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雨晴一看婆婆倒地上了,有些意外有些震驚也有些歉意。從怒氣中冷靜一些,剛要去拉婆婆起來,聶向東看著倒地的母親,眼睛瞪的老大吼:
“你竟然敢打我媽!”
聶小小從樓上下來時,聶向東正把馮雨晴大力按在沙發上,抬手想打人,被聶小小看到大喝一聲止住了。
“聶向東,你出息了,竟然敢手打孩子,雨晴懷著孕你不知道啊。”
聶向東被姐姐一喝斥,熄了氣焰松開手,老實的站到一邊。
這時馮雨晴已經哭了淚人,就像一瞬間的破的稀碎一樣。
聶小小心疼的手去拉,扶坐起來,卻被馮雨晴一把狠狠推開。
馮雨晴沒有半點激,反而瞪著聶向東生氣的流著眼淚吼:“聶向東,在你眼里手機最重要是吧,你姐最重要是吧!行啊,破手機我馬上還你,以后我跟你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
說完馮雨晴就哭著跑了出去。
聶小小催促的對聶向東說:“快去追啊!”
聶向東無力的看了姐姐一眼:“追什麼追!”
他轉抬步走向樓梯,拖著無力的軀準備回房間。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回頭說:
“姐,要是你不給雨晴買那部手機,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他整張年輕的臉都沒有神采,看起來像是死心了,麻木了,認命了。
聶小小心里一窒:“聶向東,你這話是在責怪我嗎?”
聶向東輕輕的看了姐姐一眼,快速收回目:“我沒有。”然后一副很累的模樣,轉上樓了。
聶小小站在那里愣了半天,這是招誰惹誰了,好心還被人怪罪了。
聶小小見媽媽還坐在地上,走過去彎腰手扶媽媽起來,誰知道媽媽甩開的手,自己手撐在地上,慢慢站了起來。
就甩開手這一個舉,就讓聶小小覺自己被媽媽嫌棄了。
聶小小不敢相信的著媽媽,所以,媽媽也在怪是嗎?
劉旭春著兒嘆氣說:“小小啊,你沒回來之前,家里好好的,向東跟雨晴一直很好,一次架也沒吵過。就算馮家要二十萬的彩禮,向東拿不出來,兩人也是有商有量的,一直都特別好。你看看你,才回來三天,家里每天一大吵,再吵下去,這個家都要散了。”
聶小小心痛的流著眼淚問:“媽,你也在怪我是嗎?”
下樓的時候客廳就已經在吵了,好心拉馮雨晴,被推開。馮雨晴一副看仇人的眼神看。
最疼的弟弟也用責怪的語氣跟說話,仿佛是做錯了。
最親的媽媽好像在說,不應該回來,一回來這個家就出事,就像明月說的那樣,是多余的,們是多余的。
聶小小不了崩潰的大喊:“媽,明月死了你知道嗎?”
劉旭春懷疑的看了兒一眼:“好端端的怎麼會死,不會是裝死裝病想騙錢吧。”
聶小小流著淚擺頭輕笑著一步步后退。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人說出的話,覺活在另一個世界,一個陌生從來不了解的世界。
眼前最悉的媽媽,怎麼那麼陌生呢,好像從未了解過媽媽一樣。
的心痛苦的糾纏在一起,難以呼吸。又看到明月了,看到明月在哭,在喊,看到明月的心在流。
控訴不解的質問:“媽,明月也是你懷胎十月生的兒,你對一點兒都沒有嗎?明月死了,你一點兒不會傷心嗎?不會流淚嗎?”
劉旭春看著瘋子樣的聶小小,好似這才相信明月已經死了。疑的問了句:
“怎麼死的?得病死的?不都說禍害千年嘛,怎麼死那麼快。”這語氣聽著不像傷心,倒像是抱怨。
“媽!!!”聶小小生氣失的大吼。
劉旭春不耐煩的說:“行了,我知道了,又不是我讓死的,你沖我吼什麼啊,你看看你,這樣子跟瘋了一樣,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瘋子?像個瘋子?
就像一桶冰水澆進了小小的心里,讓的心涼了。明明在哭的,卻又忍不住笑了,不停的笑。
“早就說了,讓你跟那個明月不要走的太近,你非不聽,小小,你看看你,被那個明月搞的瘋瘋顛顛的。對了,你不是說明天走嗎?明天幾點走啊,要我說,你還是趕去上班吧,別老耽誤工作,現在工作不好找。他們小倆口的事你別管,他們好著呢。”
聶小小第一次覺得媽媽里的絮絮叨叨那麼的讓人難以忍。
抹抹眼淚笑著輕輕說:“好,我走,我現在就走。”說完轉就朝大門口走去。
劉旭春在后面喊:“誒,你說走就走啊,也不收拾東西啊。”
等人走了,劉旭春收拾著客廳在那里低聲抱怨:“真是的,一個個脾氣都那麼大,說兩句都不行,都沖我發脾氣,我沖誰發脾氣啊。”
聶小小沖怒氣的走出家門,眼淚就止不住的掉,就不停的抖。
因為氣太狠了,也發,本走不了,隨便找了個地方,蹲在路邊,頭埋在膝蓋里哭。
剛剛出家門的時候,竟然生出了那種走出去永遠不回家的想法,永遠也不要回家,要離這些人遠遠的。
可是天知道從前有多這個家啊。在學校住宿時,一個碗,一床被子都舍不得丟掉,所有能讓這個家變好的東西,都舍不得丟掉。
覺得自己是姐姐,是老大,于是承擔起很多家庭責任,因為這是男平等的時代,努力的想把這個家變的更好,所有的事都跑在前頭,不計較得失,一腔熱的付出。
二十萬借了,一萬多的蘋果手機買了,最后做錯事的是,被責怪的也是。
真的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難道好心也是錯嗎?善良也是錯嗎?
明明就是為大家好,為這個家好,最后,了家里多余的那個。
哭的昏天暗地時,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一直響,振的大發麻。
于是邊哭邊掏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