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江蘭對人家小哥有意思,才一直聊聊聊,聊那麼久。
可轉眼又把名片丟了,明顯沒把人家當一回事。
江蘭挽著聶小小的手臂氣憤的說:“媽的,昨天公司新招了一個實習生,竟然喊我大姐,什麼都不會,事事都要問我,一直在我耳邊大姐長的,大姐短的,把我心都給我震麻了,我有那麼老嗎?瞬間把老娘老二十歲。”
“我不服啊,今天就來買這服,看看,穿上學生,誰還不是個學生啊。”剛剛那個小哥,仿佛在驗證還是年輕的學生。
聶小小看江蘭這麼生氣,不笑了。
“多大啊?”
“二十四,比我還大兩歲,滴滴的喊我大姐,呵呵,我們經理那種老男人就哥哥,我真服了,現在綠茶怎麼這麼多。偏偏我們公司那群直男,個個都圍著轉,就像蒼蠅不盯蛋,聞個味也好。”
“別氣了,我以前坐公車還不是被人阿姨,說實話,第一次被別人阿姨真的震驚的,當時就咯噔一聲,很難接。”
“我在公園也被小孩子過阿姨啊,但那是小孩子無所謂。可那個綠茶明明比我還要老,竟然我大姐,哼,明天我就穿這去上班,大嬸。”
“好啊,我支持你。”
江蘭又白了一眼:“支持個啊,我就是嗨而已。我要是一個人敢穿這種服,就不會你跟我穿同款了。”
走在路上,看好多人朝們看來,江蘭低聲說:“一個人穿覺怪怪的,兩個人穿心里比較有底氣。”
“好啊,江蘭,就知道你坑我。”
兩人打打鬧鬧到了餐廳這邊。
聶小小站在餐廳門口有些猶豫,覺自己跟江蘭就像兩個怪胎。
“要不我們還是找地方把服換回來吧。”
“不要,這樣多好看啊,cosplay懂不懂?”
進了餐廳,聶小小說了有朋友在,報了餐桌號,服務員就帶著們走過去。
突然,江蘭腳步一頓。
聶小小疑的問:“怎麼了?”
江蘭愣了一下說:“覺這里空調開的有點低,太冷了,我要把外套穿上。”
之前買了吊帶長,外面有搭配一件薄款式小西裝。
江蘭找出來就給自己套上。
聶小小拽著江蘭的手臂:“說好一起丟臉的,你現在這樣算什麼?”
“哎呀,我不是穿著的嗎?”
“我不要,我也要換回來。”聶小小靠顧琰越近,那種恥更濃。
兩人拉扯間,顧琰已經邁著長走過來。
“怎麼了,鬧矛盾了?”顧琰走過來關切的問。
聶小小躲在江蘭后,江蘭拽了兩下,無奈的說:“沒有,你朋友不好意思,而已。”
顧琰著聶小小,贊的說:“很好看。”然后溫的出手,聶小小猶豫了兩秒,就把手到他的手上。
顧琰看到白花花的大長,眼眸一暗。
不過這是在外面,他緒沒有外。
他是覺得今天這樣穿很好看,很清新很人,但是他希只在家穿給他一個人看就好了。
顧琰牽著聶小小的手,服務員拿張毯過來。
等到餐桌邊坐下時,又把椅背上的西裝外套給聶小小披上。
聶小小也沒猶豫,反正江蘭都穿外套了,也要穿。
不一會兒毯拿來了,顧琰把毯蓋到聶小小一坐下快要走的上,蓋好手拿開的時候,大手若有似無的故意從上過。
指腹很燙,帶著一種磨砂的糲,不勾起聶小小某些覺,耳垂很紅,心口忍不住輕。
長長的睫一一眨的好像害起來。
桌邊還坐了另外一個英俊帥氣的男子,明明是四個人的餐桌,弄的跟顧琰跟聶小小的二人世界一般。
江蘭很灑淡定,自己坐在那里喝茶,陌生男子眼含笑意,興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直到顧琰從聶小小上移開視線,抬眸看到對面的人,才記起這桌上還有別的客人。
他笑著介紹說:“小小,江蘭,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一個導演朋友,君亦。”
“君導,這是我朋友小小,這是小小的好朋友江蘭。”
面容俊朗,氣質桀驁不馴的男子笑著跟兩位打招呼:“你們好。”
聶小小眼睛微亮:“你是導演啊,那你肯定認識很多明星嘍!”
