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央聽到暖閣傳來的曖昧聲響,立即抬手止住眾人腳步。
“既然屋有人,諸位暫且留步,若真是我三妹在,本王獨自前去確認便是。”
為首的侍心中一急。
若讓昭武王單獨進去,這出戲還怎麼唱?
“王爺三思!”急忙上前,“聽這靜,倒像是遭了歹人!許三姑娘恐怕遇險了!”
另一名侍也附和:“是啊,這聲如此凄厲,定是出了事!”
接著,們不等許靖央說話,便高聲喊——
“來人啊!有賊人闖!快來人!”
話音未落,一隊軍已聞聲趕來。
侍指向暖閣:“里面有歹人行兇,快救人!”
許靖央開口,好似正要阻止,軍卻已聽從侍指令,一腳踹開了暖閣的門扉。
砰的一聲巨響,門板應聲而開。
剎那間,暖閣的景象被眾人看了個一清二楚。
沈明彩衫不整地趴在地上,像是想朝外逃去,外裳已被撕開,出里面凌的寢。
范池正在上,一只手魯地扯著的頭發,另一只手還在撕扯僅存的。
沈明彩發髻散,珠釵掉落一地,臉上滿是淚痕。
兩名侍目瞪口呆,失聲驚呼:“沈姑娘!怎麼會是您!”
見到門外眾人,沈明彩急忙尖:“救命!快救我!”
許靖央掠上前,一腳踹中范池的心口。
力深厚,范池當即飛了出去,重重砸在屏風上,接著便歪倒後無聲無息了。
侍們驚魂未定,急忙進門將沈明彩扶起來。
恰是因為站了起來,賓客們都看見,沈明彩的脖子上,還殘存著紅的痕跡。
沈明彩渾哆嗦,臉發白,像是嚇得不輕。
在場賓客一片嘩然。
“天化日之下,竟在梅宮行此茍且之事。”
“這里可是太祖親筆賜名的梅宮,怎能如此?”
沈明彩忍著眾人的目,幾乎死。
許靖央看了一眼,說:“都先出去吧,等沈姑娘換好裳,再徹查此事。”
蕭賀夜回眸看向眾人,賓客們會意,當即退遠。
許靖央經過沈明彩時,不聲側眸,那眼神冰冷如寒淵,讓還未完全回過神的沈明彩都忍不住微微一抖。
們都出去以後,范池也被白鶴拖出去了。
門被闔上,沈明彩反手就狠狠給了賢妃侍一掌。
侍被打懵了,捂著臉:“沈姑娘……”
沈明彩聲音尖銳,頗有些歇斯底里。
“我讓你們引來人了嗎?我不是說過等我的吩咐嗎?沒有看到我,你們就敢將人帶來,說,是不是許靖央收買了你們,要你們害我敗名裂!”
侍萬分委屈:“沈姑娘,是您說要奴婢們按計劃行事,不得有誤。”
“久久等不到您回來,我們又怕耽誤正事,今日所為,都是按照您的要求做的呀!”
沈明彩咬牙切齒,含淚的眼中幾乎快要噴火。
到底是誰害?
“許靖姿呢!應該在這間屋子里才對!”
“奴婢們不知道,方才進來的時候,這里就只有您和……范公子。”
沈明彩想到方才被眾人看見衫不整,更為崩潰。
尤其是范池有花柳病,雖未被得逞,可想到范池那在上親了好幾下,就覺得惡心!
“替我更,我要找人承擔這次的過錯!”
已經飛快著自己冷靜下來。
許靖姿不見了,一定是跑了,進過這個房間,就說是下的藥便好。
片刻後,眼睛通紅的沈明彩穿著得的裳,從屋走了出來。
賓客們看的眼神都很是復雜。
蕭賀夜和許靖央站在一塊,沈明彩冰冷的目看過去,直接說:“歹人想要破壞我的清白,我拼死不從,終于等到人來救。”
“方才我已讓侍檢查屋,原來是有人在熏香里放了迷藥,故意想害我!”
賓客們聞言頓時嘩然。
“梅宮里竟有人敢下藥?”
“是誰如此膽大包天,做出這等下作事?”
“簡直給家族蒙!”
沈明彩直直看向許靖央:“昭武王,這件事你可有頭緒?”
許靖央挑眉,語氣淡然:“與本王何干?犯事的賊人范池,方才已經查清他的份,是沈姑娘的表哥。”
“他一直同你在一起,你們二人在暖閣里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反倒問起別人來了?”
沈明彩聲音陡然尖銳:“方才許三姑娘污了羅,來此更換裳,我怕著涼特地來送姜茶,沒想到被人從後打暈,之後就發生了這種事!這房間只有許三姑娘來過,不是下藥,還能是誰?”
蕭賀夜面驟冷:“住口!無憑無據,豈敢污蔑親王?”
“寧王哥哥,怎麼連你也向著,我沒有污蔑呀!”沈明彩泣不聲,“定是許靖姿下的藥,因為上次在茶樓里我與有些口角,才懷恨在心,今日蓄意所為。”
說罷,沈明彩更是嗚咽。
“我為著想,卻要毀我清白,該遭天打雷劈。”
許靖央眸一凜:“你有證據嗎?”
“證據……將許靖姿來審問便知道了,不過,那許靖姿現在肯定是躲起來了!”沈明彩猛地抬頭,眼中閃過狠厲。
周圍賓客聞言,紛紛環顧四周。
“說起來,確實一直沒見到許三姑娘。”
“之前還見與景王殿下在一的。”
“咦?景王殿下也不見了?”
許靖央的狐裘在寒風中輕輕飄。
嗤笑一聲:“沈姑娘倒打一耙的本事,真讓人嘆為觀止。”
蕭賀夜看著沈明彩冷淡道:“許三姑娘與景王的下落,本王自會派人去尋,于你的事無關。”
沈明彩臉煞白。
“我都說了是被打暈的!我暈倒了,許靖姿卻下落無蹤,這其中肯定有呀,寧王哥哥,你要為我做主!”
“?”許靖央忽然輕笑一聲,“確實該查個明白,不如就先從范池為何會出現在梅宮查起?據本王所查,他并不在今日的賓客名單上。”
沈明彩頓時臉一冷。
就在這時,有軍匆匆跑來。
“找到景王殿下和許三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