪下,聲音抖地說道:“皇上恕罪,臣妾……臣妾只是擔心皇上的龍,一時急,才做出如此失禮之舉。”
皇上冷冷地看著,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擔心朕的龍?貴妃的關心,朕心領了。
不過,朕的如何,還不到你來心。
倒是你,今日這般大鬧馨寧宮,究竟是何居心?”
以往,皇上對薛貴妃多有些忌憚,主要是,薛貴妃的父親說,家里有個遠房親戚,手中有聚魂草。
只是他這位遠房親戚,經常在外云游,薛家已經派出去大量人手尋找此人。
為了薛家遠房親戚手中的聚魂草,最近幾年,皇上對薛貴妃一直都很縱容。
以至于,讓薛貴妃變得蹬鼻子上臉,在后宮中囂張跋扈。
現在,皇上還沒服用聚魂草配置的藥,就覺好了很多,更何況,還有兒獻出來的聚魂草,更是可以保證他的萬無一失,皇上哪里還需要忌憚薛家?
薛貴妃微微抬頭,就與皇上那如同看死人的目對上,臉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也滲出細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