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無論走到哪里,吃飯的時候,聶小小總是不停的給明月夾菜,就是覺得明月太瘦了,想讓明月多長點,至不用擔心一陣風就把明月吹走了啊。
聶向東看姐姐對人那麼殷勤,那人卻不搭理,便冷聲提醒:“就是個養不的白眼狼,姐,你對那麼上心干嘛啊。”
聶小小瞪了人一眼,提醒的說:“忘了我代你的?”
“知道,尊重尊重嘛,我不說了還不行?還不是為你好。”
幾天下來,明月就給人一種很酷很冷話很的覺,走在哪里基本就跟個形人一樣,但氣場又莫名的讓人頭皮一,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
聶小小走哪兒都拉著明月,對親戚說這是我大學同學,玩的好的。
倆走路一起,吃飯坐一起。一個活潑親切,甜甜的笑,一個面無表跟啞一樣,冷冷酷酷的超有格。
就像冰與火的組合,看著差別大,但坐在一起又十分的融合默契。
公司初十的開工,但聶小小打算提前回星城,因為顧琰一個人過了個冷冰冰的新年,想早點兒過去多陪陪他。
初六晚上,一家人在親戚家里吃了飯熱熱鬧鬧的回來,聽說小小明天要走,媽媽舍不得的在旁邊給小小裝行李,都是老家的一些特產。
炸花生米,炸小魚,霉豆腐,紅薯干。
眼見自己的小行李箱要被塞滿了,媽媽還要把臘魚臘排骨這些往箱子里塞,趕說:
“不用了,媽,裝不下了。”
“裝上吧,知道你喜歡臘魚臘排骨,我和你爸年前專門給你弄的。你拿到上班的地方,讓你同事們嘗一嘗也行啊。在外面不比在家里,外面多一個朋友照顧也是好的,多結識一個朋友,也不要多結一個仇人。還有啊,你那個男朋友,要是年底沒分的話,就帶回家給爸媽看看,我還是覺得人家小唐……”
“行了,媽,別說了,我都知道了。”聶小小過年回家沒聽到媽媽提到小唐,有時候媽媽還故意當面打電話給小唐。
聶小小現在一聽到小唐這個名字就煩,當初對他那點“驚為天人”的覺完全沒了。
有時候吧,人還是要保持點神才顯的比較帥氣吸引人,但凡跟個狗皮膏藥一樣,就廉價了,就顯的一般了。
這點兒真應該跟人家顧總學一學,從過年到現在,是一個電話一個信息都沒打給發給。
都以為這大活人過年出什麼事了,還打電話讓江蘭過去看了一趟。
結果江蘭說,顧總在健,好壯,材好棒啊。晚上還做了晚飯給吃,江蘭說自己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完全不想走了!
江蘭隨口一句不想走了,直接把聶小小嚇癱了。
要知道江蘭可是人小能手啊,除非不想,就沒有不到的人。
聶小小打了幾個電話一直問江蘭幾點回家。
等江蘭回家了,又張不放心的問:“你沒對我家老頭兒怎麼樣吧~!”
“我就對他材流了幾滴口水,我說你家顧總自律的啊,你都不在家,他還堅持每天健,那,那腹……眼饞。”
“他肯定是力氣沒使只好健唄。”聶小小隨口回。
“那他平常力氣往哪兒使啊?”江蘭嘿嘿壞笑著問。
聶小小惱斥一句:“不正經。”然后害的掛了電話。
不過從江蘭里知道顧琰還活著,就放心了。
這人,就不能跟人家小唐學一學嗎?是不是男人都這樣,得到手的都不知道珍惜?
不過,好像也習慣了顧琰的“冷淡”。哪天這人要是給發滿屏的消息,肯定以為是鬼附他了。
這小唐和顧總一比,落差真大啊。
劉旭春見兒不聽,也就不說了。左塞右,總算把臘魚和臘排骨到小行李箱了。
聶小小收拾好行李,上樓回房間的時候,被聶向東堵在樓梯口。
他把人拽到一邊,看了眼四周低聲問:“姐,你真的要帶那個李明月一起去星城?”
