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小一直覺得自己婆婆是個好人,現在婆婆就只是確診肺癌,又不是馬上要死了,媽說這種話,真有一種詛咒人的意味。
“媽,這個時候你說這種話干嘛啊,能不能盼人點兒好?”聶小小不耐煩的語氣。
劉旭春一聽兒的語氣可不開心了,完全不理解的好心,就覺得孩子小不懂事,不知道問題的嚴重。
“小小,你怎麼還不耐煩了,媽這是為你好知道嗎?有些事你不得不信,我告訴你,這些都是我親眼見過的。你見過哪個孕婦去參加白事的?人家連一歲的孩子都不抱去。還有啊,你一個表姐的事你還記得嗎?公公死了,十二歲的兒子去給爺爺上香,突然就倒在那里不起來了,后來找人來魂,才把孩子給醒了,真是差一點人就沒了。這些邪門的事,你不得不信,再說,阿琰家里還有五個姐姐,你一個孕婦去能幫什麼忙,去添還差不多,要我說,你就老實在家里吧,不為自己想,也為孩子想想啊。”
“行了,媽,我知道了,我掛了。”聶小小懶得再聽,直接掛了電話。
那個大表姐家的事,有印象,就前幾年發生的。當時媽回來就一臉夸張,語氣也夸張,以至于聶小小對這件事特別的印象深刻。
說真的,要是從別人里聽到那奇邪的事,搞不好還會信,但是從媽里講出來的,就半信半疑,因為媽就是很容易夸張。
顧琰看小小臉不佳,關心的問道:“老婆,怎麼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聶小小對他出一抹笑,不想讓他擔心自己。
“沒事,就是我媽打來的電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現在看到越來越煩,聽講話就煩。”
“岳母講什麼了?”
聶小小想了想,還是沒有直說。也不想自己老公和自己媽之間有嫌隙。
“啊,就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在我面前吧,說我弟媳婦馮雨晴有多懶有多不好,反正只要我弟媳婦讓不滿意了,或者給氣了,就會對我叨叨啊,不停的叨叨叨。然后在人家馮雨晴面前,又表現的特別喜歡,給夾菜倒水的,不停的夸人家,我有時候都分不清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好煩啊。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難道要跟一起罵我弟媳婦馮雨晴嗎?”
“人和人相,哪可能沒有矛盾的。岳母應該沒有惡意,就是跟你抱怨抱怨,心里的不滿找人說了,發泄了,負面緒就沒了,你也別當真,聽聽就算了,畢竟家和萬事興。”
聶小小不自的依到顧琰的懷抱:“老公,你怎麼這麼好啊。”其實心里也是這麼想的,畢竟是自己的媽媽,多有些了解的。
你說聰明吧,有時候又很笨。你說笨吧,有時候又很聰明。你說壞吧,倒也沒干過什麼壞事,就是普通的俗人一個,面子得,不敢大聲說別人不好,只敢背后小聲蛐蛐。
“我畢竟比你年長十歲,不能你嫌棄岳母,我也跟著說岳母壞話吧!岳母跟你訴苦,你也可以跟我訴苦,放心吧,老公會永遠幫你保的,做你緒的垃圾桶。”
你別看有些人活的咋呼,看似沒腦子,心直口快的,什麼話都說,但這種人活的沒負擔,輕松開心。
人活著就是心里不能裝事,老謀深算的人看著就是老沉一些。
說著話,兩人目相對,相視一笑,幸福的神滿溢。
此,連綿的山峰不斷,眼都是青蔥綠,風景秀麗,空氣清新,呼吸間讓人心曠神怡。
站在這風輕云的地方,仿佛仙境。
聶小小不小心看到清澈的天空,仰頭指著天空開心的說:“老公,你看,這個的藍天好好看啊,頭頂這片天,一朵云都沒有,這是什麼藍啊,有一種好干凈的覺,是不是因為這里空氣好,所以連天藍的都特別好看啊。”
顧琰順著的手指,著天空的,清澈的藍天好似帶來了新的希。
離家越近了,他摟著,竟也能心平氣和的欣賞天空了。明明是每天都見到的天空,認真看它時,它好像又擁有了一種獨特的。
明明是藍的,但它每天好像都藍的不一樣,多自然神充滿奧妙的天空啊。
顧琰聶小小到家時,五位姐姐姐夫都到了,他們流守在婆婆的病床前。
不大的房間里滿了人,看著熱鬧極了。
上次見面,婆婆材還很,臉上還有,一笑起來有紅臉蛋,皺紋見。
這次再見面,婆婆卻瘦干的躺在床上,看著他們回來就笑了,撐著子爬起來,說要給小小做飯吃。
小小見婆婆瘦這樣,明明就已經病重,還要努力支撐站起,眼淚不自覺的掉落,快步走過去扶著婆婆,婆婆拉著手一直笑,很久都沒有松開。
顧琰倒了一杯水端到床邊來,婆婆接水的時候,疼的目著兒子說:
“阿琰,辛苦你了,辛苦你了!”那慈的視線黏在顧琰臉上一直沒移開過。上的病痛好像一點兒也不痛了,就那樣滿足的看著自己的孩子。
二姐在旁邊嘖:“你們看到沒?咱媽有多偏心啊,這幾天我們幾個都守在這里,疼起來又是罵又是喊的,本沒對咱們笑一個。兒子回來了就是不一樣啊,給端杯水,都怕累著兒子了。”
其它幾個人也跟著笑了,倒是顧琰心里十分不好,垂眸了眼眶,差點沒忍住哭出來。
“媽,您想吃什麼,中午我來做。”顧琰忍著眼淚輕聲說。
婆婆指指旁邊的綠小袋子,似是撒的說:“想吃那個,我看星兒吃的香。”星兒是四姐的兒子,今年剛滿九歲。
顧琰扭頭看了一眼,聶小小趕傾拿過那個小綠袋子。
“魔芋爽?”聶小小著袋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