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夸我呢，還是損我！覺得我好，不把我抱點，還想把我送人，人是東西嗎？想送就能送？再說，你確定明月喜歡我？”
“不用喜歡啊，我喜歡你就行了，你不是會做飯嗎？你天天給做飯吃，肯定能收買的胃。”
“你不能找個專業的廚師去？”
“好啊，找啊找啊，你去找啊，找個跟你一樣帥的廚子，你能找到跟你一樣帥的廚子嗎？”
聶小小昂著腦袋質問，顧琰目先是著的小臉，而后盯著的，然后猝不及防的吻住的。
聶小小被他摟在懷里吻的綿綿的，一回過神，心煩的推著他：“人家煩死了，你正經點兒行不行？”
“這麼帥的廚子，你不想親一口？”他彎著腰視線與齊平，聲音在耳邊的說，眉眼的神帶著些任君采擷的漾，春無邊。
聶小小認真瞄了他兩眼，還真帥的，閉眼嘟說：“親一口吧，這麼帥的臉，不親一下覺自己又吃虧了。”
顧琰笑瞇瞇溫的吻上去。
兩人最后在床上醒來。聶小小一醒來，就想提刀去砍人，砍死那個李擎天。
白天就各種膽小，晚上天一黑，一閉眼，就各種膽大，越想越興，牛氣沖天。
在床上翻來滾去睡不著，影響了顧琰，顧琰把人手抱懷里，雙臂雙制住。
看得出來，是裝了一肚子的煩惱，所以才滾來滾去的睡不著。
“有什麼事你跟我說，你這樣憋著滾來滾去也不是辦法。”
“不能說。”聶小小是想說，但覺得說了不合適，顧琰畢竟是個男的。那些事到底影響明白的聲譽。
“你不會是在想李擎天那個男的吧！”
“你怎麼知道！”
“你都把人刻在那里扎了，我能不知道嗎？大半夜的，你想別的男人，我是會吃醋的。”
“你吃吧，多吃點，最好酸死你。”
兩人大半夜斗著，最后竟然慢慢睡著了。
三天后，聶小小上班時間接到明月的電話，喂了幾聲，明月也沒說話，最后電話掛了。
聶小小覺不對勁，請假去了明月住的地方。
敲了敲門，沒人過來開門，但門并沒有鎖，留有一條小。
想了想，還是推開門，因為擔心明月。
結果一推開門，一腥味撲面而來，這味道太悉了，就跟迷霧森林里死人后聞到的味道一樣。
驚的過去時，發現地上都是跡，順著一攤跡去，看見瘦弱男子馮偉無聲無息的躺在那里，脖子大脈的已經流完了。
聶小小嘔了一下，生理反應的想吐。扭頭就看到在沙發邊上的明月，不停的抖，那麼需要保護的模樣。
“明月！”顧不得其它，聶小小喊了一聲跑過去。
明月懷里抱著那件白羽絨服，失神沒有焦距的雙目，在看清聶小小時，微微一笑：
“你來了。”
“明月！”聶小小輕輕著明月的額頭心疼的喊，這時的明月笑的很乖，像個很天真很天真的小孩，讓人不自的憐惜，想保護。
明月低頭看了眼懷里的羽絨服說：“是他不好，是他非要搶我的羽絨服，還差點弄臟了。這是你送給我的羽絨服，不能弄臟了。”寶貝似的說。
聶小小心痛的一塌糊涂。這件羽絨服上學時穿了三年，里都一團一團的，穿了也不暖和，只是習慣的舍不得扔。
柜里掛的有兩件羽絨服，一件是明月抱著的這件，一件是回家時顧琰給買的那件兩千塊的白羽絨服。
拿的時候想著，就當送我不要了，所以就拿了那件舊的。
誰知道舊的不要的東西，在明月這里卻了寶貝。
在這一瞬間，聶小小覺得自己給明月給的太了，但明月卻一副收到很多很滿足的模樣。
聶小小抱著明月哭著輕哄著說：“一件舊羽絨服，弄臟了算了，我再給你買新的好不好？”
明月擺了擺頭，突然，噴了一口，雖然頭扭的急，這口還是有些許濺到聶小小臉上。
“明月，你怎麼了？”聶小小扶住明月的肩，驚的大喊。
明月，微笑著很乖的說：“謝謝你來見我最后一面，原本打個電話，就想最后聽聽你的聲音。”因為要死的時候，真的很疼啊，只有聽到的聲音，好像才沒那麼疼了。
“明月，你到底怎麼了？別嚇我啊，別嚇我，我馬上救護車。”聶小小抖著喊著，掏出手機，因為手抖的太厲害，手機剛掏出來就掉地上了。
彎慌的要去撿手機，明月拉住的手，擰眉忍著的劇痛說：
“不要白費力氣了，我背叛了組織，他們要殺了我。”
“組織？是誰？你做什麼背叛了他們？因為救了我和顧琰嗎？”
明月往后一靠，閉上眼屏住呼吸，等撐過了那巨痛，這才語氣虛弱的說：
“他每次都戴著面，我不知道他的份，我只知道他很有錢，出手很大方。他給了我毒藥，讓我下毒殺死顧琰。我知道你舍不得顧琰死，所以，這毒藥我自己吃了。”
聶小小瞪大眼驚著。
“我死不死的，這世上本沒人在乎。但是顧琰死了，你一定會傷心。你對我那麼好，就當我回報給你的吧。”
殺了顧琰，才能生。不殺顧琰，只能死。所以，選擇自己死。
“明月……”聶小小流著眼淚心疼的著明月。每次聽到說這種話，自己的心里都很痛。
“不要難過，要替我開心啊，我早就想死了，現在終于可以死了，終于解了。我，我要撐不下去了，聽我說最后幾句話好嗎？”明月角又吐了，氣若游的說。
聶小小滿臉是淚的扶著點頭：“好，你說，我聽著。”
明月吃力的出手，第一次親切的著小小的頭，輕聲笑說：“在你邊長大，做你的妹妹一定很幸福吧！”
聶小小泣不聲，哭的說不出話，一直擺著頭，沒有那麼好的，不是好姐姐。
“我死之后，我的墓碑上就刻明月兩個字好嗎？我不喜歡姓李，也不喜歡姓聶。它們一個毀了我，一個棄了我！”
聶小小哭著點頭應允。
“明月，你不會死的，你不會死的！”
明月手揪了小小的服，忍著巨痛幸福的說：“姐姐，最后，最后能死在你懷里，真的很幸福。”
“如果下輩子，我們還是姐妹，告訴他們，我不怕窮不怕苦不怕……我就想和自己的爸爸媽媽在一起，讓，讓他們別丟下我……好不好？”
說完，揪的手松了，眼睛也慢慢閉上。
聶小小哭斷了氣，好不容易回答那一個“好”字，這才發現明月已經沒了氣息。
“明月！！！”
崩潰痛苦的聲音沖破了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