“是你二姐,不要連名帶姓的人。”聶小小訓斥的口吻。
“呸,我才不會二姐。大過年的,我不想家里人不痛快,才沒有爭論這件事,不代表我認了。姐,連我都看得出來不懷好意,不是個好東西,你不會看不出來吧,你帶去星城干嘛啊,你不怕給你惹事啊。”
“明月能給我惹什麼事?倒是你,別給我惹事就行了。”
“我是你親弟弟,我能給你惹什麼事?姐,你從小就傻呼呼的,太善良了,你聽我的,離那個李明月遠一點好不好?跟我們沒有的。”
“行了,向東,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別再說了好嗎?”
“姐,我真要被你氣死了。”聶向東見自己怎麼說,聶小小也不聽,氣的沒辦法了。
“你從小到大氣死我的時候還?真好,讓你也嘗一嘗被人氣死的滋味。”看弟弟生氣跳腳的模樣,聶小小反而笑了。
“不管你了,不知好人心。”聶向東氣的扭走。
聶小小住他生氣的背影說:“向東,你有朋友了,以后發工資拿一半還我就行了,另一半你留著自己花。”
聶向東一下子就忘了生氣,連忙說到:“姐,我沒什麼要花錢的地方。”
“你不花錢,雨晴也不花錢嗎?咱們家條件就這樣,別委屈了人家。”
聶向東臉又難看了起來:“姐,你是不是真傻,爸媽還補我呢,他們在家掙的錢都給我了。”
聶小小愣了一下問:“爸媽哪來的錢啊?”爸爸腰不好,干不了什麼重活。
“家里養豬啊,賣玉米花生啊,還有你寄給他們的錢,他們舍不得花,都給我了。行了,你以后多為自己想想吧!”聶向東看自己姐姐傻傻的樣子,心累懶得多說了。
聶小小站在那里愣了好久。以前在星城舍不得吃舍不得喝,省吃儉用把錢寄回去,就是看爸媽過的太省太苦了。
結果爸媽省吃儉用又把錢給弟弟聶向東了。
聶小小一時間想起很多事,很多很多刻意忽略但又印象深刻的事。
從小到大,爸媽對聶向東罵的再狠再兇,都舍不得他一手指頭。
但是不小心打碎一個碗,就會挨打。
爸媽天天罵聶向東頑劣沒出息,可一雙球鞋兩百塊,他們眼也不眨的給聶向東買了。
但是想要一本漢英雙拼字典,爸媽說找別的同學借一借就行了。
上高中的時候,爸媽也不怎麼同意。是聶向東說,如果姐姐不讀書了,我也不讀了。
其實一直以來,不是沒有覺,但是爸爸經常笑著對說兒好,兒是我的小棉襖。媽媽也時常夸,罵聶向東不懂事。
就會對自己說,是我想多了,是我誤會了。的父母不是那種人,的父母不會重男輕的。
但是明月的出現,讓后知后覺的看清真相。
會不會媽媽哄夸,就是為了讓將來對弟弟好一點兒,多幫著點兒弟弟?
爸爸媽媽里說著,里說著不重男輕不偏心,不止一次的對這樣說,所以一直相信,一直安心,但回想起來,真的是這樣的嗎?
如果明月是個男孩兒,還會被送走嗎?
聶小小擺了擺頭,不愿意繼續想下去。
想到剛剛樓下媽媽收拾行李的關和心,斥責自己不應該這樣胡思想。
這些真相讓沉重,讓窒息。決定什麼都不去想,繼續當個傻子好了。
就像以前一樣,一次一次的說服自己,一次一次的為父母找理由,直到自己相信,爸爸媽媽是我的,他們沒有偏心。
沒有絕對滿分的,除非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