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北城,天氣炎熱,站在瀝青馬路上都有一種被烘烤的覺。
初到北城的人,很難習慣這里似烘烤般的高溫。
顧琰到了北城之后,在清大校園轉了一圈,因為沒有介紹人,他想見常念一面頗有難度。
最后還是經過談總的人脈圈,找到介紹人,跟常念通了話,常念這才同意見他一面,但是只給他五分鐘的時間。
常念是搞研究的,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實驗室,這個人沒什麼朋友圈,沒有社,普通人想見一面很困難。
也得虧談泊聿神通廣大的人際關系,托人找到一個葉敬善的人,由葉敬善牽線,顧琰才得到見常念的機會。
常念就約在清大的北門相見,可能自認為沒什麼話題跟別人可聊,所以只給了對方五分鐘的時間。
下午三點,顧琰一淺灰休閑,站在清大北門外一棵樹下的涼等著人。
他姿立,雙手兜,氣質清雅如風,遠遠看到一個戴著黑框眼鏡,渾書倦氣的纖瘦孩子走出來,上那寧靜與世無爭的氣質,讓顧琰一眼鎖定,確定可能就是常念。
常念在師兄葉敬善的手機上,提前看過顧琰的照片,得確定來找的是何人,因為個人不喜歡見陌生人,更不喜歡花時間在一些不必要的人上。
或許是照片上的人,眉宇間有一睿智淡然,五也清爽英俊,常念這才同意見上一面。
出校門后,視線隨意的轉了一圈,看到樹蔭下格外拔的高大男子,直步走到他面前打量著人問:
“你找我?”
顧琰禮貌的出手,帶著七分笑意自我介紹說:“你是常念是嗎?你好,我顧琰,這是我的名片。”
常念睨了他一眼,并沒有手與之相握,顧琰也沒計較,而是快速的拿出自己的名片,雙手禮貌的遞給常念。
常念接過男人的名片認真看了一眼,又仔細打量著眼前男人的外表,然后蹙眉問到:
“我記的沒錯的話,顧先生,我們并不認識,不知道你有什麼事必須要見我!”兩指夾著名片,又把名片還給對方。
顧琰知道對方不想跟他聯系,收回名片說:“常小姐,你認識陳言嗎?我是為了的事,來找你的。”
他平靜的黑眸里,充滿了誠意和善意,至看起來并沒有不懷好意。
常念暫時卸下自己的防備之心問:“言言,怎麼了?”
顧琰聽到常念親昵的言言,就知道自己沒找錯人,常念果然與陳言深厚。
顧琰看看周圍,眉間憂慮的說:“常小姐,這里不方便講話,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坐下來聊嗎?因為這個事比較長。”
常念猶豫的著男人問:“一定要長聊嗎?不能簡單的說清楚嗎?”從實驗室出來,就請了十五分鐘的假。
“對,一定要長聊,因為這事關幾條人命,必須說清楚。”顧琰眼神十分堅定的著清秀的子說。
幾條人命?常念雖然臉上沒什麼表,心里卻震驚的,最擔心的是,男人里說的不好的事萬一跟言言有關怎麼辦?
常念猶豫幾秒后說:“你等等,我先打個電話。”常念從兜里掏出手機,給電話那端的人說了幾句,掛掉電話,收起手機,就帶著顧琰往左邊走。
“跟我走吧,旁邊有家快餐廳,老板和老板娘年紀比較大,耳朵不清楚。這個時候不是飯點,那里沒人很清靜,適合聊天。”
“好!”顧琰跟在常念側,兩人都走的很快。別看常念個子小,走起路快的。
正如常念所說,這家快餐廳此刻店沒有客人,看環境應該是有十幾年的老店,常念和老板也,揮揮手示意了下,邊帶著顧琰在長木桌邊坐下,很的拉過茶壺給二人倒了杯茶水。
“顧先生,麻煩長話短說。”常念把茶杯推到顧琰面前后請求說。
顧琰點點頭:“常小姐,你知道天使復仇團嗎?”
常念疑的蹙眉:“不知道,某部電影里的稱呼?”
顧琰通過常念的回答猜測出,可能并不知道陳言的所作所為。
顧琰黑眸定定的著常念笑說:“常小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當年燕城首富常青山的孫。”
似是上輩子的回憶,常念愣了一下,喝著茶水淡然一笑:“都過去了,還提那些干什麼。”
“我想,這件事必須要從你的世說起。當年燕城首富常家,一夜之間被大火燒的什麼都沒有了,痛失十幾條人命。而放火的就是常家的管家,趙既明。三十年后,趙既明在江城創造了自己的商業王國趙氏集團,可就在不久前,他俯首認罪,親口向大眾承認他當年的惡行,并且在別墅中放火燒死自己,為償還當年的惡行。”
顧琰一邊有條不紊,字句清晰的說著,一邊觀察著常念的面部微表,從頭到尾都表現的很淡然,似是對這些都不上心。
等他說完,常念問:“顧先生,你突然對我說這些做什麼?你不會懷疑趙既明的死跟我有關吧!”說完出一副可笑的表。
“趙既明死的時候六十八了,康健。三十多年前他犯的惡行,早已經被眾人忘,連警方那里都找不到毫的證據。他茍活了三十年都安然無恙,只要他不說,永遠沒人知道這個。為什麼他要在自己榮華富貴的時候,一夜間突然認罪,并且死之前自拍視頻,用那麼轟的方式死在眾人的視線里,他好像希有一個人看到他的慘死,又或者,有人威脅命令他,必須要這樣死!”
常念盯著男人,針鋒相對的問:“顧先生,你說的看似很符合邏輯,但事實是常家出事的時候,我才兩歲。我對兩歲之前的事本沒什麼記憶,而且我一心搞研究,本不想浪費時間在一些沒意義的事上。就算我報仇殺了趙既明又怎麼樣,我的爸爸媽媽爺爺不可能再活過來,在這個世上,我仍然是孤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