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應纏還在港城的時候,就發信息問過白的弟弟白樹,白究竟是怎麼去世的?
白樹給的回復只是非常簡單的一句——
意外失足落水溺亡。
可知道白是會游泳的人,怎麼會溺亡呢?
再三追問,白樹像是煩了,直接把尸檢報告發給了。
尸檢報告是由倫敦警方出,寫明死因就是溺亡,沒有任何外傷,符合自然意外。
應纏倒也不是懷疑白的死因有問題,只是想知道更多的細節。
然而白樹不再回復,直到磨泡,說自己要來倫敦,他才答應跟見一面。
他們把見面的地點定在了倫敦橋邊。
應纏與靳汜先到,找了地方等著。
應纏比劃了個高度:“上次見白樹,他還是個高中生,但已經這麼高了,理著一個寸頭,是小狗的類型,特別臭屁,不喊我姐,也不喊我的名字,就我‘喂’。”
靳汜耷拉著眼皮:“聽沒聽過一句話?年下不姐,心思有點野。他是不是對你有想法?”
應纏噎了一下:“別這麼緣腦,是個男人都對我有想法啊?”
靳汜坐在石墩上,過江吹來的風將他的短發起,白襯衫背后也鼓了一個大包,他懶洋洋道:
“對啊,我就是覺得所有見過你的男人都會對你有慕之心。”
應纏角翹起來:“如果是夸我呢,我就收下了;如果是為了緩解我的心,那恭喜你功啦。”
知道白去世已經有段時間了,可每每及這個點,的心總會不控制地低落下去。
今天要來見白樹,從起床起就有些繃,直到此刻,被靳汜三言兩語放松了。
保鏢不愧是保鏢,永遠在護衛著——包括他的緒。
“只是那小子怎麼這麼不守時,都遲到半小時了。”
應纏轉四下張。
目掠過一個及肩短發、穿寬松圓領T恤、微低著頭、整個氣場都很郁的瘦高男人時沒有停留,又看向別。
那個瘦高男人卻徑直朝他們走來。
靳汜注意到他的路線,握住應纏的手,將往后自己一帶。
應纏不明所以地回頭,那個男人已經站到他們面前。
“應佑爾。”他喊。
!?應纏愣住。
男人抬起頭,出一張雙頰消瘦,眼眶凹陷的臉。
應纏足足呆滯了一分鐘:“……白樹?你怎麼變這樣了??”
記憶里那個喜歡穿1號球,總是抱一顆臟兮兮的籃球的年,怎麼變這樣了??
腦子里的弦瞬間繃了,“你吸毒了??”
這副模樣,太像一個癮君子。
白樹沒答,只反問:“你跑倫敦找我干什麼?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姐是意外失足落水溺亡。”
說完就走。
應纏立刻追上去攔住他:“我問的是白落水的來龍去脈!你是人機嗎就只會一句意外溺亡?是你親姐姐,死了這麼大的事你就沒仔細了解前因后果?”
白樹眼神蒙著霾:“你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我又怎麼知道?”
應纏聽不懂。
白樹繞開。
電石火間,應纏猜到什麼,立刻沖他的背影喊:“你為什麼會在倫敦?你現在應該在讀大學,你這模樣也不像是學生,你不讀書跑到倫敦……你在查你姐姐的事嗎?”
“你姐姐不是意外死的?”
白樹腳步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