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案子明天應該就能結了,到時候明月的尸就能領出來,關于安葬明月的事,要不要通知你父母?是把葬在這邊,還是葬在老家?”
聶小小剛剛轉好的神,瞬間失落了。悲涼的說:
“通知我爸媽有什麼用,他們又不會難過,也不會心疼,只覺得又多了一樁麻煩事而已……”說著話,的眼淚又滾落下來。
“抱歉,我不應該這樣說我的父母。事實上,在明月沒出現以前,我覺得我的父母特別好,老實本份,心地善良。但是明月出現后,我知道我不應該怪他們,可是,可是我沒辦法像以前一樣,覺得他們很好很好了,我覺得我很壞,因為我爸媽并沒有什麼對不住我的地方,我不應該把對明月的,記恨在他們上。”
聶小小垂頭唾棄自己:
“我不應該抱怨他們,責怪他們,可我,想到明月,想到最后說的話,我實在心寒,我心里的怨氣實在不知道怎麼化解。站在我父母的角度,他們好像沒錯,但是明月又有什麼錯?難道這就是命運嗎?”
顧琰安的拍著的肩。孩子與父母的,可以簡單,也可以復雜,不是當事人,誰都無法說清楚。
“明月最后對你說了什麼?”
“說,說……”聶小小未語淚先流,忍不住的傷心惋惜。
憋了好一會兒緒,才能完整的說完。
“說,下輩子如果我跟還能做姐妹,讓我告訴爸媽,明月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窮,就想和自己的爸爸媽媽在一起,讓爸媽別再丟下了!”
聶小小說完又痛哭失聲。
顧琰聽到這話也難過憾的。這說明,明月還是很向往自己的家庭。
“那我們把明月的骨灰帶到老家安葬?”
“不了,就葬在星城吧,離我近一點兒,我可以多去看看,陪陪。”
聶小小哭了一會兒又說:“明月服毒其實另外有原因。”
“我猜到了。”
“你猜到了?”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進去幫你說話,一般審訊的時候,無關人員是不能進去的。我怕你想瞞的事,會被警察問穿,所以及時進去了。雖然我心有好奇,但看你心不好,也沒多問。”
聶小小想,怪不得當時都說清楚了,警察還對著一直盤問,連顧琰都能看穿的想法,警察辦案經驗那麼富,肯定也猜出是有所瞞吧。
聶小小醞釀了一下說:
“明月說加了一個天使復仇團,是為了錢,為了救馮偉才加這個團的。可能加后,才知道他們的復仇計劃。也心過,所以過年的時候才會回家看一眼。這件事本來結束了,但是,他們的老大,又讓殺了你,怕殺死你會讓我傷心,所以就服毒自盡了。”
現在想一想,其實明月要殺顧琰是很容易的,他們一起吃飯,跟顧琰對明月并不會有防備之心,把毒藥下在水杯里,明月能輕松完任務,但明月并沒有這麼做。
明月對,是多麼的深義重啊。哪怕們認識的時間那麼短,明月待卻是滿滿的真心。
而自己對的好,都是舉手之勞罷了。聶小小因為虧欠,又難了。覺得自己欠明月的,怎麼也還不清了,偏偏這個人不在了,永遠也還不了了。
“老大要殺我?老大誰啊?”顧琰也很驚訝的問。就突然有一種搞笑的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覺得明月死的也太不值了,像兒戲一樣。
他在警局說的那些話,都是他推測的死因,他也真的以為明月是為而死,沒想到最后是為他而死。
好大一口鍋!都不通知他一聲。
“我不知道,只說那個人很有錢,出手很大方。我在警局說的都是真的,只瞞了這一件事沒說,我不想讓警察那邊知道明月犯過罪,在死后還一直追查個沒完沒了。我又怕這件事跟你有關系,到時候牽連到你,誰知道你在外面結了什麼仇啊,現在人家竟然要買兇殺你。”
顧琰無辜極了:“我能和人結什麼仇?我就是個正經的商人,搞技開發的。比有我錢的人多的多,比我厲害的人也多的多,就算覺得我擋別人財路了,那我前面也有很多人排隊死,他們都死完了才得到我吧。而且我這個人向來不出風頭,我懷疑是不是被誰騙,被誰PUA了。”
“PUA?什麼意思啊!”
顧琰瞄了一眼,聶小小剛看出來他眼里的嫌棄之意,他立即解釋清楚了。
聶小小不耐煩的說:“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你現在好好想想你有什麼仇人吧,誰要你的命啊。那個要你命的人,就是害死明月的人,就是那個幕后黑手。我們要是不把兇手找出來,說不定他以后還買兇殺你。”
顧琰連連嘆氣。
聶小小看他那故意做作的樣,忍不住問到:“你怎麼了?”
“頭發長,見識短。”顧琰一本正經沒頭沒腦的來了句。
他是想罵人的,但人都已經不在了,所以,他再說別的,不管好的壞的,都有點不尊重人。
聶小小惱怒道:“你是不是又在暗示我笨?”
“我沒那個意思,你多想了。”
“哼,都說人頭發長,見識短,也沒聽人說男人頭發長見識短。現在你面前就我一個的,你說這話不是瞧不起我,是瞧不起誰呢!”
“我剛剛那樣說很不禮貌,是我不好,對不起。但是我在想,如果明月服毒真是因為我,我覺得太不值得了,太冤了。我覺得為我付出的代價太大了,我的命不值錢,誰拿拿去,關鍵那人是誰啊,我得罪的人多,但都不至于扯上人命。”
聶小小看顧琰難得失去理智哇哇的,勉強相信他的說詞。
慢慢也冷靜下來了。
“也許,不單單是因為你。明月早就想死了,心里早就沒有活下去的念頭了,也許支撐活著的念頭就是把馮偉救出來。以為把馮偉救出來后,他們兩個人就可以過上平安幸福的生活了,誰知道馮偉有家暴的病。這時候明月可能又重新陷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