“還好,認識兩個!”
接著開始點餐,問有沒有什麼忌口的。
聶小小趴在顧琰懷里,桌下兩人手牽著手,他們以為他們的作夠大膽夠,夠重了。
結果這邊,桌底下,江蘭勻稱潔白的小被男子的腳輕蹭著,與勾纏著,但是面上,兩人都無于衷,互相不認識的神。
一頓飯吃完,聶小小都沒看出任何貓膩。
直到用餐結束后,君導演特別堅持的要送江蘭回家。
聶小小覺怪怪的,連顧琰都覺得的怪怪的,問聶小小:“你朋友跟君導認識?”
“沒聽說起過這號人啊。”
酒店套房超大size的床上,酣暢淋漓的結束后,男子坐起,靠坐在床頭點了煙。
江蘭從白被子下出細瘦的手臂,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然后點了英語聽讀放外音,閉著眼像聽這世上絕的音樂一般的姿態。
男子右手夾煙,英俊的面容睨著,角揚起一抹嗤笑。
變態,這麼多年習慣都沒有變,把學習視為生命。
“為什麼非要學習?”
“學習能讓我長命百歲。”生雙眼里毫無波瀾平靜的說。
想到往事,男子郁的臉有些憤憤不平。
從高一到高三,談了三年的,都是地下。
甚至結束了,全世界都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談過。
起初,是勾引他的。
說,你能不能把年級第一讓給我?
他問,你拿什麼換?
就踮腳抱住他的腦袋吻住了他。
最后還去開了房。
那時候他太年輕了,又暗中注意太久了,所以一時沒經得住。
媽媽也是他們學校的老師,是出了名的才乖乖,但是沒想到反差那麼大。
從那時起,他把年級第一的績讓給,次次穩居年級第一,而他從第一的位置變第二,以此為換,他們了男朋友,開始談。
幾乎每一次,都是主。主約他,見面的地點永遠是酒店房間,不是做題就是做。
主親他,主撥他。
就在他覺得自己拿了的初次,他們還那麼小,他要對的一輩子負責時,高三畢業了,他們考上好的大學,終于可以明正大了。
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才知道報了另一所學校。說好了兩人同讀一所大學,結果改了志愿。
兩人一南一北。
再次把原因推在媽媽上,說我媽迫我改的。
以前也經常這樣拒絕他想公開的心,我怕我媽發現,會打死我的。
他從來不懷疑的話,每次都信。
可是分開后的每一年,他幾乎每天都在回想,越回想越疑,他是不是被人玩了?
江蘭有一分一秒的喜歡過他嗎?
君亦越回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他恨不得把人提起來,咆哮的問個清楚,又覺得自己那樣太像個傻子。
最后目流連在口,冷漠的來了句:“你好像變大了。”
江蘭眼睛都沒睜開的回:“你JB好像也長了。”
君亦瞬間氣的臉鐵青,憋著一口氣從床上爬起來,穿好服后,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被玩的那一個,從錢夾里掏出幾張紅鈔大方的說:
“老同學一場,剛剛伺候的我很好,打賞給你的。”
江蘭手拿過他的錢,放在邊親了親,滿面笑容的說:“謝謝,正好姐缺錢。”
君亦臉又黑了,憤憤的盯著眼前的人。剛剛就覺自己被玩了,現在不僅覺自己被玩了,還覺自己被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