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該到結束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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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來,正在樓上洗澡,請即墨小姐去大廳稍等片刻。”木明客氣地說道。

即墨知道那個男人有一個習慣,每次賭牌之后都會洗澡,卻不知他到底從何時開始、起因是什麼,兩年不見,沒想到他仍保留了這個說不清好壞的舊習。

即墨眼深深,邁步走向大廳。

沒有在大廳等他下來,穿過客廳直接上樓,別墅里的一應事都還是原樣,復古的陳調,紅木家飾,一派貴氣人,連樓梯也是酸枝木制,屋里充斥的淡雅香氣讓即墨浮躁的緒緩下了不

對于這里,輕車路,曾踏過此間的每一個角落,越往樓上走去,心就越沉重,陳設一切沒變,不知道那個人,他變了沒有。

“這位小姐,請問您?”傭見到即墨正走向主人的洗澡間,吃驚地攔下

即墨沉默著與傭錯走過,不想跟任何人解釋跟這家主人的糾葛,到自己的忍耐力已到了崩潰的邊緣,與事無關的人不該承的憤怒。

跟上樓的木明遙遙向傭揮手,示意不要妨礙即墨做任何事。

即墨徑直走進一間套房,這時正從洗澡間里傳來呲呲水聲,能看見洗澡間門上的玻璃一片氣。站在洗澡間門外,忍下一腳踹爛這道門的沖,吸一口氣,轉去沙發旁坐下,見茶幾上有煙和打火機,一時起意,點上了一香煙。

洗澡間的門打開,男人裹著一條白浴巾,更顯得他雙修長,他人高馬大,比例是無可挑剔的九頭,俊容立出挑,生著一張十分突顯值的掌臉,剛出浴的他上還殘余潤氣息,垂在額前的發尖上,有點點水珠滴落。

“你來了。”男人語氣平緩,對于大半夜家里多了一個人的事,表現地稀松平常。

邁開,男人走到沙發前,彎拿起茶幾上的香煙,一側頭,見即墨正在看他,眼神鋒利。

他勾稍揚,“是不是兩年沒見,對我陌生了?”

“是啊,”即墨深深吸一口,將余下的那半截煙狠狠按滅在煙灰缸里,對他冷冷地道:“或許我從不曾認識過你。”

男人坐在旁邊,大馬金刀地靠上沙發扶手,峻峭五加上他子,整個出一種迷人的凜然,如危險的曼陀羅,與李景程的高冷不同,李景程是那種不管他看起來多麼冷漠,但能讓每個人都莫名地相信他,至信他不會給別人帶來威脅或傷害,而這個男人的上,卻有著會讓人膽懼的味道。

著煙,眼迷離。

“來都來了,沒什麼好問我的麼?”

“你想告訴我,自己會說,你要是不想,我又何必多此一問?”即墨避開他的目,眼中有不能釋懷的痛意。

“是,我會告訴你。”他道,“原諒我當年的不辭而別。”

“為什麼要原諒你?”即墨聲音冰冷,“你不配得到我的原諒。”

他將手放在肩上,語氣溫下來,“如果你不想原諒我,就不會對我如此在意,不會從大世界追出來,既然你還在乎著,肯定是想再給我一次機會。”

“再給你一次機會,再一聲不響地走一回?”即墨苦笑,甩開他的手,子一挪,坐各離他更遠一些,“衛安,別太把自己當回事,我不是沒有男人要,我只是不屑把依托在男人上罷了。”

“然而,”他眸低垂,黯然說道:“你已經有新的男友了。”

“不關你事。”即墨也不知他們之間的談話怎麼就變這樣,按照之前的想法,本不該是以這樣的方式與衛安重見。

從電子報上看到寫衛安的舊稿,然后又在那份報紙上連接看到衛安的三則消息,盡管那都是他的舊聞,即墨仍從這些信息里,聞出了他回歸的暗示。

因為那家都市早報是衛家控,自打衛安離開后,都市早報再不曾提及衛安一個字,如果不是衛安有新作,哪會憑白無故翻衛安舊聞?

即墨的確被衛安打了節奏,原本是想先跟李景程吊著,爸心之所愿,也是自己允了李景程的事,沒有男朋友,這無所謂。可在衛安這名字再次闖進思緒后,搖了,所以想退出來,把對李景程有好的萌萌送上去。

正是對衛安還抱有幻想,所以兩年來,再無法與其他男人以男朋友的關系相,就連李景程,心都是拒絕的。

做事向來干凈利索,可是在對待上,犯了大多數人的通病。

安似笑非笑,“聽說你男朋友是名醫生。”他并不太明顯地出一抹譏笑,“聽說,是一位在業很有名氣的婦產科醫生,即墨,我才走了兩年,你品閱男人的口味,我真是看不明白了。”

再次見到衛安,與即墨想象中的場景大不同,不知從何時起,已對他如此地沒有耐心,原先心里對的那點念想,不知因何,正一點點地被擊碎,朝著不可預控的方向走去。

“連你也瞧不起他的職業,可想而知他對你的份,該鄙視到什麼程度了。”即墨無地懟他道:“今天在大世界你真的很沒風度,一個名滿全國的年賭王,跟一個醫生賭,你不覺得很突兀,很丟人麼?”

“有麼?”衛安無辜地攤攤手,對的指責頗為不滿,“他的技比趙志存還要高一籌,跟他賭雖說有些以強凌弱,但算不得丟人。”

“你承認自己以強凌弱了。”

“當然,”他滿面優越滿,“至從條件上而言,我強。我就是想看看,你的新男友,到底是怎樣的男人。”

復合的那星點苗頭,至此從即墨的心底幻滅,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在對衛安反自認不是個薄的人,可此時此刻,藏放在心深的衛安形象確實在一點點地駁落、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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