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深的,再深的牽掛,也經不起兩年時間的耗損麼,還是早已習慣了他的“不在”,所以即便他此刻“在”了,也再不復當年的重要?
“你覺得他是什麼樣的男人?”
一口煙,衛安在煙中瞇起眼睛,沉一秒,他才緩緩說道:“他給我的第一覺,很穩。”
“然后呢?”
“然后你就出現了。”衛安表現出一些無奈來,“你有多在意他的面,才會中途打斷我們的賭局?”
“不公平的賭局,本就不該存在。”
衛安向偏過頭去,微笑中難藏的痛意,“你很在乎他。”
“有麼,有比兩年前,我在乎你的多一點麼?”即墨諷刺地問道。
衛安苦笑,不知該怎麼回答。
“你還在介意我當年的不辭而別。”
“我不介意啊,”即墨搖搖頭故作瀟灑,“再說你過后給我發過短信,說你想出國散心,去就去唄,就算這之后你再也不回來,我又該以什麼份抱怨你?”
忍住泛酸的鼻頭,自嘲地近乎殘忍:“我對你好有用麼?不敵國外對你的,不敵你的自由,你寧愿放棄一個活生生的我,也不想放棄出國。”
“你真的肯平心靜氣,聽完我對那空白兩年的補充麼?”他突然失去了解釋的勇氣,凜然如鋒的眼神,了下去。
他缺失了兩年,或許當他再出現,他對已不再必要,何況現在有了新男朋友,神上早就有了依托。
推手做出一個“請”狀,“來說啊,我今晚沒什麼事,正好能聽見你高談闊論了,你衛安的講座,可不是人人都有耳福聽到的。”
玩味的態度讓衛安心里很不舒服,在他猜想出來的畫面,是即墨側倒在他的懷腠上,眼含熱淚地聽敘述。
原先的即墨,想的是追上衛安,質問他為什麼兩年前要走,原先的衛安,想的是該怎樣對說明他缺失的兩年,并懇求得到的原諒。
可誰料今晚一見,彼此心里都產生了許多微妙反應,致使失去傾聽解的興致,而衛安,也突然失去了講述的。
“我去D國,是為了治病。”煙燃盡,帶火的煙灼著衛安纖長的手指。
即墨眼神一頓,不敢置信地看向他,跟他認識十多年,從不知道他還有什麼棘手的病癥。
“做為衛家唯一的繼承者,我生病的事不能讓別人得知,不然衛家手下的人會蠢蠢,社團部可能會陷,一些有勢力的前輩更加會肆意,甚至竊權,你為即墨家的人,對于這點應該明白。”他說道:“爸將我生病的事瞞了下去,兩年前他約好D國一位醫生朋友,將我接去治療。我那時本不清楚自己是誰,再清醒時,我為D國的特護病房中,當醫生告訴我我的病后,我才央求爸,給你發去一通短信。別懷疑,那時的我在隔絕治療,無法接到外面的任何人。”
“什麼病?”即墨子一欠,問道。
衛安想再煙時,才發現煙已燃到了終點,不知為何,這支燃盡的煙忽給他帶來一,似乎到了盡頭的,并不只有這支煙。
“我有很嚴重的雙重人格,我常常不知道自己是誰。”他迷茫相看,過去的兩年,對他而言簡直惡夢。
“真的?”即墨第一反應就是驚訝,然后質疑地問道:“可我從沒在你上發現況,我不是白癡,對于這種心理疾病,我還是了解一些的。”
“你不了解,”他為的質疑到淡淡憂傷,“我的況剛一發現就很嚴重,后期的時候,我會特意選在我還穩定的時候見你,我的病比較特殊,一旦發病,正常狀態的我會消失,由一個陌生的我代替。”
“陌生的你?”
“我知道這很離奇,說實話,我告訴你這些時,自己都覺得這是對于我消失兩年的推托之詞,但是千真萬確,因為我的病不能外傳,而我若不能治愈,肯定不會回來。”
即墨不信,沒辦法完全相信一個無緣無故消失兩年,并且用那麼離奇的理由來解說的衛安,“你說你的病不能外傳,怕衛家手下的人產生奪權的念頭,難道你失蹤兩年,底下的人就不會了麼?”
“因為爸也沒有預料到,我的病一治就是兩年。我們在部,一直聲稱我在D國攻讀,期間有爸曬我在學習時的樣子,堵他們的口。”
“哼,”即墨聽完憤然起,鼻聲有些沉:“一個治病的借口,真難為你好意思瞞了我兩年,我從沒想過,我對你而言,是這麼地不能被信任。”
“抱歉……”
“抱歉有用麼。”
“我以為,自己沒有康復的那一天……”
“夠了。”即墨忍痛打斷他的話,沉重的眼睛緩緩閉上,“我該回去了,以后再聯系吧。”
衛安的形象,徹底地裂碎片,終于狠下心思,勸自己從這時開始,把衛安三個字從的記憶里剝去!不管衛安曾為帶來多歡聲笑語,不管他曾彌補青春歲月里多空虛與迷惘,他已在的生命里占據太久,用兩年時間想念與淡忘了,兩年里因為衛安,對男人失去興趣,過得不知所謂……
這樣的補償,夠了。
此后一別,唯愿彼此再不要恢復兩年前的關系。
原來真的適應了他不在的日子,他的歸來,反而讓的心緒驟起漣漪,把的生活節奏驟然打。
“今晚的事,抱歉。”衛安誠懇地說道,“你被人截道,是我讓人做的。”
即墨聽后立刻回過看向他,眉鋒陡立,“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想我過來還不簡單,而且我明明就是在追你的車。”
他默了一秒,笑著問道:“你以為呢?”
“你是做給李景程看的?”即墨諷笑。
“我想看看你的新男友到底是怎樣的男人。”衛安吸一口氣,似在制心里的狂躁,“敢和我打個賭麼。”